亦曰:「且得晴霁。」大防曰:「虽人主游幸,本是为民。」韩忠彦曰:「为民祈福尔。」苏辙曰:「为细民经纪。」大防曰:「如唐时供帐排办,皆出于京兆,京兆皆取于民。自祖宗以来,并令官中应办,以此见祖宗爱民之意。」王岩叟曰:「累次进读祖宗爱民之事,陛下必一一在圣意【五】,所谓非苟知之,亦允蹈之。今陛下既已知之,愿陛下常存之于心,思所以力行之,则祖宗之美,复在陛下。」上嘉纳之。
  庚子,龙蕃进奉人安化将军龙以王□幼等并为奉华将军,奉华将军龙以报等并为武宁将军,安远将军龙以万等并为宁远将军,龙以庭、龙延辿等并为保顺郎将。
  辛丑,左朝请大夫、宝文阁待制、提举洞霄宫郑穆卒。
  甲辰,以辽宁昌军节度使耶律迪卒,辍视朝一日。先是,太常寺言:「典故无例辍朝。」用节度使葬格,特辍一日。迪丧所过州致祭,守、倅皆再拜。知瀛州蒋之奇以为生觌且长揖,奈何屈膝向死者,乃奠而不拜。识者韪之。(政目:十四日,北使死,依节度使辍朝。)
  户部言:「广南西路转运司奏:『本路融、柳、郁林、廉、邕等州及邻近全州灌阳县,各产铁甚多,已依陕西等路条例,鼓铸铁折二钱,与本路铜钱兼行。』看详湖、广、江、浙铜坑,近年所收仅足上供,而广西铜钱稍稍流出徼外,岁仰东路铜货,亦无由永远应副,若比类陕西兼行,恐通行日久,私下复有陕西轻重之弊。欲令广西转运司先且踏逐拘收本路出铁坑冶,召人采纳,如可鼓铸,选官并工铸大钱,及一十万贯,令与铜钱兼行,惟得于本路行使,向去民间铁钱渐广,即具实闻奏,立定铜钱铁钱并行分数法。」从之。
  乙巳,环庆路第七将、内园使张诚特迁两官,权发遣本路都监。皇城使、本路都监张存为遥郡刺史。赏浅攻之劳也。(去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诚、存出兵。)
  诏陕西、河东保甲,两丁之家,与免上番差使,遇军马戍边,本州岛县阙人巡防,听勾抽于本州岛界上番。
  责授左武卫将军张诚一为右武卫将军、提举明道宫。朝散郎范峋不复职,特迁一官。诚一元任相州观察使,以穿父墓取犀带得罪;峋元任直龙图阁、权府界提点,以应副山陵,奏事理曲,落职知临江军。至是从刑部检举也。
  太常寺言:「本朝因唐之旧,以御史为监祭使,轮知太常寺礼院官监礼。近年以博士为献官,遂罢监礼,惟御史专视祀事。然御史多阙员,博士虽可权摄监祭,又或不赴,遂以他官摄事,无所督察。乞每祠以博士监如故。」从之。
  丙午,诏勿受尚书右丞苏颂乞致仕章奏。(此据御集。)
  丁未,知郓州、观文殿学士刘挚知大名府。知大名府、资政殿学士张璪知扬州。知颍州、龙图阁学士苏轼知郓州。御史中丞郑雍言:「北京重地,刘挚前宰相,以前宰相守重地未为过。然而挚两月前方以罪去,陛下之威令方行于天下,挚之罢相,省咎未数十日而遽迁重镇,天下之人得无疑前日之罢挚为非,而又疑今日之迁挚为速也?伏望断自宸衷,追还刘挚新命,以协公论。」雍又言:「窃谓挚以不公擅权,公议不与,陛下圣明,照见迹状,罢其相位【六】,虽不明言其罪【七】,而天下共知。纔经两月,遽迁重镇,使中外闻之,何以示信?伏望断自宸衷,早赐追还新命。」
  殿中侍御史杨畏言:「臣窃思挚昨备位宰执,不能尽节一心,以图报暛,背公死党,敢擅威福,反复怀邪,罪状非一。陛下照知奸回,俾以善去,德音睿意,昭于日星。自挚去位,荐绅大夫莫不相庆,以谓陛下大公无私如此,诚庙社天下之幸,而朋邪罔上之风,庶几不威而自化矣。按挚具位宰相,一朝罢去,天下知其不职有罪。曾未三月,遽移大郡,使朝庭劝沮予夺之权,有所不明;而凡与挚朋比受其私恩之人,必皆鼓舞,以谓挚已迁重镇,行且复用。奸言眩觽,不为无害,而流俗观望,亦必有妄意朝廷之心,恐非所以示天下。伏望睿慈特赐寝罢,以厌公议。」
  畏又言:「挚近移知大名府,命下之日,公论沸腾。臣不敢泯默,已具论奏,乞朝廷追寝敕命,未闻指挥。臣愚昧,窃惟朝廷大政,莫重于劝沮予夺之权,今以罪去之人,到任不及两月,遽有迁动,不惟使觽人观望疑惑,诚亦未谕大臣所以进拟之意。伏望陛下睿明,深加照察,使去位之奸不能浸长,以明朝廷威令。」
  殿中侍御史□立礼言:「窃以朝廷罢免大臣,谪命固有轻重,恩礼固有厚薄,盖因其轻重厚薄之际,所以明赏罚而示劝戒也。比观近岁宰臣出守外镇,若无故而罢,则必优进美官,加大学士以宠之。苟缘罪去,则止以学士补外,未尝进秩。缘挚近自右仆射出知郓州,既不转官,止兼学士。及其行也,仍放谢辞。方是时,臣虽在外,不知所以罢免之因,然观朝廷退之之礼,固已甚薄,则以罪而去,从可知矣。今到任曾未两月,而遽易重镇,不惟留守陪京,复兼一路绥抚之寄。牵复太速,物论未平,伏乞圣慈断自宸衷,追寝新命,庶几赏罚昭明,下厌公议。」从之。璪与挚皆不迁,苏轼亦改扬州。(轼改扬州在二十八日。今并书。)
  先是,开封诸县多水患,吏不究本末,决其陂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