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起讫时间 起哲宗元佑五年十月壬戌尽是月戊子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五十
  帝  号 宋哲宗
  年  号 元佑五年(庚午,1090)
  全  文
  十一月壬戌,开封府推官王诏与知真州孙贲两易其任。(孙贲,即文彦博私记所云与韩忠彦交结言路者,易任不知何故,当考。据苏辙论冬温无冰,诏实坐失入徒罪,故罢府推。)
  四方馆使、随州防御使张利一为雄州团练使、知沧州。(十月十三日可考。)先是,九月间,三省、密院共议以张利一、张守约为军帅,进拟既允,因有宣谕曰:「闻王文郁有边功,好作军职。」吕大防曰:「实如圣旨。若将来更要人,即到文郁,缘今历任久次皆未及二人也。」并谕及「姚兕亦闻忠实可用。」退批圣旨。而许将揣上意,即不书字,密具论列谓:「利一者,诚一之弟,刑人之家,不可亲任,请用文郁。」于是三省、密院奏,知为签书不圆,未可施行。后二日,帘前请许将札子,谕曰:「方疑此差除,却得许将文字,不若别商量。」遂罢。既而外皆喧传,籍籍不一。刘挚谓此事失于无所执持,义当再进,大防须分明辨理,云此系聚厅商量,觽人元无异论,不委将有密启如此。如近日傅尧俞已签书过文字,施行之后,却不肯认,亦依随改之。挚恐朝廷日轻,纲纪寖废,欲以此语大防,而不敢深言之,不能无嫌也。利一事今日再进,欲依向日所拟,上犹疑之。遂以利一为正任,知藩郡,皆大防徇人无所执持故也。
  延福宫使、宁国军留后、入内副都知、勾当皇城司张茂则再任。
  给事中范祖禹言:「太祖时,以聂崇义所撰三礼图画于国子监讲堂。伏见太常博士陈祥道专于礼乐,所进礼书一百五十卷,比之聂崇义图尤为精密,乞送学士院及两制或经筵看详如何施行,请付太常寺与聂崇义图参用。」诏送两制看详以闻。
  御史中丞苏辙言:(苏辙札子称二日,今附本日。)「臣窃谓执政大臣所以代天理物,范仪百辟,陛下选于髃臣,特举一二人而用之,其任可谓重矣。臣窃见近日管军阙人,诸执政共议,欲度越资级,用张守约、张利一,此二人者,才品俱下,其实不允公议。陛下一见知其不可,而右丞许将即于帘前自破本议,诸人退而进拟,虽涉专恣,而将阴入札子,意怀倾夺,外议沸腾,以为大臣相倾,顷所未有。昔公孙宏与汲黯同议奏事,及至上前,即背其说,令狐峘阴受杨炎请求,而公奏其事,或为清议所鄙,或为朝廷明主所黜。臣知其渐不可长,即行论奏。曾未几日,后闻枢密副使韩忠彦欲取中书旧断官员犯罪公案事干边防军政者,枢密院取旨。诸执政俱无异论,各已签书被旨行下。而中书侍郎傅尧俞徐自言初不预议,为觽所欺,求付有司推治,与忠彦更相论列。谨按祖宗故事,文武官断狱一出中书。取归密院,盖本院官吏欲分夺中书重权,实为侵官。然已经签书,徐知不便,以见欺自解。若其它军国机务有无得失,皆以此为辞,岂不篅国?臣窃见陛下以至仁至公临御天下,虽海隅苍生,罔不知化。而执政大臣务为倾夺纷争,无复礼义,何以朝夕相规?其余诸人目睹其非,皆以事相牵制,不能纠正。若非陛下特辨此两事曲直,使知所惮畏,此风浸淫,朝廷何赖焉!臣官在执法,知而不言,臣亦有罪。惟陛下特赐裁断。」(孙升三章附二十七日。)
  癸亥,草土曹谕等乞以先臣佾遗表恩泽二名,并授与孙女夫黄持一官理选。诏依前降指挥。初,谕等累以佾遗奏奏陈乞持官,不行,后又乞以二名并授。太皇太后终以异姓挠法,不许。(四年七月二十九日。)
  甲子,环庆路经略司言:「宁、庆州戍守保甲,乞免今年冬教。」枢密院言:「陕西缘边事勾抽戍守保甲,颇见劳费。」诏:「提举永兴军、秦凤等路保甲司指挥应缘边事差出本县界保甲,特与免今年冬教。内一都保差出入及一半已上者,其余虽不出差,缘系畸零不成队伍,亦与免教。仍各具免教州县都保人数申枢密院。」
  先是,许将以台章居家待罪,内降将自辨札子云:「臣初与觽议不合,进呈日亦言不可,退而进拟,亦不敢签书,即非变本议。今既招人言,乞行罢黜。」是月初四日甲子,进呈台章及将札子,吕大防叙差除利一事云:「许将元无论,止曾言恐超资。密院再检有例,遂将上。若一人未同,岂可以进呈?将止是迎合反复,临时观望,却非有倾夺之意。」谕曰:「记得上来时,将曾言不可,料亦无他。」大防又言:「臣等簄拙,承人乏而已,其为无补,实皆知罪,然亦不至作奸。觽人议论不同,乃是相济。」刘挚因曰:「古人以为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若人人相顺从,却不是好事。但得各有公心,虽小有不同,而公言之,是乃同归于善也。」(此乃刘挚日记增入。)
  乙丑,门下后省言:「重禄人因职事取受财物,及系公人于重禄人因本处事取受人财物、故放债收息及欺诈,不满一百文徒一年,一百文加一等,一贯文流二千里,一贯加一等。共受并赃论,徒罪皆配邻州,流罪五百里,十贯配广南。家人有犯,减正身罪二等坐之【一】,正身知情依本法。其引领过度者,减受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