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西人近于泾原作过,至今尚未放散,见今于本路到境亦有人马盘泊,今来既无名捉到西界生口五人,马四匹,若不逐急送还,听候朝旨,迁延多日,深虑对境盘泊人马,忽作酬赛,夤夜奔冲,别生边事,增长怨隙,卒无已时。本司已逐急将元捉事人,对捉到西人面行责问,谕以朝廷方今务在绥静之意,若西人犯侵,即须痛行掩杀,彼既别无侵犯,何得擅有捉虏?及对西人将元捉事人一例枷项,谕以不容之意,仍差得力使臣,监护捉到人马送第三将,却令量带军马于元捉来道路,踏高占稳,送还西界去讫。其捉事人,本司见一面施行次。
  贴黄:臣自到任以来,严戒边上汉蕃人户,禁绝侵渔结隙之弊。访闻西人粗相信伏,彼亦无甚生事,今上件人辄有捉虏,若不如此急急送还,以示非臣纯粹之意【一】,即恐有害大信,立致报复,自此渐至生事,伏乞朝廷照察。(二年五月十三日奏,此当删取其要。)
  己巳,扬王颢、荆王頵迁外第,太皇太后、皇帝幸其第。诏颢二子、頵七子,并特转一官。」(吕公着家传近臣分从两宫,或可附。鲜于绰传信记云:二王始迁于亲贤宅。未迁之前,哲宗车驾临幸,按行新第。既迁,诸男孝贻等各转一官。制词云:「先皇帝笃兄弟之好,以恩胜义,不许二叔出居于外,盖武王待周、召之意。太皇太后严朝廷之法,以义制恩,始从其请,出就外宅,得孔子远其子之义。二圣不同,同归于道,可以为万世法。」此语苏子瞻所作也。)
  明日,吕大防、范纯仁妻入见,太皇太后曰:「昨同皇帝幸二王府,二王侍立尚食甚恭,皇帝待之亦尽礼。吾老矣,深以此为喜。」又曰:「仁宗事燕王尽子姓礼,王颇自重,但以行第呼仁宗,虽禁中服用,王辄取之,仁宗不敢言,吾二儿岂敢如此!」
  庚午,龙图阁直学士、通议大夫、知应天府王益柔卒。
  壬申,文彦博言:「复旧差役法,议臣之中少有熟亲民政者,故议论不同。刺史、县令最为亲民之官,且专委守令差定役人编成籍,条列自来体例条贯上转运司,如各得允当,即具申奏,仍稍□期限,使尽利害,其详定役法所止据逐路申陈看详定夺。」诏付详定役法所。
  陕西路转运司言:将来郊赏,乞于封桩钱内支拨。诏给本路常平钱十万缗。
  尚书省言:「元丰六年,江淮等路发运司奏,兑买在京封桩阙额禁军粮米五十万石,价钱限半年上京送纳。今淮南灾伤,赈济虑有阙乏。」诏:「令淮南转运司相度,本路如阙斛斗,仰依元丰六年例。」
  监察御史韩川言:请应选人试中许出官者,自今并与免试。诏吏部立法以闻。(新录无。)
  癸酉,复左右天厩坊。
  广南东路转运司言:「韶州告发泰兴铜场买铜钱,乞依岑水场于永通监支给,应有铜坑兴发,并依岑水场买铜条,以永通监钱收买。」从之。
  详定重修敕令所言:应官吏民庶等如见得见行条贯有未尽未便合行更改,或别有利害未经条约者,并许陈述。从之。
  甲戌,诏三京依旧置分司官。
  详定役法所言:元丰令,场务钱每年于诸路移那一百万贯赴内藏库寄帐封桩【二】,请自今留以招募衙前,支酬重难,及应缘役事等费。从之。
  中书舍人苏轼、范百禄奏:「刑房送到词头,奉圣旨:张诚一邪险害政,有亏孝行,追观察使、遥郡防御团练使、刺史,依旧客省使、提举江州太平观,发赴本任。臣等看详,张诚一无故多年不葬亲母,既非身在远官,又非事力不及。冒宠忘亲,清议所弃,犹获提举宫观,已骇物听,况谏官本言诚一开父棺椁,掠取财物。使诚有之,虽肆诸市朝,犹不为过;使诚无之,亦当为诚一辨明。缘事系恶逆不道,非同寻常罪犯【三】,不可以不尽根究。今既体量未见归着,即合置司推鞫,尽理施行。所有告命,臣等未敢撰词。」
  贴黄称:「据京西提刑司体量文字称:诚一取父排方犀腰带,缘葬埋岁久,须令工匠重行装钉。是时,诚一任密院都承旨,当直人从,皆可考验。又虑棺柩内更有贼人盗不尽物,为诚一等私窃收藏,其族人当有知者。臣等欲乞详酌,依上件事理根究施行。」(旧录云:左司谏王岩叟言:「诚一盗取父墓中犀带。」按:岩叟言章已见四月二十六日,今不复重出。但取苏轼等所论具载之。六月十二日乃责左武卫将军,分司南京。)
  轼、百禄又奏:「刑房送到词头,奉圣旨:李定备位侍从,终不言母为谁氏,强颜匿志,冒荣自欺,落龙图阁直学士,守本官,分司南京,许于扬州居住。臣等看详李定所犯,若初无人言,即止自身负大恶。今既言者如此,朝廷勘会得实,而使无母不孝之人,犹得以通议大夫分司南京,即是朝廷亦许如此等类得据高位,伤败风教,为害不浅。兼勘会定乞侍养时,父年八十九岁,于礼自不当从政。定若不乞,必致人言,获罪不轻,岂可便将侍养折当心丧?考之礼法,须合勒令追服。所有告命,臣等未敢撰词。」
  贴黄称:「准律:诸父母丧匿不举哀者【四】,流二千里。今定所犯,非独匿而不举,又因人言遂不认其所生,若举轻明重,即定所坐,难议于流二千里已下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