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怏怏不平之心。伏愿圣慈早赐睿断。」
  贴黄称:「臣前后两札子乞罢免蔡确、韩缜左右仆射,今蔡确虽上表乞罢,迁出东位,韩缜尚偃然自居,未有去意。」(邢恕孙绎录其父言行云:孙莘老为谏议大夫,方刘挚、王岩叟力攻蔡确时,莘老独无所言,岩叟至诋之为奸人,莘老乃首与苏子由攻弹韩缜。按觉正月末已有一章,此月又有两章,则绎妄说,不待辨而可知矣。闰二月五日甲午,觉与苏辙同对。)
  司马光具表乞罢门下侍郎,又札子言:「臣以羸病拜起及上下马不得,请朝假将治已及余月,旬日以来,疾大势虽退,饮食亦稍进,然气体疲乏,足肿生疮,步履甚难,策杖而行,不出室堂,况于拜起,固所未易。臣自料度,筋力全复,可以朝趋,近亦数月,远则半年,或过此期,未可前定。岂有执政之臣【三六】,身据高位,受厚俸,既不趋朝,又不供职,宴安偃仰,养病于家,何待人言,独不内愧?臣是用夙宵惶愧,无地自处,今不免有表,上□圣听,乞除宫观差遣一任,以养衰残。窃虑陛下怪其忽有此奏,故别具札子披沥肝胆,伏望圣慈早赐开允!」
  乙酉,诏答不允,仍遣入内供奉官陈衍宣谕。光复言:「臣自结发从学,讲先王之道,闻君子之风,窃不自揆,常望有尊主庇民之志,不意天幸,蒙陛下误采虚名,擢于闾阎之间,寘之庙堂之上,礼遇过优,委任至重,臣非木石,岂不知荷戴大恩,铭心镂骨,愿竭驽蹇,少报万分,眷恋天庭,岂肯轻去?不谓一旦婴此□蕽,累月不愈,害于饮食,不能造朝,今虽疾势渐平,饮食亦进,而皮骨羸瘠,气力疲乏,足肿骭疡,余毒方炽。旬月之间,必未能趋伏阙庭,瞻望天光,端居私家,尸位窃禄,纵陛下□仁,微臣不知廉耻,中外有识之士,及天下觽庶,其谓臣何?伏望圣慈矜察,依臣前奏,除宫观差遣一任,使得自安其分。」
  右正言王觌奏:(编类章疏二月二十六日。)「臣窃闻知枢密院章惇言役法未便事,臣看详门下侍郎司马光所陈差役法,虽大意已善,缘不曾经有司立成条目,内有小节未安,须当接续行下,庶几良法早定,不为浮议所摇。臣于今月二十四日具状闻奏讫。其章惇文字,臣虽未见,度其中必有可施行者,伏望陛下与执政臣僚熟议。若惇之言果有助役法,则行之何疑?要之济务而已。然司马光从初乞行差役札子,系三省及枢密札子施行,为大臣当其时不能尽忠进说,乃待其既已施行之后,方有论列,欲以彰司马光之短,见己之长于天下而已。此岂有赤心直道裨补圣政之意哉!光之论事,虽或有所短,不害为君子。惇之论事,虽时有所长,宁免为小人?大凡国家之事,须执政大臣同心协力而后可成。惇之奸邪欺罔,着闻有素。于此役法一事,尤见其处心积虑,欲以倾光,而不顾其有伤于国体、有误于陛下也。陛下察惇如此,尚可以置于枢机之地,以为腹心之人乎?古者不以人废言,固有不可不察者,然恶亦不可以不惩。伏望圣慈详酌,特行显黜,以戒不忠。(二十四日奏未见,当求之。论投名衙前,必非二十四日所奏,已附二十八日,二十四日亦附,此当去一存一。)
  注  释
  【一】凡法令之弗宜于民者「法」字原脱,据刘挚忠肃集卷五论川蜀茶法疏补。
  【二】茶之所出不过数十州而已同上引忠肃集「数十」作「十数」。
  【三】其害犹及邻伍「伍」原作「户」,据阁本、宋史卷一八四食货志、通考卷一八征榷五及上引忠肃集改。
  【四】又总计平时所之州郡远近道里之费入之「入之」二字原脱,据上引忠肃集及文义补。
  【五】亦为功异矣同上引忠肃集作「亦为暴矣」。
  【六】无所会计「会计」原互倒,据阁本及上引忠肃集乙正。
  【七】今日尚食杀其羔「杀」字原脱,据阁本及长编纪事本末卷九二讲学改。
  【八】右司谏苏辙言「右司谏」原作「左司谏」,据宋史卷三三九苏辙传、栾城集卷三六右司谏论时事及栾城后集卷一二颍滨遗老传改。下同。
  【九】虽使天道幽远「使」原作「言」,据阁本及栾城集卷三六久旱乞放民间积欠改。
  【一○】前件欠负「欠」原作「久」,据同上书改。
  【一一】讨贰柔服「柔服」原互倒,据阁本及温国文正司马公集卷五○乞未禁私市先赦西人又札子乙正。
  【一二】节次修完「完」原作「定」,据栾城集卷三六论罢免役钱行差役法状、长编纪事本末卷一○八差役改。
  【一三】委曲斟酌「斟」原作「勘」,据阁本、活字本及上文改。
  【一四】使人此来外示恭顺「此」,阁本作「比」,治迹统类卷二○哲宗委任台谏作「北」。
  【一五】诏旨以为弱国威而已治迹统类卷二○哲宗弃四寨于「国威」下有「真庙算之远虑然臣犹谓不止弱国威」十五字,按文义原刊当有脱文。
  【一六】二州租赋之入「二」原作「一」,据治迹统类卷二○哲宗弃四寨及下文改。
  【一七】且道秉常所为阁本「且」作「具」,于义为优。
  【一八】并勾集前后虏到夏国生口「生口」原作「生户」,据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