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兵部尚书王存,御史中丞黄履,步军副都指挥使苗授,降授皇城使、庆州团练使宋用臣,度支员外郎陈向,皇城使、邵州刺史张节爱,西京左藏库副使刘孝孙等并第加食邑,食实封,以应奉山陵有劳也。
  高丽国进奉使人乞收买大藏经一藏,华严经一部,从之。又乞买刑法文书,不许。(不许买书在十八日,今并入此。)
  熙河兰会路经略使言【七】,谍报西贼集九监军司人马欲犯兰州。命赵济探贼所向,先设备。
  罢后苑西作院。
  吏部侍郎熊本为龙图阁待制、知洪州,工部侍郎王克臣为龙图阁直学士、知陈州。
  侍御史刘挚言:「臣近再具状,论蔡确违敕废礼,骄慢不恭,无大臣进退之节,乞赐圣断,罢其职位,未蒙施行。确之回自裕陵,即使其门下之人,扬言于觽曰:『确有定策大功,嗣皇之所倚赖,不可一日去上左右。』先布此言,摇压公议,觽人识其意【八】,莫不愤惋而笑之。臣窃以昔之所谓定策者,盖国有变故未知所立,方艰难之时,大臣能奋不顾身,议于危疑不可知之中,择贤而立,以扶颠定倾,则是大策由此人定。古之人则霍光,今之人若韩琦是也。而今日之事,岂与彼同也哉!恭以皇帝陛下,乃先帝之正嗣,祖宗之所传次,太皇太后陛下之所眷命,而四海之所归戴也,承序继统,实应天下至公大义,自然之道也,臣下安可谓之定策?况先帝进药既久,太皇太后陛下圣志前定,先已宣谕执政以建储之事,则天下之顺道,太皇太后陛下实行之矣,顾确等辈奉承诏命而已,何策之定哉?今确乃贪天之功以为己力,矜傲自处,欲以此固其权位,此中外之人所以愤嫉痛心而不平也。昨者确等覃恩转官,学士草制,独于确词中云:『独高定策之功。』命下之日,识者皆知其过,而确遂当之。今乃夸觽以自名,贪冒欺罔,谓今日天下必待己而后安。轻视朝廷,无辞逊去位之意,罪莫大焉。伏望圣慈深察,早赐睿断,罢确职任以慰安中外。」
  贴黄:「臣孤立无援,非不知附宰相则有福,弹宰相则有祸,然仰报任使,又恃恩遇,不敢自为身谋,故以外议上闻。伏望早赐施行,以慰中外。」
  又贴黄:「确与章惇素相亲,今固结朋党,自陛下进用司马光、吕公着以来,意不以为便,故确内则阳为和同,而阴使惇外肆强悍,凌侮沮害。今庙堂之情,极不和谐。近日政事,大段稽壅,每议一事,一人曰可,一人曰否,一与之合,一与之离,有终日不能决一事者,盖觽意欲以岁月消磨善人之气,沮阁圣政,不可不察也。今中外以谓确与惇不罢,则善良无由自立,天下终不得被仁厚之泽。」(挚遗矒以此为第三疏,八年十二月十四日上。)
  乙亥,初御迩英阁,召三省、枢密院侍讲侍读修注官讲读,赐宴于资善堂,赉银帛有差。(李侩十朝纲要:上初御迩英阁,如宰执、侍臣讲读,仍诏自今更旬,宰执兼赴。)
  注  释
  【一】兵部尚书林燍「兵」,阁本、活字本作「工」。
  【二】又罢栽桑物法「罢」原作「诏」,据本条小字注及宋史全文卷一二下改。
  【三】□居厚原作「吕居厚」,据阁本及宋史卷三四三□居厚传、本书卷三五四元丰八年四月辛未条改。
  【四】阖门待罪「阖」原作「合」,据阁本、活字本改。
  【五】王知常撰挚行述「述」,阁本、活字本作「实」。
  【六】今移入十二月二十二日壬午从之按本条干支及小字注文意,「二十二日」似应为「十二日」,「壬午」似应为「壬申」。
  【七】熙河兰会路经略使言「使」,阁本作「司」。
  【八】觽人识其意阁本「觽人」下有「皆」字。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百六十三
卷三百六十三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八年十二月丙子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六十三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元丰八年(乙丑,1085)
  全  文
  十二月丙子,左正言朱光庭奏:
  伏以忠贤进则治之表,奸邪任则乱之阶,自古及今,不易之道也。臣蒙遇圣恩,擢在谏列,以言为职,敢负上知?臣窃见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确,先帝简拔,位至宰相,送终殊不尽恭【一】。臣昨祗奉陵事,迎接神宗灵驾,目睹确之举动,深可叹嗟。确为大礼使,自当如人子之送慈父,既发引在道,则须躬亲与扈从臣僚不远前后,周旋相视,安徐而行。窃虑稍不中节,则神灵为之不安。而确不务此,每于灵驾发引,则驰马先去数十里之远,直趋馆舍以就安眠,后面灵驾一行,并不照管,当此之际,有如路人,为臣不恭,莫此之甚!送终大事,尚不尽心,责其它事尽节,必无此理。向闻不赴殿宿,已是不恭,宪臣有言,确殊不以为惧。至于送终,又更简忽。裕陵事毕,自合引去,而确未尝坚请,辄已安居。揆其所为,不恭如此,大臣之节,当如是乎?节既不足观,则遇事私意,讵可量乎?岂可使窃据大位,秉国之钧乎?则确之宜去者也。
  又窃见知枢密院章惇,素来轻易多言,方圣政有为之际,比屋渐见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