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端以取容者有间矣。」安礼曰:「挚实有行义,为士大夫所知,忽被此恶名而去,臣若自以小嫌不为辨直,使贤者之行不为明主所察,臣不忍也。」蔡确曰:「挚固善士,但尝异论尔。」上曰:「异论是昔时事。」惇曰:「挚自被逐,不复异论。人岂不容改过?」确曰:「臣前日已尝论奏,此事实出于吏人尔。」故有是命。
  左右司郎官旧以执政分厅时,间见白事,日暮不篃,或事急速,又历造私第;议设有异,则往返传达,事多留壅。挚以问吏,吏对曰:「前时郎官愿如此【二六】。」挚乃白执政,请以都堂聚时禀事,可否面决,无传言留壅之弊;其例熟体细【二七】,房吏请笔如故事。皆曰:「诺。」自是事皆公决,上下便之;然他郎官不敢间见执政,执政私意亦无所授,阴不乐者甚觽。挚罢去,郎官复分厅白事如故。
  河东提举保甲司言:「唐高祖后徐王宗子李禋等状,乞依唐氏之后干州李有方例免保甲。」从之。
  庚午,宣庆使、武信军留后、入内副都知、熙河兰会路经略制置使李宪为景福殿使,降授四方馆使、陇州团练使李浩为引进使、高州防御使,皇城使、环州刺史李忠杰领光州团练使,皇城使、商州团练使苗履领吉州防御使,左骐骥使赵醇忠为皇城使、荣州刺史,六宅使王赡为皇城使,洛苑使康识为左骐骥使,庄宅使阿雅卜为右骐骥使,供备库副使韩绪、赵惟吉、董行谦、包正并为西京左藏库副使,内殿崇班焦颖叔为内殿承制,以宪上浩等出境功状,计首级推赏也。
  大理寺言:「商税院送客人尹奇于隰州博绿矾,引外有剩数,乞移河东路勘结。理正杜纯【二八】乞以所剩矾六百斤没官,仍释尹奇罪。」诏大理寺勘结施行,其杜纯越职论事,付御史台劾之。已而上批:「大理正杜纯近以不守业职,妄论私矾事,已付有司案治。日者,大理长、贰上殿,面问杨汲等纯在寺其它治状,乃知供职以来,造奸不一,数与长、贰纷纭。据汲等奏陈三四,皆纯理不直,意在取说聋俗,沮坏法令,探其用心,罪在不赦。可先冲替,仍下本寺具纯前后异议事状,送御史台一同根勘。」(五月十九日。)
  提点秦凤路刑狱吕温卿言:「秦州物贵人饥,乞暂住籴至麦熟日。」从之。
  辛未,通直郎、监察御史王桓【二九】为右正言。(官制行,除谏官始此。)
  先是,命中书、门下外省官同详定尚书六曹条贯,是日,给事中韩忠彦等以职事对,上顾谓曰:「法出于道,人能体道,则立法足以尽事。立法而不足以尽事,非事不可以立法也,盖立法者未善耳。」又曰:「着法者欲简于立文,详于该事。」
  陕西转运司乞令通直郎、通判解州□安宪就移延州。上批:「缘边军民之大者,虽多属经略司处置,然干涉州务事亦不少,人必得敏明之遣乃无败事;兼即今本州岛内外兴役修葺城垒,方赖以次官分头干治,可依所奏速差。」(据范纯粹奏议,安宪通判延州乃纯粹奏辟也。新、旧纪并于辛未日书雨土,今削去。)
  壬申,御迩英阁,蔡卞讲周礼至司市,上谓卞曰:「先王建官治市,独如此其详,何也?」卞对曰:「先王建国,面朝而后市。朝以治君子,市以治小人,不可略也。」上曰:「市,觽之所聚,详于治聚故也。」
  诏宣德郎、武学博士蔡硕罢博士,专编修军器什物法度,仍支旧任职钱。先是,监察御史王桓奏:「近武学补上内舍生,其博士蔡硕以修军器法制权罢职事,乞权差官考试。案硕自元丰四年以兼编修除本学,直日外余悉不复总领,已一年有余。且博士职专教导,而硕一月之间诣学者不过七八。硕知力不能兼,当辞其一,而乃利其俸入,不自祈免者,盖恃兄确为宰相,而人莫敢议故也。如此,何以示天下?」故有是命。
  宫苑使、荣州刺史、勾当军头引见司时君卿为皇城使、嘉州团练使、提举醴泉观。上以君卿昔事濮邸,先帝遇之甚厚故也。
  癸酉,户部言:「恩州至沧州等处,见有寄籴粮斛约八十余万石。欲乞下河北路都大提举籴便司,令随本处州县人户赊借,内第三等不得过两石,第四等、第五等不得过一石,即不得抑勒,候次年夏秋收成日输纳。其已有赊欠者勿给。」从之。
  甲戌,大理寺断宗室三班奉职子徇与妹奸,法皆处死。诏并除名,永不叙用,子徇仍于本宫锁闭【三○】,妹于禁寺度为尼。
  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司乞每岁下茶场司,就熙、河州桩管茶万驮,于经制司年额见钱内除豁,充兰州博籴。从之。
  陕西转运副使、权鄜延路经略司范纯粹奏:「今月二十八日,准四月二十三日枢密院札子:『鄜延路经略司奏,近据保安军申对送到宥州牒,夏国欲遣使、副赴阙进奉,已指挥本路沿边诸处,不得小有轻发人马,擅去侵犯夏国,却致有害讲议大事。窃虑诸路不知夏国欲遣使、副诣阙进奉事理,亦牒河东、环庆、泾原、秦凤、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详本路已行事理,一面相度施行去讫。三省、枢密院同奉旨:夏人款状亦未知情伪,其范纯粹所指挥,除鄜延路自当遵行外,余路未须如此轻易施行。仰范纯粹疾速追还,别听朝旨。如已至逐路,即仰不得下司。』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