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免者升一年名次。」从之。
  诏候原武埽塞,其役兵更特赐钱有差。
  太常寺言:「来年正月一日,请皇帝御大庆殿受朝贺。」从之。
  癸酉,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降授文州刺史种谔知延州。诏以米脂降羌分徙京西、湖北。谔奏:「分徙未足以消患,徒使归顺之民皆怀反侧,未敢奉诏。」诏许谔便宜从事。
  新知太原府、资政殿大学士、通议大夫吕惠卿落职守本官知单州。(八月十三日,初除太原。)
  惠卿初除母丧,即有太原之命。及入见,上将改授鄜延,且谕令总四路守备。惠卿手疏言:「陕西之师,非惟不可以攻,亦不可以守。为今日之计,要在大为形势。形势之说,非一二可尽,因请三省、枢密院议边事日,乞召臣同对。」上谓辅臣曰:「如惠卿之言,陕西一路无可守之理,则陕西可弃也。所谓形势者,惠卿言欲得执政宣抚四路,己为副,乃可行。用意如此,岂可委以边事?可却令赴河东。」王安礼曰:「既不令往陕西,恐不可更令帅太原,与一闲郡如陈、颍可也。」上曰:「与颍州或蔡州。」张璪曰:「欲与蔡州。」上可之。
  命未下,翌日,三省、枢密院对上语及惠卿,王安礼曰:「臣再三思之,自古祸福多藏于无形,如惠卿用舍,实系朝廷祸福。且惠卿久在朝廷,朋附者觽,今日罢帅与郡,曾不明示过恶,议者必谓惠卿论事切当,主上不能容受谠言,辅臣中有挤之者,故及于此,惠卿亦必以此为解。臣以谓宜告命中明言惠卿之罪,落大学士,与一小郡如单州之类为允,使中外小大之臣知惠卿过恶所在,人人警惧,因又知名位不可以计数取,兼足以整励风俗。缘惠卿肆为浮言,觊动朝廷,弼臣议政,自请造前,躁轻矫诬,出于为利。若行制诰,当如此命词,则惠卿虽被重责,必无以为说。未审圣意如何。」上曰:「甚善。可落职与通议大夫、知单州,召舍人以此命词。」张璪曰:「欲召舍人谕以意。」上曰:「赵彦若安能为之?便可指挥令用此词行下。」三省至都堂,召中书舍人赵彦若,谕以圣意,王珪书告词付彦若。彦若以故事未有定草令舍人行者,退而论列。上不许,乃用元拟词,彦若书名行下。(旧纪书癸酉诏曰:「吕惠卿,弼臣议政,自请造前,躁轻矫诬,出于为利。落资政殿大学士,知单州。」新纪不书。资政殿学士吕惠卿服阕前期取旨,上欲以为陕西四路经略使,王安礼建言曰:「四路置帅,顷尝行之,随亦罢废,盖以所治偏重,他路须禀而后行,徒为迂滞。今复置之,非便。」上曰:「第行之。」他日,谓安礼曰:「吕惠卿且至,比闻新命下,倘有识,将且力辞。苟欲亲权,则必偃然当之。」惠卿既至,日夜计虑,图为要官,其次,犹欲假大职以为连帅。乃上章曰:「臣官轻,不足以帅四路。借使忠如徐禧,徒能杀身,无补国事。窃谓今日之势,非鄜延不可守,愿陛下择执政官或名位之重者为之。」其词甚躁。又乞作中旨,执政对时,召同议边事,及选募福建杆仗手三千人以守边。上骇曰:「昔吕夷简罢相,适有边事,仁宗使与执政官俱入,夷简辞曰:『臣藩臣,陛下不以为愚,使奉内庭末议,愿候执政官罢朝以次进。』未闻自谓厕弼臣之列如惠卿者。」安礼曰:「惠卿之躁轻有素矣,今日之事,正为一言以撼陛下,自求重耳。此固不可恕。」上始欲黜惠卿蔡州,由是大怒,夺其职,使知单州。安礼曰:「惠卿之辩足以饰非,不于诰命中正其罪,明示天下,则得以为说。」上曰:「卿自为之。」安礼于上前草其词,召舍人承行之。上览之曰:「是为有辞而辟之,非卿不能。」由是中外晓然知惠卿之罪,以为当黜者。此据田画行状,当考。吕惠卿家传云:惠卿除大资政、知太原,入觐赐对,上曰:「比得卿论出师及再举非便事,朕寻为卿罢再举矣,足以见卿之忠荩也。今徐禧死于永乐,边警甚严,须仗卿往鄜延,仍总领四路。」惠卿曰:「臣蒙厚恩,不可胜言。昨臣母在京师,三弟俱蒙陛下除京师官,以便侍养。又臣母亡,闻陛下宣谕政府,恐臣暑月奔丧,道中伤毁,令谕臣家未得讣告,但作朝旨催促赴阙。圣心忧臣,至于如此。又蒙赐钱赒给,于本俸外别给廪赐,皆例所无。今岂敢辞难?但事有未便者,须至奏陈。臣闻鄜延累遭败耱,士马物故,非但昔日有可措置。陛下虽令总领四路,如熙河在千里之外,缓急何由节制?不若令臣往来边上,亲见利害,不须专在鄜延也。」上曰:「此甚好。」惠卿曰:「欲乞一辅臣同行,臣但副之。」上曰:「谁可使者?」惠卿曰:「王珪。」上曰:「要他何用?」惠卿曰:「王珪见任宰相,不惟弹压,兼奏请诸事为便。」上曰:「此亦不难。昨韩绛亦是以宰相宣抚,但不知珪敢去否,当与议之。」惠卿曰:「臣久居忧,今之边事皆不知始末。」上曰:「今早已指挥三省、枢密院,将军兴以来文字尽送卿看详。朕自永乐事后,文字更不曾看,只候卿来。」惠卿曰:「俟见文字,节次具利害奏请。」上曰:「徐禧初但与李舜举同筑城,既毕,自合便归,又去守城,遂为贼害,极可嗟悼,兼失近臣,深沮朝廷之威。」惠卿曰:「禧自为身谋非不周,但蒙陛下厚遇,不敢爱死尔。」上曰:「是如此。朕已优与追赠,及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