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士独员,三直免一宿。
  诏中书舍人曾巩罚铜十斤。先是,知颍昌府韩维再任,巩草制词,称维曰:「纯明直谅,练达今古,先帝所遗,以辅朕躬。」又曰:「参、角之间,韩延寿、黄霸之迹在焉。兴礼教而劝农桑,以追参于前烈,皆尔素学,其尚懋哉!」上批:「维不知事君之义,朋俗罔上,老不革心,非所谓『纯明直谅』;姑以藩邸旧恩,使守便郡,又非可仗以布政宣化。今辞命乖戾,不中本情,传播四方,甚害好恶。可复送中书省改词行下。」故罚之。(韩维再任颍昌,在此月甲寅。)
  戊午,诏付鄜延路计议边事司承受文字张禹勤:「应短兵相接,惟是刀斧取胜。可一面指挥沈括,近降劈阵大斧五千,可令诸将选择锐兵授之。仍面谕徐禧等:今既同预总兵,要在拊御士卒,均甘苦,平赏罚,力行前日垂拱之言,鎶待奇绩也。」
  命枢密院副都承旨、客省副使张山甫,入内供奉官、勾当御药院刘惟简,案阅提举河北路保甲司所教大保长武艺。其承受并监视案阅,令入内内侍省差内臣六员。
  诏:「鄜延路计招纳归顺蕃部壮人十人【八】、老少妇女四十人并迁一资,十岁以下不计,累迁不得过三资;即不及,与减磨勘年;不及减年及迁资,止每一壮人支绢四疋,老少妇女一疋。杀降人者,许人告,每人赏钱三十千,至百千止【九】;告杀五人以上者,仍迁一资;杀降人者斩。」
  庚申,上以疾不御前后殿。(两纪并书:「庚申,上有疾。」墨本于庚申日书张禹勤言,自癸丑雨至壬戌,约数尺,师次绥德城。朱本改癸丑为己未。按:庚申,八月十一日;癸丑,八月四日;己未,八月十日;壬戌乃八月十三日。不应先系之庚申,朱、墨本皆误,今削去。兼师次绥德城,其日亦与它书不同,当考。)
  修定景灵宫仪注所言:「案周官,四时之祭皆于首时,盖君子感时物之变而思其亲,得数之中者也。伏请以四孟月吉日朝献景灵宫,天子常服行事,荐圣祖殿素馔,神御殿止膳羞,器服、仪物悉从今制,登降献荐参酌朝谒之仪。凡古之事一切不杂,以合先王事亡如存之义。」从之。(两纪并书:「诏岁以四孟月朝献景灵宫【一○】。」)
  鄜延路经略司言:「汉户及归明界弓箭手自买马,乞依蕃弓箭手例,每匹给抚养库绢五匹为赏。」从之,环庆路准此。
  永兴军等路提点刑狱司言:「本路十八州军多未获强劫贼盗,即无立定年额,捉贼赏钱增给欲乞以四千缗为额。」从之,仍给场务钱:每岁永兴军五百千【一一】,河中府、陕、【一二】同、华、耀、商州各三百千,虢、解、邠、鄜州各二百千,延、庆、宁、丹州各百五十千,环坊州、保安军各百千。
  壬戌,上御殿。
  资政殿学士吕惠卿知太原府,后七日,又加大学士。先是,惠卿知延州将满三年,有诏除资政殿大学士,再任。方辞免,会以丧去,于是复申前命。(己巳,加大资政殿【一三】,今并书。十月癸酉,责单州。)
  徐禧、李舜举及沈括等以丙辰发延州,蕃汉十余军所将凡八万,役夫荷粮者倍之。李浦将前军,吕真佐之;曲珍将中军,高永能佐之;王湛将后军,景思谊佐之;李稷主馈饷、治版筑;而谋画进止,禧实专决,括与同而已。(发延州日据御集,余悉据张舜民永乐客话。但客话称禧等以八月十五日甲子发延州,今不取。)禧素恶种谔,(此据禧传。)既定议,而谔还自京师,极言城永乐非计。禧怒,变色谓谔曰:「君独不畏死乎?敢毁成事!」谔曰:「城之必败,败则死【一四】;拒节制,亦死。死于此,犹愈于丧国师而沦异域也。」禧度不可屈,奏谔跋扈异议,不可与偕行,有诏留谔守延州,(此据客话。)令禧护诸将往城,括移经略府并寨,以济军用。(此据沈括自志。)是日,次绥德城。(十三日壬戌也。此据张禹勤奏,实录即以此奏系之庚申十一日,误矣。括所云移府并寨,当是米脂寨也,更须考详,乃正书之。)
  癸亥,上以初康复,不御前后殿。
  供奉官、合门祗候、权知横州温杲知钦州。
  知安州滕甫言:「内供奉谢禋奉旨买红花万斤,今又继买五万斤,而一州所产止二万斤耳,恐不足数。」上亟诏寝之。
  随州产红蛾,资其毒以为箭药,州县承命甚严,民有自杀者。王安礼以为言,上曰:「此非朕思玩,徒欲为兵器卫社稷耳。」安礼曰:「陛下平日喜孟子,独不闻『民为贵,社稷次之』之说乎?且红蛾箭镞之资,其为利也微,即不得,于社稷未有害也,就使有利,亦望陛下以民为先。」上首肯之。(随州红蛾事,据王安礼行状附红花后,当考。)
  庚午,上御殿。
  诏:「诠试中上等二人,第一人循一资,第二人占射差遣一次;中等七十九人,不依名次注官;下等二百二十六人,注官。」
  辛未,知太原府、天章阁待制王居卿知瀛州,寻复故。
  知瀛州、承议郎、宝文阁待制韩忠彦为辽主生辰使,引进使、荥州团练使曹评副之;朝奉郎、守礼部郎中刘贽为正旦使,内殿承制张赴副之。后三日,以忠彦试给事中,忠彦辞使辽曰:「臣尝使辽矣,若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