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罪一等,流以下释之。新纪书:以日将食,避殿,减膳,赦天下。)
  侍御史知杂事满中行言:「昨以权知开封府王安礼任性破法,犯分干誉,欺罔圣德,乞正典刑;又牒取当察簿书,巧匿不遣,规紊纪纲,临事奏请,挟持主恩,御人以口。辇毂之下,当用正人,伏望察情议罪,断以至公。」上批:「令安礼具析元奏请改法利害,及取索簿书前后不同以闻。」
  提举汴河堤岸宋用臣言:「面奉圣旨,金水河透水槽阻碍上下汴舟,令臣相度措置。已行按视,可以自汴河北岸超字坊开河一道,取水入内,径至咸丰门合金水河【一三】,将金水河自板桥石头门东修斗门开河一道,引水至金明池西北三家店湾,还入汴河。其旧透槽可废撤。」从之。(六月二十八日戊寅,赐名天源河。)
  诏杭州以钱氏临安县田产课入,岁赐表忠观钱五百千,葺□越王坟庙。(新纪书:诏杭州岁葺□越王坟庙。旧纪不书。)
  泾原路经略都总管司上诸将出界所部正兵、汉蕃弓箭手亡失分数。诏:「除刘昌祚、姚麟已降官外,赵定、高栋、种诊、孙咸宁、戴嗣良、贾办、李祥、刘玉各追一官,徐镇、任端、桑湜、贾德用各两官,俱千、刘珣各追四官、张免、成恭各五官。」
  庚子,诏:「诸缘保甲封桩钱物,非有朝旨而辄支用者,论如支封桩钱法。」
  李宪言:「据李浩称,裕勒藏喀木【一四】约三月辛卯于坚博投附,其情决是诈降,与诱误孙晞事体无异。已令李浩不得擅拨兵马应接。」诏:「兵谋百变,难执一方,要在索见敌情,不失机会。孙晞见执,自是率易过河,即非为贼诱致。今裕勒藏喀木称欲投附,及约会于坚博,即当察情伪,阴为堤备,相度招纳,岂可便谓奸谋,不行应接?朝廷经制西贼,招纳降附,自是一事,若情实投附,而自疑阻,即使羌情愈坚向贼,实于边防有害。委李宪详此施行。」(并十四日乙未。孙晞事见三月四日,又六月十二日。)
  知开封府王安礼言:「司录司狱空外,有左右军巡院狱案皆已断绝,止有见禁罪人丁怀等公案已奏及在纠察司。望责近限审录及约法断遣,所贵三院皆狱空。」从之。
  湖北都钤辖司言:「准诏取问沅州龙赐、古、监三州知州、押案并头角人等,各不愿补班行【一五】,依旧进奉。」从之。
  辛丑,泾原路经略制置司奏:「鄜延路兵马分为五军,共享文武官二百四员,虽已奏乞差使臣一百人下本路相添团结诸军,使臣如尚不足,权许依去年七月九日指挥,不依常制抽差补填所阙人数。」诏三班院选差使臣五十人应副鄜延路差使;如不足,差散直。(密记二十日事。去年七月九日指挥未见。)
  壬寅,朝散大夫范子仪为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新广南西路转运判官、朝请郎叶羲叟提举江南西路提举常平等事。以上批「羲叟精神虽不衰,而形体馇瘠,恐不宜使岭外」故也。
  鄜延路副总管曲珍言,出界经金汤遇贼【一六】,焚荡族帐七百,斩千级。诏鄜延路经略司关逐路经略司、麟府路军马司,速具功状以闻。(此月十四日乙未、二十六日丁未可并此,又四月八日、十一日、十三日亦合并此。沈括自志附四月十三日。旧纪书:壬寅,鄜延副总管曲珍败夏人于金汤,斩级千。新纪不书。)
  知桂州张颉言:「昌化军劾符破结九人犯持杖强盗杀人,罪皆死。缘系捕盗官招诱令解下弓刀,支与酒食,然后擒缚。若从捕获法,虑致生黎疑惧,将来无以示信。」诏释之。
  广西提刑司言:「朱崖军黎人素凶顽,自至和中因符护失奴婢,捉巡检慕容允则为质,本军西北一带道路至今不通。近龙见、符只等峒尤甚。若不讨荡以惩诫,则恐猖狂不止,民不聊生。」诏张颉依详近降指挥施行。(慕容允则事当考。)
  诏:「陕西五路自大军入塞之后,沿路马递铺甚失编排,有妨转送文字,专委官整葺。陕西差胡宗回,王钦臣,京西差梁焘。」
  癸卯,新知润州、朝奉大夫、集贤殿修譔卢秉依旧朝请郎,为宝文阁待制、知渭州军事,并听李宪节制。以种谔自言与统帅素不合,不可共事,固乞免渭州故也。诏谔还鄜延旧任。(时政纪在十一日壬辰,今从实录。)
  诏下诸路系役厢军,权不以等样选择少壮人招刺。
  御史王祖道言:「枢密院补试本院贴房充令史问目,以将校于元丰三年九月逃亡,至十月捕获,编敕依在官亡法,准律计日坐罪。既称三年九月,即合通闰为坐,今以闰计罪者为否,不以闰计罪者为通,而谓之假,法不当数闰。道路喧传,以考中宗礼等皆承旨张诚一挟私徇情,乞付有司根治,以惩奸罔之吏。」诏送枢密院、大理寺根治情弊,并所言来历处以闻。
  祖道又言:「御史弹奏前知延州吕惠卿遣禁军馈徐禧公使物,已诏劾罪,而惠卿论奏,辄引编敕两府犯公坐案后取旨,及徐禧无罪不当劾。编敕明有三百里馈酒之禁,而惠卿乃谓变易他物,则酒不出三百里,非所禁也。舞文玩法,罪状甚明。一昨陛下讲武西陲,规摹一出圣训,边臣奉行而已。惠卿乃谓今日乘几之举,有类拙速。窃观惠卿越在衰苴,不畏名节,规免小累,饕功自贤,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