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司钱,纵朝廷督责拨还,有司虽获罪,未有可还之期,不如加恩一切蠲赐。自今明立约束,不得更有陈请借支,或遇非时添屯兵马及甚灾伤,自可朝廷临时处置。」诏所欠三司经略淤田并博马、盐引提举催驱。秦、熙等州市易钱物并与蠲免外,余限三年拨还。
  编类将官敕所言:「应将副兼知州军者,乞免逐营巡教,庶免官属就营过厅。」诏应兼知州将官,若于巡教悉免,则与独任将副一同,其诸军武艺进退皆不与责,尔后更无以考验职事修废以为赏罚。可改令五日一赴,即当巡日在营,其州军职事,非急速不得行遣及接见官属。(新本削去。)
  甲寅,御史台言:「御史分领察事,逐员各领二案,文字繁简不同,难以次第分定。欲以一员领吏、工,一员领兵、刑,一员领户、礼。」从之。
  丁巳,三司言:「乞依成都府路转运司奏,兴复雅州钱监鼓铸钱,且以二万缗为额,候将来成伦序,每年铸三万缗。」从之。
  十二月己未朔,诏诸路监司具到部下知州、通判治状最优,有未经朝廷任使者,令中书籍其姓名。
  庚申,上批:「诸路教民兵多用马,陕西买马司上供岁额有限,在京支遣常不足。可差髃牧判官郭茂恂,往与提举买马司会计每岁朝廷所给买马钱帛,当买若干?除上供及就配陕西诸路土军弓箭手外,有若干可以益发上京,应副民兵。」
  诏中书宜参详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等累奏,请速处分,庶朝廷万里遣使不为徒往,崎岖岛处之民,早沾惠赐。初平等言:「琼州、朱崖等处官卖盐不售,即令主管牙前赔买,及有诸处虚张盐额,初不曾纳足而令专典赔纳者,并乞与免放。又海南四州军诸县簿书不整齐,或书手妄增税苗,或以误税拨入书手户下,或代纳之弊未去,或户名二三,而催科之人不知。乞根括元额存正数外,其余欺弊诡伪,一皆改正。自来黎峒田土,各峒通同占据,共耕分收,初无文记。今既投降入省地,止纳丁身及量纳苗米,而海北之民,乃作请田文字,查其田土,使无所耕种。又或因商贩以少许物货令虚增钱数,立契买峒民田土,岁久侵占,引惹词讼,比及官司追逮,往往拔刀相杀,乞一切禁止。黎峒□敞,极有可为良田处,欲候将来事定选官,拣愿耕少壮之人,籍成保甲,与黎人杂处分耕。各限以顷亩,教以弓矢武艺,足以枝梧边寇。」
  又言:「琼、崖、儋、万,越在海外,道路不通,民既贫苦,仍出役钱,其少人处,不免依旧轮差。以投雇为名,其间大半贫困,不曾输纳,甚者逃入黎峒,欲乞朝廷且令比不行役法处轮差。会四州军见有□剩钱七千二百五十余贯,如每年依青苗法,祗令琼管一处给散,所得息钱,尽桩充四州军官员接送。如此,则接送不出于民,而足有赢余。其三军系选人职任,欲乞并支与庸钱。如许所奏,即四州军□占役人处,亦乞下本路裁减。」
  又言:「海南州军,民间科置食盐不易,除已乞减数外,其煎盐人丁尤更负重,兼所煎盐数例各不同,盖因前后官政擅增盐数。欲乞取逐州军煎盐人丁与所卖盐数,立定一等数,使见役煎盐户,力可以应办,不致破业。如自今出卖得行,更要盐货,即令逐处申转运使相度,添募人丁,或量支价钱和买。如官吏辄敢擅增添,亦乞重立条约。」
  又言:「朱崖军在琼州之南十有六程,地窄人少,税米不足。旧年拨昌化军丁税米输之,不惟地远,兼在路为黎人抄截。每年吏人先以钱往籴纳,每斗算钱三四百,民甚苦之。然闻朱崖军颇有生熟黎峒米,并海北客舟载米,及军人等坐仓,皆可收籴。如岁计得足,乞尽令纳见钱,实为久利。」
  又言:「每年省司下出香四州军买香,而四州军在海外,官吏并不据时估实直,沉香每两只支钱一百三十文。既不可买,即以等料配香户,下至僧道、乐人、画匠之类,无不及者。官中催买既急,香价遂致踊贵。每两多者一贯,下者七八百。受纳者既多取斤重,又加以息耗,及发纲入桂州交纳,赔费率常用倍,而官吏因缘私买者,不在此数,以故民多破产。海南大患,无甚于此。且广州外国香货,及海南客旅所聚,若置场和买,添三二百人,未为过也。」
  又言:「海南收税,定舟船之丈尺量纳,谓之『格纳』。其法,分为三等,假如五丈三尺为第二等,则是五丈二尺遂为第三等。所减纔一尺,而纳钱多少相去十倍。加之客人所来州郡物货,贵贱不同,自泉、福、两浙、湖、广来者,一色载金银匹帛,所直或及万余贯;自高、化来者,惟载米包、瓦器、牛畜之类,所直或不过一二百贯。其不等如此,而用丈尺概收税,甚非理也。以故泉、福客人,多方规利,而高、化客人不至。以此海南少有牛米之类。今欲立法,使客船须得就泊琼、崖、儋、万四州水口,不用丈尺,止据货物,收税讫,官中出与公凭,方得于管下出卖。其偷税之人,并不就海口收税者,许人告,并以船货充赏。」
  又言:「海南多贫阙,举贷于豪富之家,其息每岁加倍,展转增益,遂致抑雇儿女,脱身无期。乞严诫官司觉察。」大诏【七】:「琼州、万安昌化朱崖军令依威、茂、黎、雅州罢免役法,依旧差役。其琼管州军,皆有常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