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以苏颂干涉孙纯等狱事,且自请罢职故也。寻诏:如颂当参对,特免追摄。免追摄乃癸酉诏,今并书。
  新知润州吕嘉问言:「昨案发江宁府签书判官张偓佺违法事,窃知权签书判官潘令先夜入右司理院取去见勘偓佺案,及带偓佺旧厅公人,并见禁罪人亲戚赴右司理院并净牢狱。窃虞诱胁变乱情实,乞下别路差官。」诏潘令先具析。又言:「何琬自准朝旨劾臣,追臣所使令殆遍,若臣有违法,理必难逃,观琬行遣多不循理法,必是令部内官吏协同锻炼。乞早赐移勘,及许臣检取照用文字,以备辨答。」诏送江南东路监司、提举司。又言:「准敕令臣具何以知琬案发事,九月中,前江宁府通判杜行送人回府称,行密令白臣昨在东府客次见觽人谈学士妄用公使钱修造,为监司所案发。及进士吴愿言,见提举官朱炎子浚明说,琬言臣为门僧教化,拆镇淮桥,修精义堂,及不造监司商量公事,而数至王安石之门,安石亦厌其来。又得在京市易务监华申甫书,所报如愿言。臣皆未敢为信,寻闻有朝旨下转运司案劾,臣谓提点刑狱王安上当知其详,遂询其兄安石,安石称闻琬所言亦相连及。」上批:「虑有事干涉中书吏人,可实封送御史台根究公事所。」
  壬申,诏:「诸路都总管司所在,本州岛官及过往,止令本州岛供给,兵官、使臣、军员令总管司供给,仍令都副总管同主管,如副总管司钱少,即于本州岛公使钱内添给之。」
  详定礼文所言:「郊祀坛域,当依仪注设三壝,彻去青绳。」又言:「郊祀天地,席当以矒鞂,配帝以蒲越,彻去黄褥、绯褥。」又言:「享宗庙当用制币及依仪注鞖萧。」又言:「遇雨望祀【一】,当服祭服,仍设乐。」又言:「分献官不当先期升坛,当依仪注。」又言:「南郊式监祭、监礼俱立于坛南,非是。请分监祭立于坛之西北,东向;监礼立于东北,西向。」此二事据礼文皆十一月五日依奏。实录不取,今增入。又言:「景佑中裁定衮冕制度,已与古合,今少府监进样不应礼,请改用朱组为纮,玉笄、玉瑱,以元纯垂瑱,以五采玉贯于五采藻为旒,以青、赤、白、黄、黑五色备为一玉,每一玉长一寸,前后二十四旒,垂而齐眉【二】,其表里皆用缯。」又言:「服裳皆前三幅后四幅,今以八幅为之,不殊前后。又佩玉及绶并服章皆不如古制,当改正。」又言:「百官虽不执事,以朝服侍祠非是,当并服祭服,如所考制度修制五冕及爵弁服,各正冕弁之名。」又言:「天子六服,自鷩冕而下,今既不亲祠,废而不用,则诸臣摄事,当依周礼从王所祭之服。」又言:「六冕并用赤舄。」「六冕并用赤舄」,礼文在四年十月六日,今并入此。又言:「景灵宫、太庙、南郊仪注,并云祀前三日,仪鸾司铺御座黄道褥,黄道褥设于郊庙非是。」诏黄道褥不设,余皆从之。郊庙礼文自有本书,今但举其要而削其繁辞。实录于三年七月十六日丁丑乃书郊庙不设黄道褥,今两存之。礼文三年八月十一日又诏明堂不设黄道褥,实录亦不别出,今附此。
  癸酉,分命辅臣祈雪。
  江宁府制院言:「鞫吕嘉问等事恐推拒拖延,乞先断王觉赃滥并官吏踰违等罪,其嘉问事别为一案根治。」诏王安石、朱炎已不许回避,令同系书以闻。
  甲戌,诏大宗正司见监守锁闭皇族克颂,免锁闭,其监守如故。
  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言:「近有旨许岷州以旧钱本回易,管设蕃部。缘河、岷州已有公使钱外,更有管设钱,乃惟岷州许回易,乞更赐指挥。」诏罢岷州回易,其河、岷州管设钱旧各二千缗,令岷州更增二千缗,河州半之,并给经略司钱专犒设蕃部探刺边事,仍不得别支用。
  都水监言:「乞下京西差夫一万赴汴口,限一月开修河道。」诏止差七千人。
  乙亥,宣徽南院使王拱辰乞依二府例赐坟寺敕额,岁度僧一人。诏旨以拱辰历事三朝,累经内外清要繁剧,特从其请,不得为例。又赐方团金带。拱辰辞之。辞带十六日丙戌事,今并载此。刘挚行状亦并载两事为异礼,独不云辞带也。
  提举广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言:「近准朝旨,下提点刑狱司劾本路转运使张颉,颉由此忿躁,凌辱官吏,甚于前日。桂州司理参军沈竦因白公事,颉骂竦为贼,怒竦分说,以至令军士捽抑之。」诏张颉罢任,于潭州供答文字,及具析刘谊所奏事理以闻。
  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司请移岷州滔山镇钱监,于岷州置铁钱监,及通远军威远镇钱监改铸铜钱,比之冶铁,岁收净利十四万余缗,仍乞取永兴军华州铁监作匠教习。诏移滔山镇钱监依奏外,余令本路转运司相度以闻。其后,转运司所奏未至,而财用司复列十事来上,通远军威远镇改铸事,即其一也。乃从之。熙宁九年五月置滔山监。
  诏:「近分配殿前步军司标排手教头五十九人,可令逐司所管枪手均选蹻捷轻健堪教之人,每名各教九人。令阮根往来巡视指教,贾逵、燕达案阅,候教成日取旨引见。」后贾逵燕达等言:「近降东南队法,五人为一小队,一人排手,二人枪手,二人弩手【三】。五小队为一中队,两中队为一大队。今阮根反以八人为一队,又减大排一,增小排二,减弩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