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昔桑弘羊为汉武帝笼天下之利,是时卜式乞烹弘羊以致雨。今市易务裒剥民利,十倍弘羊,而此来官吏失于奉行者,多至黜免。今之大旱,皆由吕嘉问作法害人,以致和气不至。臣乞烹嘉问以谢天下,宜甘泽之可致也。」此事当考。京师旱,乃七年事,韶言烹吕嘉问乃雨,当考。
  环庆路经略司言已差钤辖种古赴肃远寨,从便宜处置作过蕃官英博等。诏厚购赏捕为首之人,胁从蕃部并释之,经略司仍厚加招抚。
  枢密院言:「安南病死士卒,其弟侄子孙尚幼者,给公据出营;俟十五岁以上,有司验公据合给廪食。」从之。
  壬寅,侍御史周尹言:「荆湖南路转运副使朱初平与判官赵杨帅兵即杨光僭所居筑城寨,蛮人拒不听,杀伤官军,围初平等凡三数日乃得还,取轻外夷。乞先罢初平监司,委官体量,虚妄生事,重行黜降。」诏候入内供奉官张怀德使还取旨,既而初平奏:「因出巡抚,宿杨晟照家,蛮数百惊疑拥道,乞赦罪。寻已权宜安存,还武阳寨讫。」
  诏鄜延路蕃汉弓箭手及募兵自安南回者,并许引见推恩。
  诏广源知州、通判、签书判官、钤辖、都监、监押并迁一官,候及一年更迁一官,任满升一任。幕职官、录事参军、判、司、簿、尉、知县,候任满各推恩。户曹兼理法,以正摄官文学、长史等充,任满与令录,优其请给,更与驿券。以收复广源、机榔置郡县,人惮行故也。
  诏永兴、秦凤等路转运使副、判官,并兼提举银铜坑冶铸钱,提点刑狱司更不兼领。
  环庆路经略司奏:「准朝旨分析,已牒鄜延路经略司指挥保安军移牒宥州,问创修城寨因依。本司近为探得西界欲于嘉木、永宗广聚材木修置城寨,缘去本路边界咫尺,虑夏主愚幼不知誓诏明文,久远别致边患,遂不暇奏取朝旨。分析是实。」奉旨,范纯仁特放罪。此据密院时政记十一日事,今增入。
  甲辰,侍御史知杂事蔡确言:「京东、河北盗贼结集,久未殄熄,乞自朝廷选官分往逐路,点检捕盗次第。」从之,委提举官点检。
  前原州临泾县令张维除名,送康州编管;翰林医学赵涣勒停;西上合门使、知镇戎军张守约等九人并夺一官。以维受赵涣等赂,赊贷官钱帛与人,及守约等请求维赊借违法,已更赦,特有是命。九年四月,蔡确乘传勘狱。
  诏河东转运司,本路堡寨并巡检要切去处阙官,许选择有心力材武使臣权管勾。
  乙巳,诏自今虔州知州更不带安抚、钤辖,依旧令洪州知州兼领。
  丙午,宰臣□充等上表贺安南平。
  曲赦广南西路诸州军官吏起发及部押般运官物丁夫稽程,有所规避误师期者,具案奏裁,余罪咸赦除之。安南道经略招讨都总管、荆湖南路宣抚司并罢,行营军马除量留防守外,尽放归。本路经贼坊郭、乡村户,及避贼失业者,并被杀土丁之家,去年已放税者,更放,今年并二税、役钱已免两料者,更免两料。应经贼杀戮之家,见存丁口,孤贫不能自存者,所在州军日给口食米:十五岁以上一升半,以下一升,五岁以下半升,至二十岁止。应募弓箭手、民兵、义勇、土丁效用军前者,今日以前诸欠负并除放。
  以广源州为顺州。旧纪书:丙午,郭逵败交趾于富良江,屯兵逗留不进,李干德奉表降,复广源州。赦湖南路囚罪一等,徒以下释之。民应征役者,优恤之。新纪书:以复广源、苏茂等州,髃臣表贺,赦广西囚罪一等,徒以下原之。赐行营诸军钱,民没征役者恤其家,以广源州为顺州,赦干德罪,许修贡如故。当从新也。河南程氏遗书,苏□云:正叔论安南事:「当初边上不使令逐近点集应急救援,其时虽将帅兵革冒涉炎瘴,朝廷以赤子为忧,亦有所不恤也。其时不救应,放令纵恣,战杀至数万。今既后时,又不候至秋凉,迄冬一直趋寇,亦可以前食岭北食积,于岭南般运。今乃正于七月过岭,以瘴死者自数分,及过境又粮不继。深至贼巢,以□度五百人过江,且斫且焚,破其竹寨几重不能得。复棹其空□,续以救兵,反为贼兵会合禽杀,吾觽无救,或死或逃,遂不成功,所争者二十五里耳。欲再往,又无舟可度,无粮可戍,此谬算未之有也。犹得贼辞差顺、遂得有词具承当了,若使其言犹未顺,如何处之?运粮者死八万,战兵瘴死十一万,余得二万八千人生还,尚多病者,又先为贼杀戮数万,都不下三十万口,其昏谬无谋如此甚也。」此段字有错误,姑附注此,当考详,或可增修。赐李干德诏,许依旧入贡,送还所掠省地人口。
  是役也,上批令中书、枢密院具行营兵马数,兵四万九千五百六人,马四千六百九十匹,除病死及事故,见存二万三千四百人,马三千一百七十四匹。
  安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经略招讨使、宣徽南院使郭逵判潭州,副使、天章阁待制赵□知桂州,起居舍人、知潭州曾布为集贤院学士、知广州,直昭文馆、知桂州石鉴知邕州。
  诏河北、河东路,不许以铜及卢甘石博买,通入蕃界。
  又诏自今成都府、梓利夔州路知州、通判,不得并差川峡人。
  戊申,诏新通判澧州、比部郎中张淑与小处签判官。以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