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老,管勾文字、大理寺丞郭附追两官勒停。提点刑狱、司封员外郎晁端彦,职方员外郎潘良器追两官;发运司勾当公事、秘书丞胡志忠追一官,并免勒停,依前敕冲替。前知华亭县大理寺丞上官汲、太子中允邵奇、赞善大夫吕温卿并冲替。都官员外郎、分司南京施邈责授舒州团练副使。试将作监主簿郑膺柳州编管。」
  先是,蹇周辅、李竦同鞫若济狱,温卿等皆就劾。于是狱具,若济坐枉法赃,而汲奇所言有不实者;温卿以田契属若济质华亭库户钱五百千,贷旧任嘉兴弓手钱四百千,申转运司,不候年满,勒民赎田;邈倚转运使张靓势,托在任官买物违法,及沽酒入禁地;志忠尝预廷老等大教妓乐宴会;案问欲举,膺诡名射民田,为僧文捷、法英求住杭州上、下天竺院。廷老、靓以膺吕惠卿之舅,干请必从;又以附惠卿之妹夫,差权知昆山县三日,搀夺已差权官职田米四百余石。诏特断之,仍追附所得米入官。靓以他事别劾,狱未上也。要考靓后如何断。膺挟惠卿势横两浙,人皆呼「郑六舅」,或言周辅初按得吕氏奸利事,推治甚急,会邓绾败,吕氏家人馈药,名药曰「绾出汤」。因以告周辅,周辅得之,遂不肯为王氏尽力抹煞吕氏事,而上其狱云。十朝纲要云:正月戊寅,张若济狱具,若济坐受民□湘银九百两等罪,杖脊流海岛。本路转运副使王廷老、提点刑狱晁端彦等坐累,降黜有差。狱初起,事连参知政事吕惠卿,御史中丞邓绾发其状,上一再遣使往秀州究实。至是,惠卿弟温卿亦坐罪。惠卿家传云云,已附注八年九月二十六日。时政记载此狱,并邓绾、蔡承禧、邓润甫等章,及惠卿诉状甚详。今但从实录。曾布元符元年日录八月二十七日癸酉,上谕布,安惇言吕升卿发上官汲事,有所挟已,令移京西推勘。布亦以为当然。上因周秀狱事,【五】言及蹇周辅为狱官观望不决。及邓绾贬,吕温卿在狱,家人以「绾出汤」与之,周辅等遂平反,惠卿获免,而温卿犹勒停。若非绾及安石出,惠卿必不免。上曰:「目来刑狱只如此。」又问邓绾论事荐人事,悉以实对。
  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言:「应不以赦降去官原减,乞令重修编敕所、司农寺择可删除者先详定。」从之。
  又言:「朝廷向者简求人才,俾之守郡,故有自通判资序而超迁者,亦有例入知州而以病眊疲挆罢之者,虽怨丛政府,而州郡往往得人。夫取怨于一二人,而千里之民蒙其惠,利亦溥矣。闻近欲矫其弊,将案审官格与之。如此,则病眊疲挆且将复用,虽足以得一二人之心,而千里之民有被其患者。傥以超升通判为侥幸,则裁损之可也。至于郡守,乞依向时考观选择,以便元元。」不报。
  己卯,遣侍御史周尹乘驿,赍御香往嘉州笹眉山白水寺。以上批「两川丰稔,尹常言有母在成都,可因奉使令迎侍」故也。尹言,乞下广南西路宣抚司,根究交趾掳去人。从之。
  宣抚司言,广源州初为州,须兵防拓,乞依熙、河、沅州例,配罪人为牢城。诏出自淮以南州军配罪人,并配广源州。
  郭逵等言,乞就差广南西路提点刑狱提举兴置广源州等处金银坑冶。从之。
  庚辰,诏开封府判官□几复劾东头供奉官王永年,以永年诣宰相讼宗室叔皮等易衣私出求卜。宰臣王珪言:「永年尝言宗室与臣是亲,盖臣妻父郑戬兄载女嫁杨亿之子纮,纮子戫非郑氏所出,戫有女嫁宗室叔兼,故永年言与臣亲。今永年所论,言涉不顺,乞下有司推究有无与臣相涉事,免惑觽闻。」从之。
  永年妻,叔皮女弟。永年自江南罢官,押钱纲赴京师,盗用数千缗,冀妻家为偿之,叔皮不为偿。三司督钱甚急,永年知叔皮尝于上元夜微服游闾里,乃夜扣东府告变,云叔皮兄弟私访卜者,谓己有天命,谋作乱,密造乘舆服御物已具。故命几复鞫之,几复按验皆无状。永年既服罪,会病死狱中。
  侍御史周尹言:「近制,太庙大祠【六】并差宗室使相以上摄太尉行事,所以重宗庙、尊祖考、亲皇族、训子孙也。去冬腊享及期,中书方欲出敕,有宗室遽在告,既别差官,翌日即奉朝请,亦有受誓戒后复辞疾者。窃惟宗室亲贤,蒙九圣积累之烈,已极尊崇显宠矣,所宜春秋致力以举典礼。今乃以一日奉祠为惮,则是悖德弃本,莫甚于此,岂非博士不喻以礼,有司不示以法之过欤!臣谓宜申约束,自今宗室使相合赴太庙行事者,毋得临时以疾苟免,委宗正司举劾。如谓宗室使相以上员数不多,祠事频数,即差节度使以上通摄。」从之。
  诏:「淮南等路近团置将兵,若委州府必不能整办。可选武臣二员,令往点阅,招增简补。其约束,令承旨司检会取旨。」于是差西上合门副使张山甫、庄宅副使高遵一。
  给事中程师孟罢判将作监归班。以奉使至涿州南高排坐次不当【七】,遣人计会改正不从,因托疾不赴北亭饯送,涿州移牒,言其不循故事也。初诏特罚铜十斤放罪,翌日乃有此命。前此辽主及其母俱贺生辰,故遣使者两番至辽地。相与坐,则接伴者南乡西上,左番南乡东上;涿州官西乡,右番东乡。及辽母卒,师孟始至涿州,辽为坐图,接伴使副俱南乡,涿州官西乡,而本朝使副东乡。师孟曰:「如此,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