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及宁化军天池是南朝照据分白,累经两朝差官定夺了当,难以移改。如今北朝只于回牒内带说天池一节,自系朝廷不知如何,使副有何喜欢!」协又云:「莫相次走马报平安,行时必先缴奏此事闻朝廷否?」回答:「只是循常例奏平安,更不去奏事。」协又云:「此回国信使副甚有好事。诸处点集下兵马不少,未曾令取便句当及。又二年田苗薄熟,人户怆是艰难,今来皇帝喜欢,方始一齐告示放散。一国上下人民皆喜欢。初五日,使副进发后,次日髃臣一齐入贺疆界不争,两朝再结欢好,甚是坚固也。莫也知道否?」回答:「不知。」
  癸丑,提举三司会计司上一州一路会计式,余天下会计候在京诸司库务帐足编次,从之。以惠州阜民监折二钱十万缗,借广州市易务为本钱。从都提举市易司请也,仍限三年拨还。
  诏京东西路转运司勘会吕升卿于太山上镌勒文字,是与不是祖宗御制碑以闻。蔡承禧言太山有祖宗御制碑,升卿勒石其上,故令案实。后转运司言所勒非御制碑,乃已。先是,王安石亦为升卿言:「昨将碑本来,石文多残阙,当是古碑。」上曰:「升卿无他,然古碑又何用镌勒!大抵后生不更事耳。」承禧为御史,即言升卿经学纰缪,不当教国子,且挟惠卿之势,崇建亲党,轻傲犯法,招权慢上等事。章既下中书,升卿亟自辨析,惠卿又陈疾卧家,承禧所论多寝不行,但令究勒名御碑虚实。踰月,乃罢升卿管句国子监。罢国子在七月二十三日,此据承禧奏议修入。
  诏赵世居子孙并其乳母为即所居增展舍屋,免锁闭房室。
  甲寅,诏两浙、淮东阙雨,令相度淮东役法王古,因便体量灾伤当赈济州军以闻。古,靖之子,时为司农主簿。七月二十四日可见。
  王安石上诗、书、周礼义序,诏付国子监置之三经义解之首。
  先是,安石撰诗序,称颂上德,以文王为比,而上批:「得卿所上三经义序,其发明圣人作经大旨,岂复有加!然望于朕者,何其过欤!责难之义,在卿固所宜着传于四方,贻之后世,使夫有识考朕所学所知,及乎行事之实,重不德之甚,岂胜道哉!恐非为上为德之义世。其过情之言,可速删去,重为修定,庶付有司早得以时颁行。」及进呈,上曰:「以朕比文王,恐为天下后世笑。卿言当为人法,恐如此非是。」安石言:「称颂上德,以为比于文王,诚无所媿。」上曰:「关雎,文王之诗,皆文王盛德。周世世修德,莫如文王,朕如何可比!兼如陟降庭止之类,朕岂不自知其不能邪?须当改之,但言解经之义足矣。」安石曰:「陛下诚或未能事事如是,然陛下于陟降,岂有爱恶之私心乎?是乃所以为直也。」已而安石奏:「臣伏奉手诏,以臣所进三经义序有过情之言,宜速删去。臣虽尝敷奏,以为文字所宜。又奉圣训再三,但令序述解经之意,不须过有称道。伏惟陛下盛德至善,孚于四海,非臣笔墨所能加损。然因事宣着,人臣之职也。诚以言之不足为惧,不以近于媚谀为嫌,而上圣所怀,深存谦损,臣敢不奉承诏旨庶以仰称尧、禹不争不伐之心。」遂改撰以进,上乃颁行之。九月十二日,安石云云。陈瓘论曰:安石初进三经义序,极其褒赞神考,命安石改进,此圣人之谦德也。安石退书其事,仍伪造神考谦辞曰:「以朕比文王,恐为天下后世笑。」又曰:「卿言当为人法。」呜呼!言而世为天下法,此圣人之事也。安石之言,自谓可以为天下法,而谓神考比文王,则为天下后世笑。诋诬宗庙,可谓甚矣。凡造神考谦辞,皆用此意。有曰「朕顽鄙」,有曰「朕才力庸短」,有曰「朕自视未有一毫可比汉宣帝」。如此之类,其诬不一。爱君之士闻而流涕者,岂一人哉!且神考熙宁之末,既逐邓绾,寻出安石,自揽威柄,陟降髃臣,多取公议。凡安石所逐,无不收召,故安石尤以神考陟降为非,而诬造圣训着于文字,以舒其悖讪之气。
  上与王安石论及官员不肃事,安石曰:「震惊百里,乃能不丧匕鬯。」上曰:「造言法令不便者,官员耳。朝廷但见官员纷纷,而百姓便于新法之情无由上达。」安石曰:「诚如此,此所以要耳目得人。」此据日录二十四日事。
  乙卯,宣政使、嘉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张若水罢副都知,改耀州观察使,依旧提举四园苑。若水以病求罢故也。
  提点两浙路刑狱晁端彦言,常州违法给蒋辏官地。辏乃前两浙转运副使俞希旦貋之缌麻兄。诏转运司劾罪以闻。后得何罪,当考。或朱本削去,新本亦削去。
  丙辰,昭化节度使、康国公承显卒,申王德文子也。上自临奠,赠太尉、乐平郡王。
  丁巳,诏权秦凤等路提点刑狱郑民宪,相度熙河路以见钱、茶、银、紬绢分数增籴,茶、银、紬绢并平估,毋亏弓箭手,如有未便,具以闻。
  上批:「河东饥民流往京西,其闲甚有丐食道路,羸瘠不保旦暮之人。其赈济官程之才等宜令速往。」
  戊午,诏:「诸路役人以事艺试补者,委提举司点检,内老弱疲病经久不任教习者,募人代之。其弓手岁一案阅,每十人给钱千,置银楪以赏武艺优异之人。」
  诏判都水监侯叔献减磨勘二年,丞刘璯一年,殿直刘永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