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朱史谓惠卿之语并无照据,遂删去,改云:雱辞迁职,上欲终命之,而安石亦坚辞,故寝其命。今从墨史。九月十二日,惠卿云:臣亦当夺官。可考。
  东头供奉官董中令以捕获李逢,迁一官。
  壬子,河东转运司言:「祁、洺盗李昌等前后四十九发,潞州指挥使、披带班殿侍崔全应募,率宣毅兵李庆等斩获首级。」诏授全三班借职,三班差使【五】,余迁资有差。
  诏五服年月敕嫡孙为祖注,增入嫡子死,无觽子,然后嫡孙承重,即嫡孙传袭封爵者,虽有觽子,犹承重。
  先是,同知太常礼院李清臣言:「五服年月敕嫡孙为祖注,谓承重者。为曾祖、高祖后者,亦如之。又祖为嫡孙注云:『有嫡子则无嫡孙。』又封爵令:『公、侯、伯、子、男皆子孙承嫡者传袭。若无嫡子及有罪戾立嫡孙【六】,无嫡孙以次立嫡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孙以下准此。』究寻礼令之意,明是嫡子先死,而祖亡以嫡孙承重,则礼先庶叔,不系诸叔存亡,其嫡孙自当服三年之服,而觽子亦服为父之服。若无嫡孙为祖承重,则须依封爵令嫡孙远近以次推之。且传爵、承重,义当一体,礼令明白,固无所疑。而五服年月敕不立庶孙承重本条,故四方士民尚疑为祖承重之服或不及上禀朝廷,多致差误。欲乞祖亡无嫡孙承重者,依封爵令传袭条,余子孙各服本服。如此则明示天下人知礼制,祖得继传,统绪不绝,圣王之泽也。」下礼院,请如清臣议。既而中书言:「古者封建国邑而立宗子,故周礼嫡子死,虽有诸子,犹令适孙传重,所以一本统,明尊卑之义也。至于商礼则适子死,立觽子,无觽子,然后立孙。今既不立宗子,又不常封建国邑,则嫡孙丧祖,不宜纯用周礼。」故有是诏。
  诏淮南、两浙、江南、荆湖路转运司具旱灾州军以闻。
  上谓王安石曰:「沈括奏契丹地界事,似已说得了当,不知实如此否?彼或更不遣泛使来。」安石曰:「契丹固宜无他,既见朝廷许再遣泛使无所惮,则必不再遣也。」此据日录二十二日事,括以五月二十五日至北庭,六月五日起离,住十一日。
  括初至雄州,敌遮境不纳,责地不已,数火边候,以示必举。留雄州二十余日,萧禧还,乃纳使人。括草遗奏,付其兄雄州安抚副使披,其大意言:「臣不还,敌必倾国为寇。敌之器甲、材武皆不逮中国,所恃者惟觽而习劳苦,不持粮。制敌之术,惟聚兵定武,合西山之觽,以守磁、赵。黎阳河狭而岸近,折棰可济,当分澶、魏之甲,以塞白马之津。怀、卫坚壁,以塞洞道。敌不得而西,必出中路以趋河桥,则决齐贾原武、天台、齐贾皆河埽名,见元丰五年九月丁酉。以灌之,虽百万可使之为鱼矣。唐河出于西山,以囊壅之,待其师还,决囊以断其军。镇、定之师尾其后,可蓬卷而覆也。」
  括至敌庭,敌遣南宰相杨益戒就括议。括得地讼之籍数十于枢密院,使吏属皆诵之,至是,益戒有所问,顾吏属诵所得之籍,益戒不能对,退而讲寻,他日复会,则又以籍对之。益戒曰:「数里之地不忍,终于绝好,孰利?」括应之曰:「国之赖者,义也。故师直为壮,曲为老。往岁北师薄我澶渊,河溃,我先君章圣皇帝不以师徇,而柔以大盟。庆历之初,始有黄嵬之讼,庆历元年十二月庚辰,侵耕苏直等地,当考。我先皇帝仁宗于是有楼板之戍,楼板之戍,当考。武经边防,代州崞县有楼板塞,西至忻州云内砦二十里,北至契丹界。以至于今。今皇帝君有四海,数里之瘠何足以介?国论所顾者,祖宗之命,二国之好也。今北朝利尺寸之土,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此遗直于我朝,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会,敌人环而听者千辈,知不可夺,遂舍黄嵬而以天池请。括曰:「括受命黄嵬,不知其它。」得其成以还。通略云:将至境,而燕之民皆弛备反耕矣。此据沈括自志,附此月壬子二十一日录后【七】,当考。三月二十六日戊午,括始受命,韩缜云云,已附注彼日,当并考。沈括自有乙卯入国奏请并别录载使事甚详,今掇取其闲辨论地界处具注括自志下。其紧要亦不出括自志也,恐岁久不复见括别录,故且存之。前二段已具注八年三月二十九日并闰四月五日。入国别录云:闰四月十九日,离新城县。五月二十三日,至永安山远亭子,馆伴使琳雅、始平军节度使耶律寿,副使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梁颖二十五日入见。二十七日,入帐前赴燕。二十九日,就馆赐燕,差枢密副使杨益戒押燕,酒二行,益戒令人传语有圣旨,请立。臣括等寻离坐,于帐前与益戒、寿、颖等对立。益戒云:「奉圣旨,昨来蔚、应、朔三州地界公事,朝廷两遣使人诣南朝理辨。今来蔚、应两州已是了当,只有朔州一处未了,终是难停往复。未委卿等昨离南朝日,有何意旨了绝?」臣括答云:「河东地界并已了当,差括等来回谢。」益戒云:「只是蔚、应两州已了,朔州地分俱未了绝。」臣括答云:「括等只是差来回谢,此等公事不敢预闻。」益戒云:「今来系是圣旨宣问,侍读、馆使须合应报。」臣括答曰:「此事虽不是本职,不敢预闻,既是承准宣命,有所知者,不敢不对。昨来理辨三州地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