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闰四月壬寅可考。
  赐权发遣开封府推官蹇周辅紫章服。周辅以御史台推直官往沂州治李逢狱还,上以为精敏可属事,改开封府推官,入谢,又有是赐。「精敏可属事」,据周辅旧传。周辅往沂州,见三月丙申。
  都提举市易司言:「昨商税院奉诏,流民物货不多,免税钱。今已丰熟,而诸门放税如故,虑失岁课,请如旧制。」从之。会要五月十五日事。
  丙子,泾原路走马承受公事郭逵等言,渭州行铁钱未便。诏本路钱有不可行者,令秦凤等路转运司销变,毋得支用。二月二日,增铸大钱。
  提举市易司举刘佐。佐前在市易司坐法冲替事理重,代佐者不知买卖次第,比较所收息,大不及佐。王安石欲许之,韩绛固争,以为佐未合与差遣。安石曰:「市易务自来举官不拘条制,且七八万贯场务须付之能者。」绛固争,以为如此则废法。上曰:「且令勾当,候合受差遣,方许理任如何?」绛犹以为不可,再拜乞辞位,曰:「如此,则宰相不可为。」上愕然曰:「兹小事,何必尔!」绛曰:「小事尚弗能争,况大事乎?」安石曰:「刘佐之罪只为拆换却官文字,然无避事之罪,此何足深责!如杜纯者,陛下亲选择,令勘王韶事。韶受陛下一方边寄,为郭逵所诬,若不获辨雪,则坏陛下事不细。纯既受命,密院即擢以为检详,特迁一官。臣问密院,与杜纯转官用何条贯?曰无条贯。用何例?曰无例。有何意义?但曰奉圣旨而已。臣当是时固疑纯必不直。及见韶无罪,乃云文籍证据皆不分明,不可勘;反奏劾王韶讨杀蕃部不当,中书将前后奏报画一条析,有文籍证据可以勘得事状行下。蔡确所以不能易情节,而王韶获雪。如杜纯欺罔如此,亦是冲替事理重,韩绛亦不候合受差遣,便奏差在会计司,此与差刘佐亦何异?若比刘佐则纯为罪重,情理难恕。」绛曰:「只候局了却,令入审官授差遣。」安石曰:「例须有酬奖,如何并不推恩,却直送审官?恐如此施行不得。」绛曰:「刘佐违条贯甚多,不合奏举。又吕嘉问到中书专欲捃旧事,改更前来圣政,臣所以住不得。臣若不去,又是一冯京。」安石曰:「韩绛用心必与冯京不同,但此一事所见与臣异尔。吕嘉问若非理捃旧事,自可条例进呈,陛下必有处分。」绛曰:「如何更一一条列?」安石曰:「嘉问只是言朱温,其恩泽事乃是臣令作文字,言检正官不合奏荐,臣亦以既往止之。嘉问遂自入奏,然此事嘉问亦不为无理。」
  绛又固求去位,安石曰:「绛若能以去就之义守职,臣亦何敢忘义,屈而从绛!且须论道理,未须言去就。」因为上言路适不职,佐前有绩效,方今理财不可缓。绛曰:「臣尝领三司,亦何尝阙乏!」安石曰:「郑州枷栲百姓,令贱卖产以给军赏,大臣、近臣乃或贱买民产,此韩绛所见。」绛曰:「其时诚是阙乏,然小人喻于利,不可用。」安石曰:「市易务若不喻于利,如何勾当?且今不喻于义,又不喻于利,然尚居位自如;况喻于利,如何可废!」检正官奏荐事,在四月二十六日。此言「朱温其恩泽」,未详。五月十八日,绛乞罢。
  翼日,安石又为上论:「吕嘉问、程昉尽力,然为觽所攻,陛下不察而问之,则天下事孰肯为陛下尽力?」上曰:「如程昉非不勾当得事,但不循理。」安石曰:「程昉举吕公孺诚为不识理分,然于国事有何所损?如文彦博去位,举刘庠;陈升之去位,举林旦,旦勾当进奏院乃四月二十六日,当考。乃可责陛下待遇此两人如何?此两人有何功利及国,而所举人如此?此放诞无忌惮之甚!陛下不务责此,而乃责昉,恐非所急。昉亦何可如此责备?但以其有功尽力,在陛下所保而已。」上曰:「如文彦博等纔举人,不当便责。」安石曰:「如彦博等虽未可厚责,亦未足尊宠。」上曰:「彼皆先帝时爵禄已尊贵。」安石曰:「如此,则嗣君于先王之臣不复行法,恐无此理。旧人既如此,近日新进又不肯为用,陛下岂可不察?」上曰:「何为其然?」安石曰:「职事废旷,但以孤危诉于陛下,则必见保于陛下,大臣以形迹之嫌,亦安肯复究治?其尽力如吕嘉问、程昉则必为觽邪所攻,不肯安职,不知人臣何为而尽力?」上曰:「如程昉数年间致位至此,昉亦足矣。」安石曰:「昉功状比觽人合转数官,即才转一官,若一有疑罪即数处置狱,岂得谓足?且陛下前日宣谕程昉恃中书知察,方能尽力。臣比见昉数处置狱被劾,但能令人叹息而已!昉乃为臣言:『不须为昉深辨,但令昉得罪,追一两官,或被停废,蔡谏议自然息怒。不然,即纷纷未有了时。昉但得为朝廷了公事,利泽及民足矣。若因此停废,昉亦能营生,必不寒饥,相公不须过忧。』其言如此,乃非恃中书营救,故敢自肆也。今忠邪、功罪未尽照明,则事功何由兴起?如臣者,若欲尸禄保位可也,若欲行义以达其道,未见其可也。」蔡谏议,当考。
  丁丑,诏罢泾原蕃部养马。先是,令德顺军【一○】蕃部养马,费多而得驹及格者少,亡失责备偿,蕃部苦之,故罢。
  又诏诸路保甲及江南西路枪手,并依义勇置籍。
  诏前余姚县主簿李逢、河中府观察推官徐革凌迟处死;武举进士郝士宣腰斩;李逢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