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盖在十月二十日。此据大忠集。
  初,素以平章事欲正南面坐,自云北朝使相有此庙坐仪,余乃序官坐,仍欲以墩分高下,忱等皆不从,移文诘难,自七月至于是月。事闻,乃得国信所言:「至和元年,国信使萧德带平章事,与馆接使行马坐次,皆分宾主以报。」素、颖乃不敢争。旧文云遂以宾主相见,今改云乃不敢争。枢密时政记十月五日云:素与忱等文移往反数十次。事闻,国信所勘会到萧德故事,札与忱等。忱等牒素,请只依九月六日所议坐次,早约日相见,素辞屈,乃依宾主礼相见。九月六日所议,盖宾主相见礼也。相见则在十月五日以后,并十二月末。
  初,诏刘忱等与北人会议,天池庙、黄嵬山麓土断有明据,可以理譬喻之。其余地界如数议不谐,可以南北堡铺中间为两不耕地;又不可,则许以中间画界,其中间无空地,即以堡铺外为界。是月戊申也。即十三日。其后,李舜举言:「近至远探铺,遥望大黄平会议处,尽见地形,问防拓人,云欲直以大黄平、横都谷为界,盖铺屋。使者在境,又声言再遣泛使,自知理屈,故作虚声。臣料敌情会议有必得之望,不与相见,止于循旧址增移铺屋,即是议与不议等。若虑绝好起衅,必不在此。设欲屑就其议而与之,不若听敌人无名自占,俟我兵储有备,明曲在彼而复之。朝廷若以封疆为意,特须主张,如大石等五寨禁地,并当理取,仍旧以关口守把交踪,或且为羁縻之策。」乃诏九月戊申指挥更不施行。然其后竟尽与之。此年十一月二日丙申、二十八日壬戌,明年二月十日壬申,三月八日庚子、十七日乙酉,四月五日丙寅,皆合参照。实录:熙宁八年四月丙寅,辽使萧禧等辞。初,朝廷既遣刘忱、萧士元诣河东理辨疆界,而契丹亦令萧素、梁颖会于境上,忱以疾不即至,又命吕大忠代士元。素、颖颇倔强,未肯见忱等。一日,蕃人引兵万觽入代州界,焚铺屋,与官军相射。既而素、颖径入横都谷,施帐幕,邀忱等相见,忱等不往。又欲设次于西陉东谷,忱等以侵地愈深不许,竟会于大黄平,凡三四见,议地界不能决。初指蔚、应、朔三州分水岭土□为界,忱等偕素、颖行视无土□,乃但云以分水岭为界。盖山皆有分水岭,概言分水岭为界,则至时可以罔取,此黠敌之微意也。与忱等相持久之,复遣禧来。蕃人引万觽入代州界,焚铺屋,与官军相射。既而素、颖径入横都谷,施帐幕,邀忱等相见,忱等不往,又欲设次于西陉东谷,忱等以侵地愈深不许,竟会于大黄平。此等俱合于七年九月载之,不应于八年四月别出,须考详删修。范育作薛向行状,载:向密奏,乞令刘忱缓行,以老敌师。上用向计,敌食尽,遂去。
  己酉,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工部员外郎、集贤殿修撰李承之为河东察访使。
  赐河东提刑司紫衣度僧牒千计置钱粮,分给管下阙仓州军。
  熙河经略司言:「收复河、洮州应副军须官,乞比第三等、第四等酬奖。」诏减年磨勘、堂除免试、不拘名次差注,凡二十二人。
  上批:「陕西五路经略司案视缘边诸城堡寨,广为守具,毋误边计。」
  庚戌,借内藏库钱百万缗,付河北转运司封桩。
  又诏提举秦凤等路监牧原渭州、镇戎德顺军,遇蕃部马至即受之,无辄遣人招诱。
  辛亥,髃牧司言:「除桩管不系支使及牧养监病马外,自今以二千匹为额,其余堪配军及杂支马,权与阙马军士。」
  诏邢洛磁相赵州、成德军,今年畸零夏税权倚阁。
  诏京东转运司,以上供折纳斛钱纳谷封桩水运赴河北。
  诏赵思忠妻子听以蕃服入见。六月二十一日可考。
  诏提举市易务贾昌衡等,自今有公事,许直牒合门上殿。此据御集。
  壬子,命东上合门使、荣州刺史李评权同勾当三班院。评自是始复入,故特书之。
  司农寺言,诸旌表门闾有敕书及前代帝王子孙于法有荫者,所出役钱依官户法;赐号处士非因技术授者,准此。从之。
  以秦州买马务隶提举熙河路买马司,仍以秦州通判兼提举牧养,岁终计纲拨发。
  都提举在京市易司言:「乞罢本司提举官岁终比较推恩,其监官自从旧赏格。诸卖买、博易并随市估高下,毋得定价。其当给三司变转物,即依三司所估。民愿以抵保赊请折博,岁出息二分,计月理息者听。」从之。
  上以诸路旱灾,常平司未能赈济,谕辅臣曰:「天下常平仓,若以一半散钱取息,一半减价给粜【二】,使二者如权衡相依,不得偏重,如此民必受赐。今有司务行新法,惟欲散钱,至于常平旧规,无人督责者。大凡前世法度有可行者,宜谨守之,今不问利害如何,一一变更,岂近理耶?」此墨本所书,朱本因之。神宗圣虑,即此可见。二十六日上批可考。
  是日,三司火,自巳至戌止,焚屋千八十楹,案牍等殆尽。诏三司权于尚书省騳事。朱定国续归田录云:熙宁中,有人献议酒务炊作连醦,一门而三镬,一门用柴,三镬俱沸,用柴既省,谓之烧省法。以其法遍谕天下用之。此法本巴蜀煎盐之利,水有温热,遽取之。其实沸止一镬尔,炊酒竟不可用,而所在但传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