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妄。」退召问习知路径者,乃言如此出师大善。安石翌日白上,且曰:「韶为大将,以万人暴露原野,若收成之功全在思立,即韶下将佐无功,将佐无功,即怨且怠矣。臣恐其思虑或有一不及,故因书微发其思虑,非敢辄然明劝喻之也。军如奕棋,若一着只应得一着,即无胜理,须一着应三两着,乃可胜敌。今韶因援河州,略定南山一带,乃是奕棋一着应三两着之类也。」陈寇记云:韶以八月甲戌领兵自熙之东南踰露骨山,入洮州界,至香子城山中,与泾原兵合,壬午,分兵趋河州,败木征于古河州城下,河州平。
  壬辰,命权御史中丞邓绾、直舍人院许将、集贤校理刘邠、馆阁校勘黄履为考试制科武举官,龙图阁直学士张焘、权枢密副都丞旨张诚一同军器监官考试武举武艺,武举合格所取毋过三十人。九月十一日御试场。
  甲午,赐熙河路讨蕃部常家族及泾原路会合禁军等特支钱有差。十五日日录:上见王韶去常家族,曰:「韶被将佐煎迫得去。」翊日,余得韶书,将佐乃皆不欲往,韶独决计,以书白上曰:「谁以为韶将佐煎迫?」上曰:「王珪言此。」珪心只是料其如此,余见珪但随上语,非珪唱为此言也。
  乙未,诏通远军修盐井城毕功,防拓功役兵并与特支钱。
  诏:「将作监岁用兵匠,并于秋季下诸路徱刷,明年春首起发,约夏季皆集,千里内七月终,千里外六月终。虽有替换补填,更不起发。」先是,将作取外州兵匠,并于二月下诸路,官司因循,有至放冻后乃至,故有是诏。
  丙申,诏自今文武臣僚特迁官者,不隔勘。二年七月八日黄汾事,可考。
  详定行户利害所言:「乞约诸行利入厚薄纳免行钱,以禄吏与免行户祗应。自今禁中卖买,并下杂卖场、杂买务,仍置市司估市物之低昂,凡内外官司欲占物价,则取办焉。」皆从之。上曰:「此固便于民,然须严立防禁觉察,毋使堕废。如天下百姓纳曲钱、盐钱,异时盐酒既榷,其钱不能免也。」
  中书言:「王韶、景思立入河州,诸羌皆降。」王安石等请率百官称贺,上曰:「河州前已收复,但未城守,此亦庙堂之谋、将帅之功,于朕何有?」安石等再三陈请,以为:「熙河之功近时少比,陛下神算前定,举无不克,祖宗以来,每下州郡例皆称庆。」上犹不允,安石曰:「中外传河州事多端,称贺则人情释然。请俟修河州城毕入庆。」从之。初,王韶自以兵穿露骨山南入洮州界,破木征弟巴毡角,尽逐南山诸羌。木征震恐,留其党守河州,自将精锐尾官军伺击。诸将皆欲直走河州,韶独私念:兵抵城下,木征必为外应,而四山蕃部得气,且复坌集,则大事去矣。乃密分兵遣景思立攻河州,而特踪迹木征所在,与战,破走之,然后抵城下。时守者犹以木征至,已而知其非是,乃出降,遂城之。
  丁酉,鄜延路经略司乞自十月以后,无大段边事城寨,兵有马者,移半赴鄜延就食,输汉蕃弓箭手相兼戍守。诏赵□体量:汉蕃弓箭手如将来阙食,即详度赈贷,或给借助钱谷及募人浚修城堑,给口食,多方存恤之。□初有是请,上即欲从之,王安石以为□私憾杨蟠多点检鄜延不法事,故为此以困转运司,白上曰:「鄜延路粮草已不足,更创添此弓箭手,粮草恐愈不足,且鄜延如此,即它路援例,如何不从?从之,则转运司如何应副粮草?」上曰:「如保甲、义勇,将来岂不费粮草?」安石曰:「保甲、义勇,乃须计置减募兵,以其粮米供之,如府界罢四千兵,所供保甲之费,才养兵所费之十三。」上曰:「府界募兵亦未减得。」安石曰:「既有保甲代其窠坐,即不要此四千募兵。可指合要兵数,减此四千。今京师募兵,逃死放停一季,亦须及数千。但勿招填,即是减得。」三年三月十七日,安石已有此言。上又曰:「弓箭手饥馑,若不如此,恐流散、饿殍。」安石请令依近降指挥,募人修筑城池之类,或借助免息,或赈济。上乃从安石议。九月五日,又诏□详度。本志云:□言新募弓箭手颇习武技,请更番代正兵归京师。诏审度之。或即此事,当考。审度事已别见。
  赐收复河州将士、弓箭手、寨户、蕃勇敢等特支钱有差。
  戊戌,诏宰臣、亲王、使相、执政、宣徽使,许于枢密院第二门外上下马。先是,宣徽使以上出入皇城门,上下马与百官有差等,惟至枢密院门,与使臣无异。至是,正之。
  翰林学士曾布等言:「近司农寺请巡检置指使,保甲置契,罢巡宿等条约,奉旨令司农寺、兵部检正检详立法,臣等今修成义勇、保甲及养马条三卷。」诏兵部行之。保甲惟开封府界以都保置木契,左留司农寺,右付其县,差官阅试、农隙讲习,皆出左契。巡检司给厢、禁军白直,余以保丁番上,比旧兵级三分之一,代更以十日。遇追捕髃盗,听抽上下番,县尉留弓手白直外,余如巡检法。河北、河东、陕西五路并排定保甲,劝诱习武艺,听旨阅试,未得上番。余路止排定保甲,免习武艺。其荆湖、川、广被边州军,如当习武艺,委监司提举司详度以闻。本志云:后惟全、邵土丁【二一】、邕钦洞丁、广东枪手改为保甲者则隶焉。今附注此,十一月十九日可考。新纪云:戊戌,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