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防禁严密。」□充请今后立法,安石曰:「若为朝廷讨贼,乞效死,即无可罪。若不为朝廷讨贼,自相结连,除是谋反,即法已镝具,不须别立约束,终不能加谋反之律。」上曰:「如保甲若别司募去,司农亦必有言。」安石曰:「保丁固有经章惇者。」上曰:「司农奏,非经章惇。」安石曰:「亦有经章惇者。」陈升之又言有经韩绛乞效用者。上曰:「郝质言经绛者,盖是合往本路军士。」升之又言非本路,上终欲治其罪,安石固以为无罪,上令放罪取戒励。此据日录十二日事。
  上疑懿、洽事恐如淯井,王安石曰:「臣朝夕切磋章惇,惟令持重,以敢死士扰之,人受其降附,专讨元恶。又已厚结蒋波晃,若得其首领,即元恶无所藏。闻元恶计议入狑狤恐被杀取购,必奔蒋波晃,彼同州之人亦多自悔,或通消息,候官军乃敢收集同志内附,迫于利害,必有如此者。今所遣将吏亦多材士,不与淯井将吏同。纵令一人失计挫衄,可恃者尚觽,必无可忧。」上曰:「命令宜一。闻湖南甚不一,或是石鉴出帖,或是章惇出帖,须出一乃可。」安石曰:「或章惇在别处,事有机便,随宜给帖,亦恐无害。如昨以计诱出舒光秀等,不然必为变。方其趋召,欲及期会,诱以恩泽,或石鉴一面给帖,自不为过失。又闻石鉴亦不足赖,数与章惇异议。惇以为旋易人未必便如人意,且复使鉴耳。昨专用李资,诚为失计,然既惩前事,必更谨重,即无可虞矣。」
  甲寅,录在京系囚,杂犯死罪降徒、流,流以下第降一等,杖以下释之。
  权三司使薛向乞令永兴、秦凤、河东等路转运司量留三司起发当出卖铜锡外,余并分与诸监铸钱,从之。
  置内弓箭南库,储御前所制军器,仍别差官提举。九月八日。兵志:六年,置内弓箭南库,储御前所制军器。诏进诸兵军需器械于殿廷试验,按习者听于军头司公事后进呈,其余兵械,监官面奏毕【三】,纳于禁中。置官编修军器什物法制,择精致者修为法式。于是罢旧长弰弓法,悉用阔闪促张弓、减指箭,改造桐木漆牌为栾竹穿皮长牌,素铁甲为编挨甲【四】。内出敌楼样,送军器监颁降修制;降斡梯竿样于陕西、河东,以预镝云梯。本志误以置内弓箭南库为七年,今不取,余事姑附注此,须详考削去。九朝通略云:寻以入内都知张若水为之。
  乙卯,东上合门使、河州刺史景思立为四方馆使、河州团练使,礼宾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王宁为引进副使、带御器械,余各迁官、减磨勘年有差。累赏三月以来破荡族帐,策应讨踏白、定羌城之功也。初,议赏,佥以为不可比河州,王安石曰:「河州如破竹之初,然一次,今虽在破竹之后,然四次,功状难易多少相乘除。宜如河州厚赏。」上曰:「军士或不须如河州厚赏。」安石曰:「累战不惰,犹能有所斩获,不宜令后赏反薄于前,以衰士气。」乃一用河州赏罚法。上又令官高者与升资任为实,安石曰:「资任可惜,宜别为科格,以待赏功。」上又曰:「景思立或以为宜候河州了,今思立官已高,难更加官,当与赐物。」安石曰:「赐物固当,然亦须与官。今能为思立之功者少,不可不赏,以劝将吏。」或言祖宗时于将帅惜官职,上曰:「当时为诸国未服,若将帅皆满志,即不为用。」安石曰:「今日事诚与祖宗时异,能立功者少,要厚赏以奋起中下之气。候将帅可用者多,然后可如祖宗时爱惜官职。」蔡挺曰:「若转团练使遂增一百贯料钱【五】,可惜。」安石曰:「一年若增一千二百贯钱,极易,不足惜,若求一能办事将吏,却恐难得。」上以为然,曰:「李端悫尚为防御使。」
  司农寺言:「酸枣等县民诉免保甲巡宿,今欲遇追捕贼盗即声鼓,保长以下暨同保竭作,如入他保,亦鸣鼓应接,其巡宿听免。」从之。
  诏自今曾应明经人,愿依诸科试断案、大义者,合格,依诸科推恩;其特奏名授文学长史,愿依诸科试刑名者听。
  前侍御史刘孝孙赐钱百千,以权御史中丞邓绾言孝孙丧母,乞优恤也。朱本删去,新本同。
  丁巳诏:「杀熟户以邀赏者,斩讫奏,仍许人告,每名迁一资、赏钱百千,无资可迁,加五十千。如因军人告而事干本营者,送别指挥。」先是,卒多杀熟户,以其首级冒赏,而吏或不能察,故有是诏。
  泸州增置宁远一指挥,其戎州宁远第一、第二、第三指挥,各招及五百人,第三指挥仍应副泸州差使。时淯井监夷寇未平,议者多言东军不谙山川道路,请益土兵故也。八月二十八日。
  戊午,诏:「定两府初除、迁官、转厅、解罢陈乞使臣公人,并笃同推恩,止令中书施行。宰臣、枢密使、知枢密院五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四人,签书枢密院三人。」
  己未,右羽林军大将军、巴州团练使仲硕为沂州防御使,以试学士院应格也。
  知登州李师中言,近累乞移沙门□罪人,而来者未已,不惟事烦防虞,兼以无地存泊。诏除朝廷指挥刺配外,诸路因德音续配到人,且于登州收禁,驿奏犯由,仍增兵防守。初,上患沙门□罪人觽,令立法,且曰:「案问欲举法□,故致多如此。」王安石曰:「案问欲举法□,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