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乐为用矣。」
  审刑院言:「登州沙门□罪人,以二百人为额,有余即移配过海,恐非禁奸之意。乞配沙门□罪人并配琼、崖、儋、万四州牢城,其见在人依例随赦量移。」诏自今以三百人为额。七月十八日,又治平四年六月二十五日李庆事可考。
  丁丑,诏徙秦州茶场于熙州,以便新附诸羌市易故也。
  提举在京市易务奏:「三班借职张吉甫为上界勾当公事,吉甫辞以见为李璋指使,璋方在降谪,一旦舍去,义所不安。」上叹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吉甫虽小人,陈义甚高,贤于李清臣远矣,可遂其志。」王安石曰:「如闻吉甫极有干材,今所陈乃其私义,朝廷取用人正当用此耳。」初,韩绛宣抚,清臣从辟,会绛无成功被贬,清臣规自全,多毁绛,故上薄之。
  中书礼房进相度事目,上批:「五房催促行下文字及参勘未圆未明事,自可拟进取旨,不必相度。」盖置条目时,兵房误也。上虽摘其误,不即以为罪。朱本削去,云小事不足书。新本从朱本。今仍存之,恐必有谓。
  先是,章惇言:「冯宗道欲往新寨,为兵少,形势弱,恐蛮人窥见,遂止之。」枢密院具所遣兵,言不少,上曰:「或兵未到。」密院言已到,上嘿然,良久曰:「宗道都无一纸文字奏彼中事情,可怪也。」此据日录四月十九日事。王安石云:上盖察知密院沮章惇。今节取附见。宗道乃正月二十八日遣去。
  是日,上谕王安石令惇勿轻易,盖宗道言惇所修寨不坚固,又点集丁夫,并不从州县,后无由知存亡数;又言狤狑与懿、洽合,元未归附,惇但令人告喻而已。安石言:「今告喻每斫蛮一级,即与绢五匹,能诱降亦然。懿、洽必无如此事力购募狤狑,狤狑又见官军盛,即必不敢为懿、洽出力。今以重兵临之,以精兵击之,以厚利诱降,其人必诱狤狑及归明人,所诛者元恶数人而已。官军按据要害,不妄动,即百全无害而坐取胜。」上曰:「若如此,即善。」安石曰:「已与熟议,李浩等意亦以为宜如此,必无虞也。」此日录六月四日、五日事,今附见。
  己卯,诏:「自今灾伤年分,除于法应赈济外,更当救恤者,并豫计合兴农田水利工役人夫数及募夫工直,当赐常平钱谷,募饥民兴修。如系灾伤,辄不依前后敕赈济者,委司农寺点检奏劾以闻。」
  枢密副使蔡挺以知渭州王广渊书奏御,言:「本路弓箭手昨还自洮西,人力疲顿,今若复往攻城,恐非所堪。」上曰:「广渊为帅臣而有此言,得无动摇人心乎?」王安石等曰:「此止因书及之,至于宣言动觽,恐亦不敢。」上曰:「广渊奏辟将佐,多非其人。近辟一使臣,乃濮王宫书吏,此人与时君卿善,是必因其荐也。本路得力官吏不少,置而不取,乃用此辈,一旦误朝廷事,不亦甚乎!朕已切责之矣,卿等可更因书诫之。」
  辛巳,提举司天监陈绎等言:「本监测验簿,气、朔差互,而崇天历气后天,明天历朔后天,其失皆置元不当,未可考正。及集觽官详定浮漏不可用,司天监、天文院浑仪亦各有舛戾。若止因旧器,粗为增损,不免簄缪。」诏:「气、朔令司天监指挥校定历书人卫朴别造历,与旧历比较簄密;其浮漏、浑仪,令依新样制造,司天监别测验以闻。」
  南江归明人向永晤,奉其祖防御使通汉所受真宗涂金交倚、银装剑及富州印来献,诏以剑、倚先朝所赐,还之,而留其印。南江传云:六月,永晤等二十五人到阙,引见,赐衣带、银币。诏以新城硖州为安江寨,富州为镇江寨,龚溪为龚溪寨等。赐名乃五月癸丑,传误也。
  癸未,都大提举河阳怀卫州界黄沁河堤岸、供奉官王亨减磨勘三年,广备指挥使、都水监都壕寨高超赐钱三万,以都水监王亨等献筑土供埽,月堤闭口,比修闭决口裁省功料故也。
  诏泾原路经略司差策应熙河弓箭手贷常平粮斛,并免出息。
  秦凤路经略司言,检量官吏职田及旷土三十余顷,以招弓箭手,内职田仍依例以盐钞给还。四月甲午可考。
  甲申,右神武军大将军、衢州团练使克愉袭封秦国公。
  上批:「汴水比忽减落,中河绝流,其洼下处才余一二尺许。访闻下流公私重船,初不豫知放水淤田时日,以故减剥不及,类皆阁折损坏,致留滞久,人情不安。可令都水应干官司分析,仍下三司差官同府界提点司自京抵陈留,具有无损坏舟船及比较累年所坏数以闻。」后提点□审礼等言,检视舟船,初无损坏者。八年闰四月三日日录:盛陶因索水涨,乃云汴河不合开两口。今检到水历,方是时,汴水乃减四寸,索水乃添六尺。陶又言尝溢岸,勘会是岁乃无溢岸;云不合开两口,乃自来多开两口。上曰:「宋昌言闭口不当,一岁【八】凡八次开闭汴口,非特枉费人工物料【九】,又汴水不通,阻滞纲运甚觽。」安石曰:「陶前奏以淤田故,两日水浅,靠阁损破舟船甚多,京师惶扰,乃勘曾得并无一船靠损;及此八度开闭口,劳弊公私,舟船皆不通,乃无言,何也?」上曰:「不干盛陶,却是薛向奏。」安石曰:「向奏臣所不知,盛陶即有札子降在中书。不知薛向为近臣,如此诬罔圣听,合行法否?诬罔如此而不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