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石以为专委挺,则挺必为本路计太多,恐不便于诸路,奏寝不报。朱本削去,今从新本。
  辛酉,辽主遣利州观察使萧广、太常少卿张遵度;其母遣怀化节度使耶律翚、起居郎知制诰张少微来贺同天节。
  壬戌,太子中允、崇文院校书范育检正中书户房公事。育言:「中书法度政令,矫枉过直,从权失正,立本不一,故三年于兹而事益纷错。」力辞新命,许之。许免检正,在十八日,今并书。
  环庆路都钤辖亓赟、秦凤路钤辖刘舜卿、永兴军路钤辖刘斌专管勾训练陕西权驻泊军马,赟驻邠州,供备库副使郭需副之;舜卿驻泾州,西京左藏库副使白玉副之;斌驻河中,内殿承制郝旻副之。时环庆新经兵变,且西夏未庭,故遣赟等训兵万五千人分屯要郡。此段更参考五月一日所书。上令:特与赟等公使犒设,□支散银楪子教阅。王安石以为犒设,令本州岛一体可也,支散银楪子,仍须令诸州军士一体。今特支散万五千人,未足得此万五千人心,而诸军不得者皆将觖望,不必致变,但使其临战莫肯尽死,则害事大矣。凡两日与枢密院反复论之,上卒从安石言。
  他日,此段,日录在五月九日。安石又以为诸军宜各与钱作银楪子之类劝銟习艺,然宜为立条例,使诸路一体,不然,则诸路各务为厚以相倾,而无艺极。文彦博曰:「付与州郡公使,当听其自使。向时,曾令公使置例册,端午,知州送矃子若干个,亦上例册,人以其削弱为笑。」安石曰:「周公制礼,笾豆贵贱皆有数。笾豆之实,葅醢果蔬,皆有常物,周公当太平之时,财物最多,岂可制礼务为削弱可笑。盖用财多少,人心难一,故须王者事为之制,则财用得以均节,而厚薄当于人心也。」
  吏部侍郎、新知邓州韩绛请于通进司下奏状,从之。
  癸亥,著作佐郎、馆阁校勘蒲宗孟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编修中书条例邓润甫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并迁太子中允。
  广南西路钤辖陈箴言:「钦、廉等濒海州蛋户如自造船入海采珠,即从其便,贫者听土人收养,更不科罪,所贵海户无饥穷流徙之人。」从之。
  诏罢陕西见行交子法。先是,陕西军兴,转运司患钱不足,沈起请限以半岁令民尽纳铜铁钱于官,而易以交子,候三五岁边事既息,复还民钱。宣抚司奏行之。知邠州张靖数言其不便。会李评、张景宪出使延州,因令访利害,评等奏如靖言。景宪谓交子之法可行于蜀,不可行于陕西,将使细民流离失业,无以为生,故罢之。正月庚戌、三月戊子可考。
  上批:昨简诸路配军为陕西强猛指挥,访闻陕西军州不依元降指挥选补,不给衣粮,而使依厢军例推车作役,致无以自给,尤非便。磤诏强猛为禁军,粮赐视壮勇在其上,令步军司统辖,逐路都总管司差拨。
  上批:王文谅虽已令陕西转运司劾奏,缘文谅事多欺罔,沮辱边威,启侮戎丑,恐须朝廷推治及许令前后随行出军之人告首所见罪状,庶令缘边将校不敢诞妄以希功赏。乃诏陕西选官鞫于邠州,仍令王广渊勘会,除□逵【三】案所通事外。更有明白罪状,悉关送制勘院施行。
  诏付赵□:闻鄜延路诸军数出,至鬻衣装以自给,可密体量,如合济接,止作帅指挥借与一季衣,以渐□约纳,仍常切照管,务令劳佚均齐,无致失所。
  先是,王安石言于上曰:「今士卒极窘,或云有衣纸而擐甲者,此最为方今大忧。自来将帅不敢言赈□士卒,赈□士卒,即觽以为姑息致兵骄。臣愚以为亲士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爱而不能令,譬如骄子不可用也,兵骄在于爱之之过。前见陛下言郭进事,臣案进传,言进知人疾苦,所至人为立碑纪德政,惟士卒小有违令辄杀。又太祖尽以所收租税付之具牛酒犒士卒。进所杀必皆违令者,至于犒赏士卒,知其疾苦,必已备尽人情。惟其能如此,然后能杀违令者而令无怨。不然,则进何以能用其士卒每战必克?今将帅于抚士卒,未尝敢妄用一钱,视士卒穷困如此,然无一言闻上,盖习见近俗。臣恐士卒疾困则难用,且或复有庆州之变。谓宜稍宽牵拘将帅之法,使得用封桩钱物随宜赈□士卒,然后可以责将帅得士卒死力也。」又言:「诸帅已是选择,虽未足倚办,然亦皆粗识事机。若朝廷远处指挥,不若责令就近制置。」上使安石作文字指挥诸路,既而枢密院迟留不决,于是安石闲白上,上曰:「已有手诏与赵□矣。」然诸路未有也。
  丙寅,环庆路经略使王广渊言:「昨庆州兵变,臣以权宜牓谕,应缘坐家属皆特免罪。今准朝旨,具人数、军分、姓名,窃虑别有处置,欲望少假臣阃外之权。」诏:「柔远寨作过军士缘坐骨肉,依广渊所奏。其庆州叛军已就戮,同居骨肉配充奴婢,及年二十已上刺配京西者令勘会,内有服纪于法不当缘坐即释之,充军者给公据,已隶军而配湖北者更不改配。」
  丁卯,侍御史知杂事邓绾言:「知亳州富弼责蒙城官吏散常平钱谷,妄追县吏重笞之;又遣人持小札下诸县,令未得依提举司牒施行。本州岛签判、管勾官徐公笃以书谕诸县,使勿奉行诏令。乞尽理根治。」诏送亳州推勘院,其富弼止令案后收坐以闻。绾又言:「乞下诸路提举官,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