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陈瓘论曰:古人有言曰:「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自焚之祸生于用而无名也。神考曰:「用兵须有名。」可见圣主之本心也。安石曰:「苟可以用兵,不患无名。」何其言之乖戾也!实不当用,立名而用之,岂王者之兵乎?意欲用兵,则立名而乐杀;意欲殛窜,则立名而妄诛。凡学安石而有为者,皆纂述此意。
  丙申,上批:「闻京东自濮州至河北缘边,二月辛巳,风变异常,百姓惊恐不安,惟当省事安静,以应天灾。河北、京东役夫可速放散。漳河役挽实妨农事,可速指挥,若来岁渐开修亦不为晚。其灾变州郡监司皆不以闻,可令分析。」上虽有此诏,执政进呈不行。其不行必有说,王安石日录独不载此事,当考。五月十一日乙未上批及刘贽云云可考。
  诏河北、京东转运提点刑狱司察所部知州、通判、都监、监押、巡检、知县、县令不职者以闻。
  上批:麟州已弃所修第一寨,诸防托军马可并罢遣,兵众暴露日久,各赐特支钱有差。
  丁酉,降殿前都虞候、邕州观察使、邠宁环庆副都总管窦舜卿为康州防御使。广锐兵叛,舜卿失觉察故也。
  知太原府吕公弼言:「请复王庆民前坐所部城不完夺官。」上阅奏,曰:「庆民首言河外荒堆等处城堡非便,果劳民无功。凡前言啰兀城、荒堆等不可城,城之无利者,宜悉具名以闻。朝廷常患边吏不忠信,苟先事有言如庆民者,亦可嘉也。」王安石曰:「汉高祖以鄂千秋一言明萧何功,则封关内侯;自平城归,诸言匈奴可击者斩。赏罚明如此,故能不劳而尽髃策。」上言:「李清臣等可责。」安石曰:「张景宪言杜诩保明啰兀城道路□广,亦不可以无责。」上以为然。诩初以殿中丞致仕,改授忠武节度推官、书写宣抚司机密文字,从韩绛所请也。据日录,王安石所言在四月十九日,依朱本附见于此,当考如何赏庆民等。曾布集有李清臣责官词。三年九月十四日,改殿中丞致仕杜诩为忠武节度推官、书写宣抚司机密文字,从韩绛请也,与李清臣同日。
  戊戌,吕公弼言:「韩绛奏臣本路处置事率多纷乱,外以应副为名,其实欲坏边事。兼自诸路出兵牵制以来,彼贼无重兵救应,困之极甚。窃料今春点集不行,向去修此堡寨,有何不可?臣本路昨仓猝出兵应接,比他路最为深入,偶不败覆,以至修第一寨,贼马首来争夺,杀退及数万人,义勇、强壮运粮修寨皆平安归业,即无『外以应副为名,其实欲坏边事』之理。今延州界贼马十余万人攻破抚宁城,以此知绛所奏西贼点集不行之说未得其实。若使臣本路有抚宁之败,则绛说得行,臣亦何以塞朝廷之责。臣已累表乞解寄任,惟陛下幸许。」诏不允。王安石曰:「公弼无罪,动见诘问,既付一路,而使其心每怀嫌疑,恐惧不敢自竭,于边计不便。今边事皆如公弼言,谓宜手敕抚谕,因令有事一一奏陈。」上以为然。
  上批:「陈留县见行保甲,每十人一小保,中三人或五人须要弓箭,县吏督责,无者有刑。百姓买弓一张至千五百,箭十只六七百。当此青黄不接之际,穷下客丁,如何出办?又每一小保,用民力筑射□,又令自办钱粮,起铺屋两三区,每保置鼓,遇贼声击。乡村之人居处远近不一,假如甲家遭贼,鼓在乙家,则无缘声击。如此,须人置一鼓,又费钱不少。以上事皆被差保头所说,非虚妄,及元非朝廷本意令如此骚扰。可速指挥令止如元议,团保觉察贼盗,余无得妄施行。乡民既忧无钱买弓箭,加之传惑恐徙戍边,是以有父子聚首号泣者非虚也。」王安石进呈不行。四年三月十三日上批:陈留保甲骚扰,执政进呈不行。此墨本所书,与御集手札同,而日录乃绝无此事。朱本辄删改手札,仍取五年闰十月十四日日录上因议河东保甲,说及开封典作袄置弓箭,并安石对「陛下当为天子所为」等语,附四年三月十三日周结陈留骚扰事,盖误也。三丁两丁,各有不易,乃安石欲编排河东保甲,故有是言,与陈留事殊不相干。又云六月却令人教阅,亦非是。四年三月闲所当言者,反复推寻,朱本误明甚。今仍依日录,附此段语言于五年闰七月十四日,削朱本四年三月十三日所书,然不知日录何故独不存四年三月十三日上批陈留保甲骚扰及进呈不行缘由也,当考。
  诏成都府路转运司支交子十万缗,为梓州路常平籴本。
  己亥,权陕西转运副使、度支郎中皮公弼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开封府判官、祠部郎中赵瞻权陕西路转运副使。上谓瞻陕西人,必熟知本路人情,故使代公弼,其实执政恶瞻不附己,故出之。瞻,初除知邓州,不赴,复为开封府判官才数月也。又欲用李寿明易沈起,寻不行。
  公弼在陕西尝建言:「陕西见行当二文铜钱,顷岁西边用兵,始铸当十钱,后兵罢多盗铸者【七】,乃以当三;犹私铸,乃减当二行之【八】。至今铜费相当,民无冒利,盗铸衰息。请以旧铜铅尽铸当二钱。」从之。其后折二钱遂行天下。此据本志三年事,因公弼改发运附见,不得其月日,当考详。六年十月二十三日,七年三月十八日、七月十八日、九月二十七日、十二月十七日,并合参考。
  诏永兴军依旧买盐钞,罢行交子。十四日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