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丑,诏叛兵归首免罪,惟首恶不赦。辛丑,诏得叛兵降者赏如斩级。新纪但书庆州广锐卒叛,乙未平之。
  是日,安石又为上论吕大防不能了延州。上曰:「大防不如赵焑。」又曰:「郭逵可用,但韩琦恶逵耳。」又论种谔曰:「是所谓事成而卿,不成而烹者也。陛下计利害与谔异。」彦博因毁谔。安石曰:「谔若委以兵三二千,令出入境上扰击蕃部,即似可用,顾不可纯倚仗也。」上曰:「用谔如马隆,即无伤。」
  己丑,遣内侍李舜举往环庆路诏经略司曰:「两营军士必非尽同谋,父兄子弟难尽监守,宜止推究首谋者家属处置,其余父子兄弟毋得监守,其务安存慰谕之。应被胁从如能归首皆免其罪,如能执杀元结连之人,当议厚赏。其已擒获即具得贼之人驰驿以闻,当于例外行赏。」
  庚寅,诏:「诸路置学官,州给田十顷为学粮,元有学田不及者益之,多者听如故。仍置小学教授,凡在学有职事,以学粮优定请给。」
  又诏中书,五路举人最多处惟河南府,青州已置学官,余州皆选置教授,以蔡州观察推官陆佃等为之。选陆佃等在辛卯,今并书。
  条例司言:「欲令诸路转运司具属州繁剧县分主户二万以上增置丞一员,以幕职县令人充。」从之。
  麟府路承受萧汝贤等言:「宣抚判官吕大防相度存新修堡寨,留三千人防托,有军士数百人諠诉于大防帐前,不能禁,斩一人而后定。今所修寨实无益,望早处分。」诏河东经略司并王庆民依所受宣抚司指挥,运第一寨粮草、楼橹等于神堂寨,移兵马近里驻札。
  先是,韩绛奏河外所修荒堆寨,久远不可守,已令废拆,且抽兵回,而大防独不肯,绛因使大防以便宜往相视,大防又迁延麟州不即往。大风雨,役人暴露,终夜叫号,河外官皆以为言。王安石白上曰:「朝廷便宜只付韩绛,岂可转付大防?欲戒大防,凡事当申宣抚司,毋得径行。荒堆寨乞令毁拆,如宣抚使指挥。」上疑大防方往相视。安石曰:「若不决然可弃,绛岂肯如此?不须埙大防报也!」上既手札谕大防,乃降是诏。此据吕大防家所藏三月四日御札并王安石日录删修。
  上谓安石曰:「绥、麟通路在理可为,但种谔仓猝,故不能终其事尔。」安石曰:「西夏未宁,不害圣政,民力困敝实可忧。今陛下即位数年,阅天下义理日多,求治之心日笃,邪说蔽欺日益,照察如此,何忧不治?朝廷既治,远人自宾,如尚倔强沙漠,但当蓄财养力,考择人材,一举破之,岂但绥、麟通路而已。」通绥、麟路云云,并据旧录,朱本削去,并载弃啰兀城后,今仍存此。
  诏枢密院:鄜延种谔燕达、泾原周永清王宁刘庆种诂、环庆种诊任怀政、秦凤向宝刘舜卿、麟府王文郁许咸吉曹偃张居等十四头项兵马,各曾出界遇贼,并有斩获,其得功将校,契勘速与行赏。此据御集,乃三月五日,考详十四人官职及功劳,□附见。
  辛卯,上批:「已降指挥,依韩绛所奏,罢河外所修荒堆三泉寨,并追回□堡屯兵。仍令河东转运司速指挥诸处见役强壮、义勇人夫,悉令放散。自今合用人夫,须奏听朝旨方得差发。」遂诏陕西河东经略司、转运司,若军期急速须调夫役,奏禀不及,方得据实数差讫以闻。
  遣屯田员外郎周之纯相度广南东路均纳丁米,所过州县,有奉行新法不职者,体量以闻。冯京曰:「数遣使不便,不如即与一监司名目。」王安石曰:「数遣使极无害,可以试人材,今未试而与监司则可惜。」上以为然。既三月,乃命之纯权发遣本路提点刑狱。周之纯未详邑里,均纳丁米用孙邈奏,日录有其事,当考详周之纯相度后如何施行。除提刑在六月十四日。彭汝砺志金君卿墓云:丁米不均,积为广民患。使者议论反复,更六七人未定。及君卿为转运使,搜括隐丁,人始无幸免。分上、中、下三等,富者多取之而不为虐,贫者寡取之而易给,人乃以为平。按此,则周之纯初未曾了得此事也。
  壬辰,宣徽南院使、雄武军留后郭逵判永兴军。初,命王广渊自庆移永兴,及广锐兵叛,朝廷忧之,乃罢广渊而更用逵。时叛兵散扰关中,长安城守。逵至,则撤警去备,追巡逻兵皆还,惟以重赏募吏卒入山谷擒盗,人情乃安。
  天章阁待制、权三司使李肃之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江淮发运使、天章阁待制薛向权发遣三司使。向职未至学士,而赐以金带,示特恩也。
  诏辽州官吏免劾罪,仍赐知州、司农少卿李宏敕书銟谕。以河东路体量范育言「昨本路举兵出界,惟辽州约民力所胜,而馈不失期,转运使犹以科调不如数而劾官吏,乞从矜贷」故也。
  诏陕西、河东路经略司:「招纳蕃部须简阅团结强壮人,令着生业,平居不蠹边储,缓急可以御敌。自今来者,有保任无奸诈,即依例与银绢安存,亦勿复遣人深入招诱。」
  新陕西、河东路宣抚司勾当公事朱迪请对,诏迪罢行。癸巳,改迪知陕州。二月乙丑,不遣李崇贵。
  命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昭州防御使、泾原副都总管张玉陕西招捉贼盗,入内副都知、宣政使、陵州团练使张若水副之,应会合捕盗官并听节制。若水至陕西,则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