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改初试四场,时务策三道是第三场。又有礼部五道,未详。本文礼部作南省,当考。新纪书罢诗赋及明经、诸科,以经义、论、策试进士,置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路学官。旧纪并载诏书述志系之二年二月,误也。选举志第一卷云:诗赋浮靡,不根道德,施于有政,无所用之,自唐以后,莫之能革。上稽合先王,造立法度,而议者不深维其意,髃起而非之。上以为凡此皆士不知义,非其所习见,乃罢黜声律,俾王安石训释经旨,颁之天下。既知经术矣,因诏随所治经,以十分为率,均取之。张璪言:「治礼举人,比诗、书、易绝少,宜加劝銟。」乃诏倍取。其后迄元丰闲,大率约十分均取,有余不足相补,不过三分而已。始以本经、论语、孟子义为两场,论策各为一场,后以论语、孟子附本经止三场【二】,毕试,考官互考一场,觽定,乃去留之。殿试初考、覆考文卷高下相殊者,许详定酌中别立等第,中选者分五等:第一等、第二等赐及第,第三等进士出身,第四等同出身,第五等同学究出身。惟同学究出身,独熙宁六年、九年行之。其后,第五等皆上特推恩,复赐同进士出身。
  上批:「近诸处觇西贼聚十二监军司人马及取齐地名,皆有考据。详此乃是大举,虑诸路不大为备,贼至有失支梧。可令陕西、河东宣抚及诸路经略司早为清野之计,毋得轻易接战。」
  司农寺言:「相度京西差役条目内,酒税等诸般坊店场务之类,候今界满拘收入官,于半年前依自来私卖价例要闹处出牓,召人承买,限两月日【三】,并令实封投状,置历拘管。限满,据所投状开验,着价最高者方得承买,如着价同,并与先下状人,其钱听作三限,每年作一限送纳。」从之。此用编录册【四】五年二月十三日刑部帖备坐四年二月十一日中书札子增入,实封扑买或自此始。三年十一月十七日、十二月九日,四年三月十四日当并考。篃卖天下酒场则在五年二月二十二日。
  庚申,诏:「河东发民夫运粮输边,可听民从便就边州籴纳。河外粮草如稍有备即停运。及有可以宽民力者,令转运司从宜施行。」
  辛酉,著作佐郎、馆阁校勘刘挚权检正吏房公事。上初欲用朱明之,王安石以亲辞。上曰:「挚未可知。」安石曰:「试其可否,则罢之无伤,兼挚自有礼院差遣也。」故命挚权。
  司天奏老人星见。故事当送史馆。上曰:「此甚无谓,可罢。」王安石称善,并言:「故事许上贺表,亦宜罢。」诏罢之。
  诏河北转运司输钱十万缗于太原,以备军费。
  枢密院言:「宣抚司【五】自定胡县【六】筑堡至啰兀城,以通粮道入生界,首尾百七十里【七】,须以兵防护。若贼觽猝来攻围,恐难守御。或出兵渡河,为贼先据西岸,则军马难济。欲令宣抚司更相视山河形势,如府州与保德军、合河津与【八】通津堡,且于定胡、克胡【九】夹河相对,西岸依险筑堡,所贵易而早成,出师济河以有保庇,贼不敢劶临河攻御。若入西界还师,万一贼马追袭,便有归守之处。其余向西展作堡寨,渐次易就。」从之。
  种谔既城啰兀,分兵千五百人留副将李宗师守之,谔还军绥德城。此据范育志谔城啰兀事,凡二十九日毕工,往反才三十五日,其还绥德当是二月初五日也,因附见于此,正月二日戊子可考。河东经略司既发兵与种谔会,又承诏发兵二万给馈饷,由荒堆新路以趋啰兀城。吕公弼曰:「我之大兵虽已通行,敌若设伏继后,则师无緃类矣。永和关虽回远违期,而可免钞袭之患。」乃使由永和关以往。俄而神堂援兵果遇伏不得进。上手诏褒之。既城啰兀筑三寨,又欲增置堡障。公弼上言:「三寨散阔,未易守也。今大兵杀获已多,寇方怀忿,日夜聚兵,必为边患。愿罢三寨,专为持重,以销犯边之谋。」不听。
  端明殿学士、尚书左丞王素为工部尚书、端明殿学士致仕,上亟从之。王安石言:「宜且降诏不允。」上曰:「素今在此,实知其病,便令致仕,何伤?」安石曰:「无伤也。故事,致仕者例不带职。」王安石以为致仕者致其职事于君,无落职之理。故皆以本职致仕自王素始。此据司马光日记增入,带职致仕,已见三年十二月辛巳。
  知永兴军、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司马光知许州。光在永兴,宣抚司请增修城壁,虽内郡不被边,亦增修如边郡。光奏罢之。又请添屯军马于长安、河中、邠州。光言:「岁凶民艰食,惧无以供亿,乞罢添屯。」不许。宣抚司赋民造干粮刍□少饭。光以为昔常造,后无用腐弃之,民力可惜;又奏乞灾伤地分所欠青苗钱许重迭倚阁,仍牒所部八州军,未得依司农寺指挥催理。诏提举司催理如司农寺指挥,不得施行光牒。宣抚使下令,分义勇四番,欲以更戍边,选诸军骁勇,募闾里恶少为奇兵。调民为干粮刍□少饭。虽内郡不被边,皆修城池楼橹如边郡,且遣兵就粮长安、河中、邠,三辅骚然。光上疏极言:「方今公私困敝,不可举事,而永兴一路,城池楼橹皆不急。干粮刍□少饭昔常造,后无用腐弃之。宣抚司令,臣皆未敢从。若乏军兴,臣坐之。」于是一路独得免。顷之,诏移知许州,不起【一○】,遂乞判西京留守司御史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