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可考。三月十八日癸卯,乃弃啰兀。
  壬辰,诏鬻天下广惠仓田为三路及京东常平本,其当赈济,即以广惠、常平等仓所贮粟麦给之。初,王安石言:「广惠田可鬻,以实三路常平。」曾公亮曰:「佃户或百年承佃,有如己业【一】,今鬻之则至失职【二】,非便。」上曰:「还令佃户买之,则无不可者。」安石曰:「公亮所言盖官庄也。若广惠仓田乃本是户绝,法自当鬻,但因近置广惠所积不多,何能赈饥?今已修常平法,则凶年固不患无所赈济。」公亮终以为不可,曰:「利不百,不变法。」上曰:「但义理可行则行之,自无不利。」安石曰:「利者义之和,义固所为利也。」公亮曰:「亦有利于公家不利百姓者,不可谓之义。」安石曰:「若然,亦非人主所谓利也。」于是卒从安石议,而有是诏。
  乙未,工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谢景温直史馆兼侍读。景温辞,乃罢侍读知邓州。王安石任事,景温初附之,故攻苏轼等。其后言薛向非才,不当超除待制,及言王韶边事诬罔,浸失安石意,故不得在言职,仍补外。哲宗旧录云:神宗厉精政治,起用人材。景温不达政体,言多轻躁,上浸薄之,故出。今从新录。林希野史云云,附注五年二月一日罢陕漕时,为陕漕在四年三月二十六日。
  职方员外郎【三】、集贤校理邓绾为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旧录绾传云:神宗举良法,革宿弊,裁抑侥幸,而中外汹汹,共为一朋。言官顾私计,俯仰观望,议论无所适从。上患之,故用绾为知杂御史。新录已削去,今亦不取【四】。
  度支员外郎、集贤校理陈绎直舍人院、知审官东院、判户部勾院。绎直院,三月四日可考。
  天章阁待制、知审官东院孙永知瀛洲。
  渝州南川县巡检、供奉官李宗闵,都监司指使、散直李庆等,领兵遇夷贼李光吉等于木蓝寨沙溪界,皆死之。诏孙构等处置妥帖,无致滋张,渐为边患。仍遣太常少卿江中行往夔州路体量,遂以中行为提点刑狱。
  先是,南川、巴县熟夷李光吉、王笃【五】、梁承秀三族,各有地客数千家,间以威势诱胁汉户,不从者屠之,没入土田,往往投充客户,谓之「纳身」,税赋皆里胥代纳,莫敢督。藏匿亡命,人不敢诘。数以其徒伪为獠人,爻□子边民数百家,及官军追捕,则言獠人遯去,习以为常,边民畏之不敢以实告。厚赂州县民觇守令动静。光吉稍筑城堡以自固,缮修器甲,远近患之。转运判官张诜建议请诛之,诏遣权度支判官孙构为转运使与诜共议。时熙宁三年二月也。构、诜密以方略授兵马使冯仪、牟简、杜安行使图光吉等,且于缘边州县储军需以待,事闻报可。构初令仪等,以祸福开谕光吉、承秀地客,纳质听命,使各安生业,复进兵穷讨,久未就诛。会宗闵败,诏构等厚赏开其自新。又诏:「诜首议讨捕光吉等,今杀巡检使臣,多丧军士,且不得贼。诜已任满可令再任,责之躬自讨贼。」遂诏诜再任。此段用孙构,张诜渝州熟夷传,并新、旧录删修。构附传云:为转运使与章惇经制南、北江同时。此盖元佑史官之误,绍圣史官已改正入本传。诜附传云:为转运使不累旬,首恶尽获。亦误也。新录又承其误,今不取。令诜再任,在戊戌十二月,今并书。十八日甲辰复宾化县。
  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言:「天下所断大辟,委提点刑狱司勾考,刑部详覆,恐多疏略,容有噃滥。又奏至不以时谳,故久系狱囚。乞自今令刑部月具已覆过大辟案,逐道申中书委检正官覆详,大限十日,小限七日,如有不当或无故稽留者,取旨责罚。」从之。
  戊戌,出榷货务钱五十万缗助籴陕西军粮,令三司易内藏库钱应副,以京东封椿紬三十万匹、钱十万缗偿榷货务。
  陕西都转运司裁定本路厢军数。诏减五千人,以三万人为额【六】,省边州冗食也。
  己亥,河东经略、转运司言:「宣抚司令计度运粮义勇夫所备数过多,颇闻骚扰。」诏约实准备应付,所运粮草仍给与近便仓场,毋费民力。转运司又请借常平、广惠仓钱十万缗,助籴军粮。从之。又言应付宣抚使科率民力已不堪。上批:「若果然,恐别致生事。」又虑转运司过当处置,阴欲摇动边事。遣御史范育乘驿体量以闻。时韩绛使种谔将兵城啰兀,雪中筑抚宁堡,调发仓猝,关陕骚然,河东尤甚。吕公弼具以闻。或疑公弼等用意沮坏,故令育往视。遣范育,御集在十八日,今从实录。育以二十一日起发,见育集免台职状。
  吕大防先奏事在阙下,上已知种谔自将入生界迎河东兵,深以远道存亡不可知为忧。手札付大防,令速谕韩绛且缓图麟府一带新寨,并促大防还司。又批:河东处置乖方,一路民力今已乏竭,傥别致生事,与城啰兀相万也。此据吕大防家所藏御札,不知月日,其末有云:今偶连假,不及与卿相见,且宜速去。连假,则是上元可知。又御集第十九卷御批:令大防早回中书,欲令十七日对讫上道。又批:今日已遣人至大防处,称取来日前去,此更不须指挥。则大防所受御札即此是也。存此亦足以见神宗忧边恤民之盛德云。
  癸卯,诏王庆民依旧专管勾麟府路军马,萧注于太原府听旨。初,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