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并代钤辖【一八】,不云管勾麟府军马。明年正月十六日,因王庆民依旧任,乃见之。今并附此。
  枢密使文彦博言:「臣闻刑平国用中典。自唐末至周【一九】,五代乱离,刑用重典,以救一时,故法律之外,轻罪或加至于重,徒流或加至于死。权宜行之以定国乱,可也,然非律之本意,不可以为平世常法。国家承平百年,当用中典,然因循用法,犹有重于旧律者【二○】。若伪造官文书,即律止于流二千里,今断从绞;又其甚者,因近年臣僚一时起请,凡伪造印记再犯皆不至死者,亦从绞刑,是不应死而死也。若以其累犯,责其不悛,即持仗强盗、赃满五匹者死,若止四匹,虽五七犯不至于绞,况持仗强盗,本法重于造印,今之用法甚异律文。陛下【二一】仁覆万邦,惟刑是恤,方诏法官讲议刑典,欲乞检详自五代以来,于朝廷见用刑名,重于旧律,如伪造印之比者,以敕律参详,裁用其当。」诏送编敕所。
  诏来年合赐夏国银绢,令宣抚司相度,分与四路安抚司阙用处封桩。以宣抚司言「将来有西人投归者,合备赈济、犒设钱物,乞令转运司支钱十万缗赴秦州封桩」故也。
  己酉,阅孙晞、韩廉骑射,授晞披带班殿侍;廉下班殿侍,鎫秦凤路指使。孙晞、韩廉何处人,及因何阅骑射、授官,新、旧实录皆如此,当考。
  诏陕西转运司,以西川四路物帛内变转见钱二十万缗,充制置解盐司钞场本钱。三司言,元年,成都府路有剩钱七十四万缗、绢十九万疋、紬五万匹、布十三万疋、丝六万两,绵四十六万两,银四千九百两。诏转运使选官与成都府转运司徱刷年计外【二二】,见在钱市物帛并余物,尽数发至陕西转运司变转,充西盐钞场本钱外,封桩以备边费。先是,王安石白上,移巴蜀物就与陕西封桩,非独省蜀人输送【二三】,且可以免自京师支拨之费,故有是诏。二年十一月五日拨十万贯,今增为二十万贯,四年正月二十四日罢买钞。
  诏:「开封府中牟县申,马棚十七所可募比近人户三两名看管,许于牧地耕种上等田三两顷,免纳租课,岁令栽榆柳以备棚材。第四等以下,免本等差役。自今更不以税户充棚子。」
  庚戌,诏:「升朝官除南郊赦封赠父母外,不得以加恩、转官、服色之类,回授及封赠有服、无服等亲。其前后体例鎫罢之。」
  枢密院言:「诸路本城诸军,有人数至少不成指挥处,每遇差使,全然畸零。乞委转运司取索诸州军见管数,除教阅本城及壮城、作院、递铺、牢城等难合并外,欲将诸指挥畸零人数并合成四百人以上,仍令带旧请。其军员据合用数外,余差补别州军见阙。」从之。二年十月十二日,初下京东路日,今乃篃诸路。朱本削去二年十月十二日事,但存此,非也。今两存之。十二月十六日,当考。
  辛亥,权发遣三司使李肃之权三司使。肃之未至,上屡趣之,至未久,复有是命。
  诏给纳常平钱谷官司公人受赃,虽已降依敛掠、乞取差点人夫钱物条约,虑未知惧,自今杖罪编管□□馽州,徒以上刺配本州岛牢城。许人告,杖罪赏钱五十千,徒罪百千。
  上批:「近以河外城寨守具废弛,虽已第责当职官吏,乃闻前后不但城寨使臣因循,纵有勤于职事者,亦多为监司沮止,所乞兵匠、物料,不即应副,虽欲自达【二四】,势不可得。今既惩励因循,俾人必尽其力,宜开自达之禁,以防壅塞,可议立法。」遂诏陕西河东经略、转运司,如城寨官吏申乞兵匠、物料及战守备豫事,速相度应副。即累申无报,许本处直以闻。
  壬子,监在京铸金□写务邓润甫编修中书条例。润甫,建昌人也。
  著作佐郎、编修中书条例张琥为集贤校理。
  癸丑,枢密院言:「郓州简中兵内有朱信等三人,本系亲从官,欲令京东转运司勘会,非庆历八年殿内作过配到,即依宣命简选。」上批:「配填龙猛【二五】、龙骑,盖是在京禁旅,于理不便。今止选于极边暛用,虽庆历八年犯事注误之人亦不妨,可令一例简选。」
  诏定内外官避亲法。
  户部侍郎致仕彭思永卒。
  乙卯,诏判延州郭逵赴阙。韩绛用种谔谋,将以兵取横山,逵曰:「谔,狂生耳。朝廷以家世用之,过矣。他日败国事,必此人也。」绛与逵议出兵,逵力言其不可,使幕府【二六】与逵论难,逵曰:「此举不惟无功,恐别生他变,贻朝廷忧。」绛怒,奏逵沮军事【二七】,故有是命。
  命陕西宣抚使韩绛为陕西、河东宣抚使,判官吕大防为陕西、河东路宣抚判官。绛时治兵鄜延,欲通道河东,故有是命。
  参知政事王安石等言:
  据梓州路转运司奏:「本路多以小小官物为名,起发纲运,枉破衙前重难分数。如戎州近年起发牛筋、角三纲,载送官员至荆南,共载牛筋四十有五斤,角九十对,差兵稍五十有五人,借过紬、绢、布一百余疋,绵三百余两,大钱二十四贯有奇,粮米一百四十八石有奇。泸州发牛筋【二八】、角八纲,所载物及借请钱、粮等,其数多少,大略与戎州相去无几。而又所差兵士,借请钱、粮、绵、绢,动经一年以上或一年半不还。缘路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