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八】,请申明前制。」从之。会要二月十七日事。
  辛未,司天监言,自至和元年五月,客星晨出东方守天关【九】,至是没。
  壬申,圣体康复,命宰相谢天地、社稷、宗庙、寺观诸祠。
  癸酉,契丹遣顺义节度使右监门卫上将军萧信、右谏议大夫王行己来谢,契丹主以朝廷屡遣使恤其丧,因名信等为都谢使。
  闰三月癸未朔,枢密副使、给事中王尧臣为户部侍郎、参知政事,给事中、参知政事程戡为户部侍郎、枢密副使【一○】,以戡与文彦博姻家故也。
  诏合门,自今前后殿间日视事。
  己丑,殿中侍御史赵抃言:「臣昨睹圣旨,以减省奏荐子孙亲戚恩泽下两制及台谏官定夺,寻以具条件闻奏。窃闻再下中书、密院重行详定,至今多日,未降指挥。伏缘圣节在近,中外臣僚未知定制,必是各依常年体例奏荐,实为侥幸。况此一事,乃澄汰滥官之本源也。当圣明之世,或不能决行,则因循之弊,久而寖深,朝廷纪纲,日益弛废。伏乞早赐颁下,所贵厘革□员,自今岁始。」从之。此据赵抃奏矒。
  辛卯,翰林学士王洙为翰林侍读学士、兼侍讲学士,知制诰刘敞知扬州。敞,王尧臣姑子;洙,尧臣从父,尧臣执政,两人皆避亲也。洙罢一学士,换二学士,且兼讲读【一一】,国朝未尝有。知谏院范镇请追还过恩,且令洙依敞例出补外官,又言洙在太常,坏陛下礼乐,为学士时,进不由道,资性奸回,恐终累尧臣。章六上,卒不报。
  镇安节度使、同平章事程琳既归本镇,上书言臣虽老,尚能为国守边。未报,得疾遽卒。丁酉,赠中书令,谥文简。琳为人敏厉严深,长于政事,章献时,尝上武后临朝图,外人莫知,帝后于迩英讲读,谓近臣曰:「琳心行不佳。」盖指此也。然琳卒蒙大用,议者谓上性□厚无宿怒云。
  己亥,占城国遣使贡方物。实录于辛丑日又载诏书戒妄陈济边之策者,与皇佑三年二月所下诏书辞意不异,今不复载。
  癸卯,诏河北缘边商人,多与北客贸易禁物,其令安抚司设重赏以禁绝之。
  丙午,录邵武军进士□彦方为郊社斋郎。初,广西安抚司言彦方比应募击贼,亲获首级,又尝随萧注入峒招诱蛮人内附,故录之。
  殿前司言:「万胜二十指挥元管五百人,后来拣配逃走,全然数少。欲乞拨并为十指挥,下十指挥并入上十指挥。见管军头、十将、节级数多,欲选年高有功一百五十五人送军头司收管,祗候差使。」从之。
  夏四月壬子朔,李仲昌等塞商胡北流,入六塔河,隘不能容【一二】,是夕复决,溺兵夫、漂刍矒不可胜计。
  丙辰,翰林学士、兼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李淑兼龙图阁学士,落翰林学士。淑复召入翰林,未阅月,御史中丞张□等言淑奸邪,又尝匿服。亟罢之。
  知谏院范镇言:「臣伏见御史言李淑奸邪,不当为翰林学士。窃缘李淑屡为翰林学士,皆以奸邪罢去,不待弹治而后为可废也。御史言之,朝廷不即施行,札付李淑,使淑自御史中丞而下历加诋訾。又谏官言王洙尝于员外为翰林学士,又侍读学士兼侍讲学士,皆是坏典故【一三】,以侥幸干进,事理至明白。朝廷亦不即施行,札付王洙,使洙妄称与臣有隙,苟自求免。此大臣不任责,以至烦渎圣听,而亏损国体也。臣窃惟陛下置御史、谏官者,使言朝廷是非也。置执政大臣者,使为陛下辨是非,以处决朝廷天下之事也。今御史、谏官为陛下言之,而大臣不为陛下辨之,反以弹文示洙、淑,使相纷辩【一四】,是何异州县长官不为百姓辨曲直,而令百姓自相斗辩也。御史、谏官所言,是与不是而已。如其不是,即当明正其罪,以戒妄言。如其是,亦当即与施行。今不即与施行,仍以章奏示被弹之人,而使纷纭如此,臣恐朝廷之事益多,而陛下之听愈不得简,圣虑日以烦也。」
  端明殿学士、左司郎中、集贤殿修撰、知郑州曾公亮为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公亮治郡有能名,盗贼悉窜他郡【一五】,至外户不闭,民呼为「曾开门」。
  初,龙图阁直学士李柬之请更定选举补荫之法。知谏院范镇请见任二府止许荫己之亲兄弟、父之亲兄弟、父之兄弟之子【一六】,正任团练使以上荫曾孙,知杂御史以上荫孙,带职员外郎、诸司副使止荫子【一七】,其岁奏一人者【一八】三岁一奏之。侍御史毋湜请见任二府、节度使以上再经干元节荫亲属一人,知杂御史、合门使以上遇郊一奏荐,余必再经郊。科场取士,百司入流,悉减半。罢内臣荫子孙及输钱粟授官。
  下两制议。而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言:「今二府及使相,宣徽、节度使三年荫二人,已减旧恩之半。余文武官请一岁及三岁当任子者【一九】皆倍之,内臣毋得过二人【二○】,嫔御、皇族约此为法。罢南省特奏名。百司入流者如吏部格,弗听减年或换武。」遂敕中书、枢密院裁定。
  于是诏:「见任二府、使相,宣徽、节度使、御史知杂悉罢干元节恩荫。学士以下,遇郊听荫大功亲,再遇郊荫小功亲。郎中、带职员外郎,初遇郊听荫子若孙,再遇郊荫儙亲,四遇郊荫大功以下亲。初该荫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