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同僖祖故也。有欲改溥谥为文忠者,天章阁待制兼侍读张揆曰:「溥,周宰相,国亡不能死,安得为忠!」乃谥为文康。
  诏河渠司:汴河每岁一开浚之。杨佐传云:皇佑初,汴水杀溢不常,漕舟不属。佐度水势凿口地要害处,自是通流无患。朝廷察佐晓河事,故使领都水。佐领都水,不知是何年。传又云:自河阴发运判官入勾当河渠司,是年五月初置河渠司,恐每岁浚汴,或与相关,今附此,俟考详,或削去。
  丁丑,诏迩英阁讲读官,当讲读者,立侍敷对【一四】,余皆赐坐侍于阁中。天圣以前,讲读官皆坐侍,自景佑以来皆立侍。至是帝屡面谕以经史义旨须详悉询说,卿等无乃烦倦否?杨安国等进曰:「不敢。」至是有诏,遂为永制,翌日,讲读官并奏谢。
  教坊官王世昌自陈年劳,乞监永济仓门。上曰:「世昌本亦士人,以无行检,遂充此职。且仓门乃国家粮储出纳之所,岂可令此辈主之,宜与在京一庙令。」
  冬十月己卯朔,诏三司解盐听通商,候二年较其增损以闻。初,包拯自陕西还,力主范祥所建通商法,朝廷既从之,已而判磨勘司李徽之又言不便,乃下其事三司,驿召祥,令与徽之及两制共议。而议者皆以祥为是,故有是诏。包拯事在元年十月。
  诏陕西沿边毋得诱致生户蕃部献地,以增置堡寨。安远寨、古渭州诸羌诣秦州献地,知州吕公绰顾其属曰:「天下之大,岂利区区尺寸地以为广耶?」郄之。此事附见,当考。
  庚辰,泾原经略司言樊家族蕃密斯噶内附。
  甲申,大理寺言信州民有劫米而伤主者,法当死。上谓辅臣曰:「饥而劫米则可哀,盗而伤主则难恕,然细民无知,终缘于饥尔。」遂贷之。又曰:「用刑□则民慢,猛则民残,为政者常得□猛之中,使上下无怨,则水旱不作矣。卿等宜戒之。」
  丁度等上前、后汉书节义,赐名曰前史精要。
  乙酉,新作隆儒殿,在迩英阁后。
  赐开大名府御河役卒缗钱。
  丙戌,诏十路都部署、安抚举诸司副使、合门祗候才堪将帅者一人。
  甲午,知谏院□奎言:「迎送契丹使三番之弊,所经道路如被寇贼。自罢寝以来,大河之北,人人鼓舞,以为陛下忧民革弊,不牵于私昵,不惑于浮议,裁两月间,辄复纷纷,妄有攻夺。明圣在上,而髃小敢尔,若不绳以法,是朝廷不可为善治也。乞以言者姓名付外施行。」
  又言:「陛下十数年以来,每降诏令及所行事,或为横议所移,或为奸谋所破,中外不甚为信,皆以谓陛下言之虽切,而不能行,行之虽锐,而不能久也。自明堂下诏,杜绝内降,忠贤莫不增气,髃小莫不革心【一五】。愿陛下谨守前书,坚于金石,虽甚宠爱及亲近之人,如敢私挠,必加之罪。如是,则太平之风有望于兹矣。」罢三番之弊,在去年五月,此云裁两月间,辄妄有攻夺,未详。并取包拯奏议附后。
  包拯言:「臣近闻圣慈以接送契丹国使来往【一六】,更不差三番,只令近上使臣管押金器,沿路充用,并委逐州县长吏、通判、令佐已下一切应付。中外闻之,莫不欣忭,以为十年之弊,为陛下一旦罢之,使河北生灵有再苏之望。今又闻内降指挥复置。臣未测缘由,伏用惊骇。且三番为河朔之患,积有岁年,日甚一日,诛求骚扰,公私不胜其苦。顷年曾差充伴送人使,具知蠹民残物之甚,亦尝论列。缘河北灾伤连挠,流亡未复,若不省徭役,罢率敛,以□凋瘵,是弃河朔也。况今陛下轸念哀悯之极,故特行前诏,此为至当。今无故复置,窃为陛下痛惜之,惟陛下特留圣意,且依前降指挥寝罢,则天下幸甚。」
  乙未,翰林学士兼端明殿学士、翰林侍读学士、礼部侍郎、知制诰李淑落翰林学士。
  淑始除父丧,以端明、侍读二学士奉朝请,寻复入翰林。谏官包拯、□奎言:「淑性奸邪,尝乞侍养其父而不及其母;既得侍养,又复出仕,有谋身之端,无事亲之实。作周三陵诗,语涉怨愤,非所宜言。且陛下事章献太后,母子之际,无纤介隙,而淑志吕夷简墓,有过猜鸡晨之语,深累上德,宜夺禁职,以戒怀奸隐慝之臣。」故有是命。
  丙申,京西转运使苏舜元言,保静节度使、知许州郭承佑,才堪将帅,政比龚、黄,请徙判郑州。上曰:「许、郑皆近畿,何必徙?且承佑庸人,而舜元所举如此,使朝廷何所取信,皆宜戒敕之。」舜元,舜钦兄也。
  丁酉,殿中侍御史里行唐介,责授春州别驾。
  初,张尧佐除宣徽、节度、景灵、髃牧四使,介与包拯力争,又请王举正留百官班,卒夺尧佐宣徽、景灵二使。顷之,复除宣徽使、知河阳。或谓补外不足争,介以为宣徽次二府,不计内外,独争之。上谕介,除拟初出中书,介言当责执政。退,请全台上殿,不许;自请贬,亦不报。于是劾宰相文彦博:「专权任私,挟邪为党。知益州日,作间金奇锦,因中人入献宫掖,缘此擢为执政。及恩州平贼,幸会明镐成功,遂叨宰相。昨除张尧佐宣徽、节度使,臣累论奏,面奉德音,谓是中书进拟,以此知非陛下本意。盖彦博奸谋迎合,显用尧佐,阴结贵妃,外陷陛下有私于后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