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孔子之言见论语述而。讲,习也。
〔三〕 “余”,范书作“逾”,是。
〔四〕 据黄本改。
冬十月,太学行礼。车驾幸宣平城门〔一〕,临观之。赐博士以下各有差。
〔一〕 范书献帝纪作“永福城门” 。
辛丑,京师地震。有星孛于天〔市〕(井)〔一〕。占曰:“民将徙,天子移都。”其后上东迁之应也。
〔一〕 据黄本改。范书献帝纪及注引袁纪、续汉志均作“天市”。
司空杨彪以地震赐罢。丙午,太常赵温为司空,录尚书事。
初,公瓒孙与刘虞有隙,虞惧其变,遣兵袭之,戒行人曰:“无伤余人,杀一伯珪而已。”瓒放火烧虞营,虞兵悉还救火,虞惧,奔居庸,欲召乌桓、鲜 卑以自救。瓒引兵围之,生执虞而归。是时朝廷遣使者殷训增虞封邑〔一〕,督六州事,以瓒为前将军,封易侯。瓒诬虞欲称尊号,胁训诛之。
〔一〕 三国志公孙瓒传、范书刘虞传均作“段训”。
于是虞故吏渔阳鲜于辅率其州人及三郡乌桓、鲜卑,与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蒯)北〔一〕,大破之,斩丹。既而持其众,奉王命,帝嘉焉。
〔一〕 据三国志、范书改。
袁绍又遣其将曲义及虞子合击瓒〔一〕,瓒败,遂走还易。先有童谣曰:“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唯有此中可避世。”瓒以为易当之,乃筑 京固守,积粟三百万斛。瓒曰:“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不如伏兵力田〔二〕,食尽此谷,足知天下事矣。”
〔一〕 按三国志公孙瓒传,虞子乃和也,即昔曾被袁术所扣留者。
〔二〕 疑“伏”系“休”之误。三国志、范书均作“休兵”。
初,刘虞叹曰:“贼臣作乱,朝廷播荡,四方俄然,莫有固志。吾为宗室遗老,不得自同于众。今欲奉使展效臣节,安得不辱之士乎?”众咸曰:“田畴 其人也。”畴字子泰〔一〕,右北平无终人也。好读书,善击剑,时年二十二。虞乃备礼请与相见,大悦之,遂署为从事,与车骑。将行,畴曰:“今道路险远,寇 虏纵横,称官奉使,为众所指。今愿以私行,期于得通而已。”虞从之。畴乃选年少勇壮,募从二十骑。虞自出祖而遣之。畴出塞外,傍北山直驰,趣朔方,循间径 去,遂至长安致命。诏拜骑都尉。畴以天子方蒙尘,不可荷佩荣宠,固辞不受。朝廷甚义之,三府并辟,皆不就。得报,驰还,未至,虞已为公孙瓒所杀。
〔一〕 三国志田畴传同袁纪,而范书刘虞传注引魏志作“字子春”。
畴至,谒祭虞墓,陈发章表,哭泣而去。瓒闻之大怒,购求获畴。谓曰:“汝何故自哭刘虞墓,而不送章报我乎?”畴曰:“章报所言,于将军未美,恐 非所乐闻,故不进也。且将军方举大事,以求所欲,既灭无罪之君,又雠守义之臣。诚行此事,则燕赵之士将蹈东海而死〔一〕,岂有思从将军者乎?”瓒壮其对, 释而不诛,拘之军下,禁其故人莫得与之通。或说瓒曰:“ 田畴义士,君不能礼而拘囚之,恐失众心。”瓒乃遣畴。
〔一〕 史记鲁仲连传曰:“鲁仲连曰:‘彼秦者,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即肆然而为帝,过而为政于天下,则连有蹈东海而死耳。’”
畴北归,率举宗族,他附从者亦数百人〔一〕,扫地而盟曰:“
君仇不报,吾不可以立世。”遂入徐无山,营深险平旷地而居,躬耕以养父 母。百姓归之,数年间至五千余家。畴谓其父老曰:“诸君不以畴不肖,远来相就。众成都邑,而莫相统一,恐非久安之道。愿择贤良长者,以为之主。”皆曰: “善。”佥共推畴。畴曰:“今来在此,〔非〕苟存而已〔二〕,将图大事,复雠雪耻。窃恐未得其志,而轻薄之徒自相侵侮,愉快一时,无深计远虑。畴有愚计, 若君行之可乎?”皆曰:“可。” 乃为约东相杀伤〔犯〕(把)盗争讼之法,〔三〕法重至死,其次抵罪,二十余条〔四〕。又制为婚姻嫁娶之礼,兴学校讲授之业。班行其众,众皆便之,道不拾 遗,北边翕然服其威信,乌桓、鲜卑并各遣属通好,畴悉抚纳,令不得为寇。袁绍数遣使命,又即授将军印绶,皆距而不当之〔五〕。
〔一〕 三国志田畴传言宗族及附从者共数百人,与袁纪稍异。
〔二〕 据三国志田畴传补。
〔三〕 据三国志田畴传改。
〔四〕 三国志田畴传亦作“二十余条”,而通鉴作“凡一十余条”,误也。
〔五〕 三国志田畴传本作“当”,卢弼曰:“监本‘当’作‘留’。官本考证云元本‘当 ’作‘受’。”标点本从何焯说改“当”作“
受”。按袁纪献帝纪多本三国志,可证原即作“当”。
十二月辛丑,司空赵温以地震罢。乙巳,卫尉张喜为司空,录尚书事。
分汉阳郡为永阳郡。
是岁袁术使孙策略地江东〔一〕,军及曲阿。扬州刺史刘繇败绩,将奔会稽,许邵曰〔二〕:“会稽富〔实〕,策之所贪,且穷在海〔隅〕(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