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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后汉纪-晋-袁宏-第173页

贼?”使剑士收蕃。蕃声逾厉,辞气不 挠,遂送蕃北寺狱〔三〕。
〔一〕 春秋以赵鞅不请晋君而执邯郸午,保晋阳,书曰“赵鞅以晋阳叛”,未尝义之。后因韩、魏之请,鞅盟于公宫,亦无清君侧之举。春秋三传均不见,未知陈蕃何据。
〔二〕 范书作“突入承明门”。通鉴从范书。
〔三〕 御览卷三五二引汉南记曰: “陈蕃等欲除诸黄门,谋泄,阍寺之党于宫中诈称惊,云外有反者。蕃奔入宫,小黄门朱宇逆以戟刺蕃。”范书作“蕃拔剑叱甫,甫兵不敢近。乃益人围之数十重,遂执蕃送狱”。通鉴从袁纪。
  节又称诏,以少府周静行车骑将军〔一〕,与匈奴中郎将张奂、王甫持节共以讨武等,与武陈兵于阙下。武令其军曰:“黄门、常侍反逆无道,何尽随之 反乎?先降有重赏。”〔二〕中官执势久,士皆畏之,于是(免)武兵数十人者各为部,归于甫军,自旦至食时,兵降且尽。武自杀,绍等走,靖等皆斩〔三〕,绍 弟机、亲族宾客悉诛之。蕃亦被害,妻子徙日南。皇太后迁于云台。于是自公卿以下,尝为蕃、武所举,皆免官禁锢。
〔一〕 范书“周静”作“周靖”。袁纪下文之“靖”,乃绍弟靖。
〔二〕 范书窦武传曰:“甫兵渐盛,使其士大呼武军曰:‘窦武反,汝皆禁兵,当宿卫宫省,何故随反者乎?先降有赏!’营府素畏服中官,于是武军稍稍 归甫。”按黄本“武令”作“甫令”,然与其所言身份不符;蒋本作“武令”,文虽可通,然与武军散归甫营又不合,疑袁纪脱误恐多。通鉴两存之,武令系于屯兵 都亭之时,甫令系于阙下对阵之际。又“中官”原误作“中宫”,迳改之。
〔三〕 范书言武、绍并自杀,而未及靖被斩之事。
  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初,袁〔阆〕(闳)为郡功曹〔一〕,举蕃以自代曰:“陈蕃有匡弼之才,不可久屈,宜以礼致之。”于是为郡功曹,举贤良方 正皆不就。桓帝初招延俊乂,征拜为议郎,起署为尚书,稍迁九卿。初为豫章太守,独设一榻以候徐孺子,余人不得而接〔二〕。其高简亮正皆此类也。
〔一〕 据范书改。
〔二〕 世说新语德行篇注引袁纪曰:“蕃在豫章,为稚独设一榻,去则悬之,见礼如此。 ”古人引书多以己意改窜,于此可见。
  丙辰,司徒胡广为太傅,录尚书事。司空刘宠为司徒。
  宠字祖荣,东莱牟平人。初为会稽太守,正身率下,郡中大治。征入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数老父,年各八十余,居若邪山下,去郡十里。闻宠当还,相 率共往送宠,人齎百钱。宠见老父曰:“何乃自苦来邪?” 对曰:“山谷鄙老〔一〕,生来尝到郡县。他时吏发〔二〕,不去民间,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吏稀至民间,狗不夜吠。老值圣化,今闻当见 弃,故自力来送。”宠曰:“吾何能及公〔言〕邪〔三〕?甚勤苦父老。”为选一大钱受之。故会稽号为“取一钱”〔四〕,其清如此。薄衣服,弊车马,其与人交 恂恂然。在朝廷正色,不可干以私,闭门静居,不接宾客,教诲子孙而已。故进不见恶,退无谤言。
〔一〕 范书作“山谷鄙生”。王补曰:“鄙生字,范书凡数数见,然承上文‘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则袁纪为合。”
〔二〕 发,发求,即征敛也。
〔三〕 据范书补。
〔四〕 范书作“号宠为‘一钱太守 ’”。
  封曹节十八人为列侯,讨陈、窦之功也。
  十月甲辰晦,日有蚀之。
  鲜卑犯幽州,杀略吏民。自此以后,无岁不犯塞。
  陈窦之诛,海内冤之。曹节善招礼名贤,以卫其罪。乃言于帝,就拜姜肱为犍为太守,韦着为东海相。诏书迫切,肱浮海遁逃,卒不屈去。着不得已,遂解巾临郡,为政任威刑,妻子放恣,为受罚家所告,论输左校。刑竟归乡里,为奸人所杀。
二年(己酉、一六九)
  春正月丁丑〔一〕,大赦天下。迎慎〔园〕(国)董贵人幸南宫嘉德殿〔二〕。
〔一〕 是月甲辰朔,无丁丑,疑有讹。
〔二〕 据本卷建宁元年纪文改。
  二月己巳,尊董贵人为孝文皇后〔一〕。后置永〔乐〕宫〔二〕,如匽贵人之礼。贵人,河间人。配解渎侯苌,生帝。后兄子重为五官中郎将〔三〕。
〔一〕 按范书作“三月己巳”。二月癸酉朔,无己巳,袁纪“二月”当是“三月”之误。又范书及独断,“孝文后”皆作“孝仁后”,袁纪亦误。
〔二〕 据续汉志补。
〔三〕 “官”原误作“宫”,迳改之。
  夏四月壬辰,青蛇见御座殿轩。癸巳,大风折木〔一〕。诏群臣各上封事,靡有所讳。
〔一〕 范书灵帝纪不载青蛇事,又 “大风”下记有“雨雹”。通鉴两采之。
  议郎谢弼上疏曰:“盖闻蛇者,女子之祥也。皇太后幽隔空宫,愁感天心所致也。皇太后定策帷幄,援立陛下,虽父兄不轨,非皇太后之罪。陛下当以其 诛灭之故,特加慰释之念,而反隔绝,靡有朝问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