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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东崔巍,宝殿撑晴空。黄金布地玉作瓦,云阶月牖春玲珑。
上梁南香花,供奉祝宜男。双螭翡翠钗头凤,施作庄严大士龛。
上梁西天龙,蟠护吹虹霓。青青一树女贞子,奇影照耀红颇黎。
上梁北慈云,霭霭气清淑。布施功德万千春,祝公多寿还多福。
上梁中屋梁,晚日光瞳瞳。髹金报佛佛微笑,长淮千里皆春风。
伏愿上梁以后,慈悲普济,奕禩相仍,俗乂人安,年丰物阜。佛法不灭,长留毗首之堂;梵宇如新,永拜旃檀之赐。
重修百子堂碑记田毓璠
庚申秋孟,如皋冒公督榷淮安,驻邑西之板闸镇。越半岁,而重修百子堂之工事告成。百子堂者,前明万历间榷使孟津李公捐金所构。正殿奉白衣大士,俗所谓送子观音者是也。往时,督榷使者,初受印视事,及每岁朝贺,皇华使臣奉诏书南北,皆于百子堂行礼。百子堂固有田产,亦为榷使所捐置。平日,供备主僧衣食常用而外,并以备香火营缮之需。实为淮安关所有,载在《关志》,可考也。十年以来,朝觐礼废,主僧不肖,则悉举田产而典鬻之。典鬻既空,殿庑亦敝,栋宇摧折,不蔽风雨,亦无复有过而问焉者矣。公既徇董事马登瀛等之请捐金,以促其工事之成。又分俸为购其田产,俾主僧供奉香火,靡有所缺。工事既蒇,镇人以公勤恤民隐,而不事掊克聚敛也。群于堂之西(徧)[偏],为公建立生祠。公止之,不可。乃令改为贞女周氏祠堂。公手撰碑文勒石以记其事,并为胪陈事实,告诸大吏,岁时伏腊,祭享不缺。自晚近竞言解放,而妇女动逾轨范,溃决礼义廉耻之防。颓波日下,不可复挽,此诚人心世道之忧,而国家之妖孽也。公之激浊扬清,表彰节孝,殆有深意存焉,非仅一乡一邑之规模而已。纲纪之维,伦常之植,其在兹乎,其在兹乎!工始于七月,竣于是年十二月。武进张君炎为《上梁文》,其词甚斐美。而受命以总其成者,为稽税长盱眙李君植夫。董其事者,则镇之绅商学子马登瀛、杨培生、孙映青、卢本纶、周八元、臧廉杰也。寺田在蔡庄者四十九亩四分八厘,租额四十四石五斗五升,又茔田二亩有奇;在黄庄者二十三亩有奇,租额十三石又五升;在邱湖庄者十三亩有奇,租额六石五斗。凡为田九十一亩有奇,租额六十四石又七升,而寺基三亩七分不与焉。公惧其久而复典鬻也,为附记于碑后。辛酉七月。
板闸东西峙角楼二,东为文昌阁,西为武帝楼,气势雄壮。文昌阁毁于火,余重建之,易名为观音阁。
改建观音阁碑记钱桂林
一方之将兴也,必有非常之人挽回衰运,力肩其任,慷慨维持。功德之所及,恒藉地方要基补苴残缺,遂以操地运转旋之券。窃于榷使冒公改建观音阁卜之,镇东有魁星楼,与西方武帝楼对峙,所以持文武之气运也。清末僧舍失慎,殃及魁楼。由是文运衰,科名废。地方固无财力以复旧观,而仍奉魁垣。顾名思义,亦甚无谓。九年八月,冒公来榷斯土。理政之暇,独热心于是乡之公益,善政不可枚举。而又悯魁楼之毁,震气不收,为镇之一大缺陷,力谋重建。周览形势,西、南、北三面皆有观音庵,以镇之东面独付阙如。龙脉散而不聚,形家憾焉。遂就魁楼之址因时易名,改建为观音阁。是役也,昉于民国十年九月十七日,迄一月十五日而工竣,费缗二千串,皆冒公捐廉集事。阁成后,巍乎焕乎,栏楯翼如。登眺徘徊,觉钵池之状态,关津之气色,里闾之景象,山川映发,耳目一新。父老子弟咸欣欣然,谓方隅之兴,基于此举。乃进余而属之曰:“是不可以不记。”余思整顿地方,修举废坠,此守土者之职也。今有司率急于钱谷簿书,余事则姑置之。而榷使责在督课,顾乃好施不倦,以修饬乎一方。又得稽税长李公力为赞成,画营造之策,与三方相襟带,行见气脉完固,民物殷阜。凡我镇人皆将阴食其福,必谓建阁奉佛,犹未识转移之妙用也。余虑年祀久远,不知缘起,因揭其用心,备镵诸石,以念来者。公名广生,字鹤亭,如皋人。李公名植夫,字进之,盱眙人。
《关志?艺文》所载关于景会寺及钵池山者,凡为序一首、诗十六首。余辑《钵池山志》,计增赋三首、碑文五首、记四首、诗七十一首。又《关志》所载关于爱莲亭者,为记二首、诗九首。今增记二首、诗七首。《山志》已别行,诸诗文不复更迻写。书之,以告后来续修《淮关志》者。
《府志?古迹》载钵池山侧有“偕隐高风”巨碑,未详为何人立。余撰《钵池山志》,亲访得之。碑左引《关志》刘麒、刘麟合传,碑右记地之四到、长短、广狭,额题“刘氏先茔”。修《府志》者,殆未见原碑也。《关志?人物传》列[刘]麒兄弟于杨理、叶恩之间,知为成化后、嘉靖前人。
“偕隐高风”碑北不半里,复访得一巨碑,四分之三已埋土中。碑文漫漶不可读,碑额篆书“奉天诰命”。询之土人,云是杨氏之墓。《关志》、《府志》、《县志》均载明工部侍郎杨理葬钵池山侧。意即侍郎墓也。
乾隆甲午,河决老坝口,板闸被灾最重。然崇祯辛未、道光甲申两次大水,一自钵池东奔至城西桥,见尚严陵诗。一漂没运河西人民庐舍,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