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交与。金枝干叶,独推一本之向阳;玉水万流,共仰朝宗之入海。闽封虽褊,负水凭山;闽众虽孱,本忠依孝。一成一旅,少康王自有仍;三让三推,孝文来于代邸。精克励于胆尝薪卧,势终充于泉达火然。保四海而非难,王天下其再见。汝玑等涕泪余生遭逢盛举,悲已深于集蓼,喜忽动于开熙。朝上国之麟图,ム仅有光赤社;歌高皇之龙种,行将继美朱陵。伏愿持危以虑,雪耻勿忘,世德作求,荣(校者案:《大纪》作”永“)怀安辑。一新君臣上下之往辙,尝思光武中兴;亟回东西南北之人心,必奏昆阳大捷。想片时时运(校者案:《大纪》作”胡运“),不过腐鼠孤雏;计一统皇舆,伫庆游麟巢凤。”手敕答云:“孤允藩院公启,定于本月初七日驾临布政司监国矣。切望文武协恭,各捐夙谬,共图恢复,仰慰高庙。彝典酬功,孤必不靳。”
初三日,舟次水口驿。驿乃古田县地,为入省之噤喉。先时,驿递有坐驾大船祗候水次。王却之不御,惟乘民间小舫仅载数人者,宫眷在焉。不设彩缦及鼓吹。观者举手加额,以为俭素如此,吾民其有瘳乎?郑芝龙迎于舟次,即赐接见。传谕各官俱候登驿朝参。及登驿,各官恭迎道左。至驿,阶下行四拜礼。王谦抑赐答两拜。传谕各官暂退,仍亲标二十员名进。在东者,南安伯臣郑芝龙、靖虏伯臣郑鸿逵、巡抚佥都御史臣张肯堂、闽广总督臣刘若金、巡按御史臣吴春枝、屯盐道臣罗万爵、福兵备道臣张、分巡道臣王芋、都司佥书臣陈绩、内臣王承恩。在西者,户部侍郎臣何楷、大理寺卿臣郑、通政司左通政臣马思理、光禄寺少卿臣林铭鼎、尚宝司少卿臣郑昆贞、四川按察司按察使臣曹学、科臣陈燕翼、臣张利民、道臣郭贞一、黄锡衮。时郑、马思理、曹学俱在籍,穿吉服。何楷等俱自南京来,穿素服待罪。监国宽仁,怜其不得已之故,有旨勿问。赐坐赐茶。即面谕云:“省城闻行在择布政司,一时官吏搬移并修理,未能猝办,暂于总兵府驻跸。各宜仍旧,勿得营造,致滋劳费。”随谕跟役捧出御用剩银一百五十两(系淮阳巡抚呈进者),除在途犒赏买办外,即充修葺丹垩之施,勿取诸民。
时有议修理宫费酌派各属者。曹学言于芝龙曰:“仁声仁闻,王政之先,岂宜睿驾未临而先派多金修理?是播侈风于下里也。不肖有司藉此而括库藏,科百姓,增美之谓何?而彰其过乎?”芝龙即示禁止之。
又谕:“守关进取,决不可无兵,有兵决不可无饷。饷出之民,有民而后有饷。安民以裕饷,必须户部得人。兹众卿在廷,即佥择其可者。”于是咸举侍郎臣何楷。楷力辞,曰:“臣尚负罪,俟明法诛戮,奚敢肩兹重任?”叩头恳辞贤者。监国以举出诸公,俯答其拜,而坚欲用之。又谕吏部曰:“天步方艰,饷为兵命。户部重任,得人甚难。兹特面允文武公举户部侍郎何楷,廉而能计(校者案:此下《大纪》有”巨以识微“句)。孤于崇祯乙亥亲阅邸报,亦服其侃侃掖垣。危难仗义之人,必于直言敢谏中求之。古人成说,孤奉为范。何楷升户部尚书,即日到任理事,慎勿再辞,致耽急务。该部即会同何楷确议推择清吏司郎中一员,以便呈堂行事。并即推摄文选司郎中事一员。”(校者案:此谕与《大纪》所载颇有异同)又命巡按都御史张肯堂速铸大小衙门印,印文俱冠以“行在”二字。
特授浦城训导王兆熊翰林院待诏,专理睿览书籍事务。兆熊字念葛,福宁州人。岁贡,任浦城训导。监国入关,即为扈从,后出使温、台。监国称其真忠如金石,真清如冰玉,故有是授。
是晚,命于水口驿下关泰山庙议推各要紧衙门职员,次早至芋原驿始定,具疏以闻。
初四日,日午,舟次洪塘,登岸。择吉入城监国,乃暂憩民家。庭无供张,市不易肆。愚民以为天子来,更静于县吏。
戌时,奉令旨云:“孤今监国闽省,遵照祖制,举用阁部等官,虚心听纳,惟慎惟公。除不忠先帝皇上负国害民者概不录用外,藩院诸衙门既会议确当,即允所启分别摄事还职。”
初五日,敕司礼监传谕:“天气炎暑,公件紧极。各启朝者概从简便。在任文武及大小绅衿百姓俱止行一拜三叩头礼,续到者免朝。”
福州知府熊经启请冕服式。敕照依会典。
太常寺少卿曹学朝见,启进三款。一为福建解京钱粮,俱宜属兵饷项下,祈勿他用,恐防不继。一为礼成之后,即宜遣靖虏伯郑鸿逵抵关、相度防守进取事宜以闻。一禁戢逃兵沿途抢掠害民,似宜急谕逃将,令其识认部下之兵,收拾什伍,示以赦辜复用之意,暂纾民患。三者皆实着可行。监国目之曰:“此海内名儒也。孤在唐国,闻名久矣。兹幸在此得见,以慰数年景慕之意。”因赐坐赐茶。
传谕礼部:初七日入城监国,先祭告天地、太庙、唐国宗庙,俱用太牢,设陈簋笾豆如礼。仍拟祭文三篇,摄礼部臣刘若金会太常寺少卿曹学撰述陈设。俱遵谕行。
初六日,谕布政司速造诸祖神位,设太庙。曰:“自古忠臣孝子,未备居室,宗庙为先。今孤瞻仰孝陵,不胜愤痛。既议监国于兹,必先祭祖,方敢摄政。速于该省择一公所,匾曰行太庙,届期行礼。”
初七日,监国入城。以南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