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曰费耶尔和土尔斯科佛落克岭。曰索里喀穆斯科。曰改果罗多。曰黑林诺付。曰喀山。曰西穆必尔斯科。曰萨拉托付。曰塔喇斯科。曰托穆斯科。曰伊里木城。皆其大聚落也。其地为自古舆记所不载。亦自古使节所未经。如史记述匈奴北海。颇作疑词。故儒者类言无北海。今据图理琛所记。知伊聂谢柏兴距北海大洋一月程。又唐书称薛延陀。夜不甚暗。犹可博奕。仅得之于传闻。图理琛以五月至其地。知夏至前后确有是事。皆我 圣祖仁皇帝德化覃敷。 威棱震迭。故轺车所至。莫不具驿传。供刍糒。涉越三四万里。如行闺闼。故得以从容游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纂述成编。以补亘古黄图所未悉。今备录其文。使天下万世。知 圣化弥纶。迥出于章亥所步之外。且所记俄罗斯土尔扈特畏怀恭顺之忱。尤足见 尧天丕冒。砥属无垠。凡在方趾圆颅。无不鳞集仰流。效诚恐后。为三五以来所未有。今土尔扈特已全部内附。而所记俄罗斯南路十四国。乾隆乙亥以后。又已尽入版图。并以见 武烈 文谟。显承启佑。所由拓亿之丕基者。非偶然也。
与鄂罗斯国议定疆界之碑
徐元文
皇帝抚有天下。殊方重译。罔不宾服。师武既扬。文教亦讫。荡荡巍巍。以成大一统之治。惟鄂罗斯国在黑龙江西北陲。夙尝通使效贡。后其边人弗戢。潜入雅克萨筑城以处。扰我属部猎户。使我猎户。弗宁厥居。于是 庙谟柔远。先之以文告。既不共命。则移偏师攻其城。克之。惟 皇帝德并天覆。神武不杀。所获之俘。悉纵悉遣。且资之舟车糇粮。俾返其所。王旅既旋。抄略未已。用兴师复围其城。彼乃遣使讲好。请定疆域。康熙二十有八年夏。 皇帝遣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等。至于尼布楚之地。宣布德意。鄂罗斯国使者。费岳多罗额里克谢等。皆悦服。相与画疆定界。使我边人。与其国人。分境捕猎。期永永辑睦。无相侵轶。约既定。勒之贞石。以昭大信。垂诸久远。专条列如左。
一将由北流入黑龙江之绰尔纳即乌伦穆河相近格尔必齐河为界。循此河上流。有石大兴安岭。以至于海凡岭南一带。流入乌龙江之溪河。尽属我界。其以岭北一带之溪河。尽属鄂罗斯国界。
一将流入黑龙江之额尔古纳河为界。河之南岸为我属。河之北岸令为鄂罗斯属。其南岸之眉勒尔客河口。所有俄罗斯房舍。迁移北岸。
一雅克萨之地。俄罗斯所治之城。尽行除毁。所居鄂罗斯人民。及诸物用。听撤往察汗汗之地。
一两国猎户人等。毋许越界。如有一二小人。擅自越界。捕猎偷盗者。即行擒拏。送所在官司。准所犯轻重惩处。若十数相聚。持械捕猎。杀人抢掠者。必奏闻即行正法。虽有一二人犯禁。彼此仍相和好。毋起衅端。
一从前我 大清国所有鄂罗斯之人。及鄂罗斯国所有我 大清国之人。仍如旧。不必遣回。嗣后有逃亡者。不许收。即行送还。
一和好既定。以后一切行旅。有准令往来文票者。许其贸易不禁。
前后藏考
姚鼐
前藏后藏。中国至西藏。有南北二道。北道自甘肃西宁出口。西南行。由青海至前藏。四千一百余里。南道自成都西九百二十里至打箭垆出口。西六百八十里至里塘。西五百余里至巴塘。西千四百里至察木多。四千五百里至拉里。西千里至札什城。札什城者。前藏也。南道别一途。自打箭垆稍北行。由草地至察木多。由察木多复稍北。又由草地亦至札什城。其地近于里塘拉里之路。然与北道皆寒苦尤甚。故行者由南道里塘者为多。昔汉欲求大夏。四道并出。其北方闭氐筰。南方闭嶲昆明。计今通藏之南道。汉氐筰所闭道也。自札什城南行九百里。至札什伦布。所谓后藏也。自札什伦布又南行。则至怒江。接云南域外西夷之境。自前后藏东至里塘。司其地者。皆以僧与民长杂治之。而僧尤重。在前藏者。曰达赖喇嘛。在后藏者。曰班禅喇嘛。此其尤尊者。呼曰胡土克图。胡土克图者。师也。其弟子曰班弟。班弟所任职。曰仓储巴者。主其财。任其烦事。其分居他部为喇嘛之长曰堪布。而民长曰碟巴。又有堪布兼碟巴者。西夷所敬惟僧也。喇嘛者。皆于佛法修夙命通。死而知所往生之所。然亦间有死而失其通者。其班第辄讳之。迎民间子。择其慧者一人。以谓即其先师。曰先师受生数十余世矣。而犹一人也。其寺宇极华盛。然禁妇女入甚严。胡土克图出。则班弟驱少妇不使见。恐其心乱而失道。乾隆四十五年。 高宗寿八十。班禅自后藏来觐为祝。 上礼敬之甚隆。而西山一僧。直至其前。斥责甚厉。以谓入中国见繁丽盛美。非其宜也。班禅闻而伏首。媿服之甚。未几果死于京师。不能言所往生。其后后藏犹立所谓班禅者。而实迎异人子当之而已。
藏炉总记四川通志
王我师
按西藏天文星之次井鬼之分野。古号乌斯藏。唐之土番地。其纵横连属者。南界云南怒江。北界西宁河源。西极后藏业尔钦之沙漠。东直达于打箭炉。以近界而论。东止于宁静山界碑朗着特收其租赋。各有喇嘛专管。实断自洛隆宗为分限也。观夫边域之风土。天气凝寒。地气瘠薄。千山雪压。六月霜飞。石多田少。五谷难成。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