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徐令讲求屯政。于其屯营近处。或有荒田可垦。或因明季旧屯。作何方略。可以有成。悉心实力确议具题。该部即措给牛种。俾其刻日兴事。侯二三年后。籽粒收熟。军食可赖。则此一镇钱粮。即可永停不拨。然后再将其已试之效。发诸处。照例举行。而其首事着绩之官。亦应破格优。夫古人一言悟主。尚可爵拜通侯。似此兵食大计。若果有人能为 国家兴万年之利。着先事之勤。此其为效。当不在攻城略地开疆展土之下。即酬以封侯世赏。谁曰不宜。而其以次修举者。亦优世荫之。如此则前事可师。施行有渐。即不能一时尽收其利。但使一二先有成劳。即岁减司农数十万之金钱。 国计可以日盈。民力亦可渐息。此圣子神孙万世之计也。
军屯疏顺治十四年
左都御史魏裔介
今天下治平之效未奏。山陬海隅。警报屡闻。幸 天意降康。大有频书。故兵食之计。稍得赡给。设使有方一二千里饥馑之忧。不知司国计者。何以待之。夫搜括裁省之计。可暂而不可久也。俸禄裁而室人交谪。则官困。优免裁而廪给缺。则士困。船只封而价莫偿。则商困。敲扑急而疮肉俱尽。则民困。征戍频兴。马匹衣甲之需日烦。霜露寒暑之忧不免。则兵亦困。是今天下之大患也。然官士商民皆困于兵。而兵亦未尝不困。则其隐忧将在于 国。尚可不知所变计乎。如欲变计。莫如取古人良法而施之。三代兵农合一。其后兵民分。而兵出死力以卫民。民出供给以养兵。然民力往往重困。是以宇文周行府兵之法。而唐与明皆法之以立制。当明之初。养兵百万。不费一钱。则卫所之屯政修也。今旧卫所既废坏。难以复用。而天下兵饷费至一千余万。若不议屯田之法。数年之后。必不可支。往岁亦曾议屯政矣。而所招者民。既谓之民。各有籍贯。各有有司管辖。何事于屯。是以贻讥画饼。而且大为民害。今所议者军屯。每兵一千。择堪战者教习训练外。其老弱者。每于内拣四五百名。以为耕种之兵。凡系屯兵。府镇及扼要关塞地方。不拘民卫。查有荒芜田地。不论有主无主。及各王府未变价旧地。闲废官田。俱拨与守兵耕种。况山东河南川陕湖广等处。地旷人稀。可耕之田尤多。每兵拨一区。大约不过二三十亩。其牛具种粒。官为给与。免其粮税。使自食其谷。比照各地方民粮银数。算作兵饷。仍令该管将领官尽力督催。该镇道总提辖之。岁课籽粒。以为殿最。如此则一岁之中。各直省屯兵之所。可添粮数百万石。可省饷银数百万两。然自明季以来。兵骄将惰。以耕耨为耻。坐食耗粮。其弊久矣。昔郭子仪功在唐室。封王汾阳。自耕百亩以励军士。诸葛屯于渭滨。羊祜屯于襄阳。古之经济名臣。未有不心于此者。是在督抚提镇以身倡率。斯法制可行耳。然屯政所费赀本。必先得数十万金。议者或难设处。臣以为屯政当今天下第一大务。此政不行。财用终无足法。或将盐课拨给。或将正项借用。赎锾赎谷操省等项。俱可措支。至于所在富民。愿纳监者。惮于道路跋涉。未能至京。今听其于各布政司。及各督抚道府处。上纳银谷转交京师。即准入监。则援纳者必多。而可藉以集事。总之 朝廷先费数十万金钱。亦当捐帑为之。况所费赀本。可作正饷抵算。而获利无穷。实为兵食久远之计。未有可行于古。而不可行于今者。伏祈 皇上考之旧典。询之众论。 下该部速行打算。详议妥确。务及明春肇举其事。天下且拭目以观善政。兵之困苏。则官民士商积因俱苏。一代久安长治之业。必权舆于是矣。
军屯省饷疏康熙十一年
左都御史艾元征
臣窃惟各地方之财。原无不足供各地方之用。所恃者 庙堂之经理。有以使之各给。固无所用其裒多益寡。权宜那借之计。矧我 国家方当全盛之时。尺土莫非王土。一民莫非王民。则即以天下之地。生天下之财。以天下之财。充天下之用。何患不给。顾不免坐耗于协拨。云南则需协银岁常一百七十余万。贵州则需协银岁常五十余万。四川则需协银岁常八十余万。福建则需协银岁常一百六十余万。广东则需协银岁常一百二十余万。广西则需协银岁常十七八万。以致内地近边各省。则有兼协两省。甚至三四省者。内地近京各省。则又有远协至数千里外者。甚至万余里外者。凡此协拨银两。一皆克期完解。时刻不容宽假。臣诚不知云贵闽广四川等省。三十年来如何全无经理。既时时以饷银不足。耗 公家无数之金钱。又时时以协解不前。罄民间有限之膏脂。此实民穷财尽之所以日甚一日。而莫知所底也。臣得以一语断之曰。总由于屯政。实实未尝举行。而荒田犹多未垦故也。夫有可耕之田而不使之耕。则与无田同。有可屯之人而不使之屯。则与无人同。天下之地。何一处不应使为 朝廷生财之地。天下之人。何一人不应使为 朝廷生财之人。乃需协各省。则实有其地而若无地。实有其人而若无人。此正如惰农治家。不亲耒耜。终年温饱。惟倚邻里而活。不止邻里效之。势必并困。即邻里壶餐。岁岁可继。亦岂长策。臣实为此反侧靡宁。细稽前代盈亏强弱之由。备察近今多寡难易之势。断然以屯田为古人屡行屡效之良法。确可为功于今日。请历为述其事。在汉则有赵充国。以兴屯可以息徭役。罢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