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亲。而亦无宗支远近之数。此其也。推其故。由于百余里内。贤达不生。士安流俗。乃习非而罔觉也。南渡以来。辅庆源黄勉斋两先生。虽寓官于此。更元之乱。遗风泯如。明初程巽隐先生。宦学远方。而又殉靖难之节。人罕传述。而临川李公。亦当世庙之日。学者方以通经守礼为讳。未有先倡而讲明之者。其余大率温饱之外无余志矣。其贫贱之士。则又阻于力之弗能。因而胥溺及此也。闽南陈布衣与其乡人讲明文公家礼。而风俗以革。夫风俗之薄。莫甚于不尊祖。不敬宗。而一本之谊漠如也。今欲萃人心。莫大于敦本收族。欲敦本收族。莫急于建祠堂。其规制大小。称财称礼。无不可为。愿与同志共勉之也。今按家堂香火之神。名义安仿。至于天地君亲师五者。以为民生所重则有之矣。而立一主以祀之。则无义矣。以天地为上帝后土。则郊坛之祭。天子而下。莫敢举也。若非上帝后土。则岂别有一天地为民间通得祀之者。至于君。谓先君乎。则九庙奉之矣。以为非先君乎。则皇帝方临御。安得而神之也。亲则祠堂既立四世主矣。又总名曰亲。果何亲也。先圣先师。则自国学以至各府州县之学。以及书院。莫不崇祀。不应家以渎之。若所受业师。则固有子孙以时享。况乎薄俗人心。今日师弟。明日路人。当其生前。久矣不复臆。而谓身殁之后。犹置念思。有之乎。故谓此主之立。直是无义。人未之思耳。
古者大夫得祭五祀故吾乡钱氏不设天地君亲师位改为家堂五祀之神然家堂二家尚不典拟改本宅五祀之神较安
教忠祠规序
方苞
宗法祭礼之废久矣。唐宋诸贤所讨论。当其身不能尽行。而欲世为天下法。得乎。礼虽先王未尝有。可以义起者。以协诸人心。而众以为安也。古者建国。始得立五庙。北宋以前。犹有四庙三庙二庙之制。自程子谓人本乎祖。服制以高曾相属。则时祀宜及高曾。冬至宜祀始祖远祖。自是以后。学士大夫及庶民皆遵用。而功令亦不复为之程。以人情所安。不可强抑耳。而朱子于始祖远祖则不敢祭。非独疑于僭也。盖内反于身。觉哀敬思慕之诚达于高曾。已觉分之难满。又进而推之远祖始祖。恐薄于德而于礼为虚。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足以一献。一献之礼。不足以大飨。大飨之礼。不足以大旅。大旅具矣。不足以飨帝。毋轻议礼。比物此志也。盖程子以己之心量人。觉高曾始祖之祭阙一而情不能安。朱子则以礼之实自绳。觉始祖远祖之祭备举而诚不能贯。义各有当。并行而不相悖也。苞性顽薄。少壮远游。祭多不与。难后涉公事。朝夕促促。有祭而无斋。抚躬自思。惟父母兄弟忌日。必为怆然耳。春秋秩祀。布几筵。奉荐而进。虽吾父吾母。亦未尝如见乎位。如闻乎容声。况王父母以上未逮事者乎。用此将祭之先。既祭之后。以临尸不怍及爱其所亲之义内讼。乃知无怍于祖无怍于高曾之难。为之怵然。而因此见朱子之心焉。又思若竟废高曾之祭。则愧怍亦无由而生。是又程子使中人以上。各致其情自勉于礼之意也。兹酌定祭礼。兼立祠规。皆以愚心所安。依古礼经而准以众人所能行。吾子孙能恪守之。则于古者立宗收族之义。犹有什一之存焉。其或愈于荡然不为之制也与。
始祖先祖之祭
秦蕙田
程子有始祖先祖之祭。朱子以其似僭而废之。是也。窃尝思古今异宜。其礼当以义起。程子所云。厥初生民之祖者。理属渺茫。于经无据。若今人家之始祖。其义于宗法之别子同者。固当祭也。何则。古之所谓始祖者。在诸侯则始封者也。在大夫士则别子也。别子有三。后世封建不行。则为有国之始祖者寡矣。然有大功勋。爵至王公者。虽无土地。宜与古诸侯等。则其子孙宜奉为始祖而祭之矣。又后世天下一家。仕宦迁徙。其有子孙繁衍而成族者。则始至之人。宜为始迁之祖。与古别子之公子。自他国而来者无异。是亦宜奉为祖而祭之矣。若崛起而为公卿者。虽不可同于诸侯。亦宜与古之九命八命七命等。其子孙奉为始祖。亦与古人别子之义相合。朱子所云。王朝之大夫。自上世至后世。皆不变其初来姓号者。非即此类乎。故或建为宗祠。或合为家庙。凡属子姓。聚萃处其中。有宗法者。大宗奉之。因为百世不迁之祖。倘宗法未立。或大宗无后。则诸小宗择其长且贵与贤者。祭则主其献奠。原与祭别子之义相符。不可以士大夫不得祭始祖而谓之为僭也。惟程子谓立春祭初祖以下之祖。则不可行耳。邱氏以累世同爨者通之。则庶几乎。
家祭
陆耀
庙制复。宗法行。而后可举始祖之祭。虽祭始祖。士庶人必无祧主合食之礼。惟使人得各祭其高曾祖考。乃为便于民。而宜于俗。是何也。始祖者。支子不祭。祭必告于宗子。庙制既失。宗法不行。族众离析。谱牒散亡。不如何人当为大宗。因而妄尸宗子之任。人自为礼。家自为尊。必至于人人尽祭其始祖。近者江右。此风最甚。戴姓之人。至奉戴妫为其始祖。以此传笑四方。藉为口实。本以复古。而适以乱俗。朱子所以谓不尽当祭。而家礼一书。特去冬至祭始祖。立春祭先祖。意深远矣。我故曰。庙制复。宗法行。而后可举始祖之祭。然始祖虽不尽当祭。而固有祭其始迁之祖与始为大夫者。报本追远。诚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