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富饶。斯称天府。岂可使罪人杂处其间哉。且此辈舞文狡猾。其心必异。子孙习染。种类不端。败坏风俗。尤其小者。酿乱思逞。势所必然。更不可不早为区别也。
满洲兵民生计疏顺治十二年
户部尚书陈之遴
窃惟满洲兵民。实为 国家根本。年来穷苦日甚。关系非小。但富强霸术。利害相参。赈济 恩施。久远难恃。臣谨以大道永计。为 皇上陈之。
一曰修举农功。昔周代良法。寓兵于农。 本朝计丁受田。兵马械。皆从此出。其制实与周合。乃连年饥馑。野荒芜。虽属天灾流行。亦由人功怠惰。应请 皇上急择每旗才干大臣一员。并谙练农事通晓水利官二三员。将本旗地土。逐处躬亲巡阅。招集土民。讲求溃川何处当修。积水何法放出。中间地防口。一一审详。预备淫霖。兼防亢旱。算工估费。 敕下所司。速措钱粮。佃户量助人力。及时修筑。限日告成。虽所费必多。实系一劳永逸。丰年必然厚获。凶岁亦不大荒。此乃务本之大道也。
一曰宽恤兵力。天下经制。汉兵岁费钱粮。不下一千余万。乃守多不固。战多不克。一有警急。劳满旅。远涉或数千里。长征一二年。出兵之时。买马置。措费甚难。凯还之日。马倒坏。又须买补。满兵月粮几何。堪此重费。应请 皇上严饬各督抚提镇。将所统辖将士。悉照满洲兵法。训练精强。如有弃城逃阵。亦照满例行法。若失事重大。文武大吏。俱依律治罪。如此。则人知警畏。自然力战固守。满兵可以养威省力。力省则财足。财足则兵精。果有强寇大敌。一出立可扫除。不至久征多费矣。
一曰节省财用。大凡多费则贫。少费则富。治国治家。总是一理。满洲兵民。素称朴实。非有骄奢。但吉凶诸事。或循例相沿。或用情过厚。不无多费致窘。请 皇上稽古酌今。裁情就礼。将满洲兵民诸事。制为典例。务从俭约。如吉庆宴会。币物毋过丰华。敬礼神祇。祭享毋倾家业。送终致孝。珍贵毋多焚化。其余可以类推。仍须深加晓谕。除其习见。月有所节。岁有所省。目前可免窘迫。积久自能丰饶。非惟足兵实理。兼亦治世远猷也。
八旗开垦边地疏乾隆二年
御史舒赫德
臣闻治天下之道。在乎由亲以及疏。由近以及远。果能使根本绵固。则枝叶自茂。臣愚以为八旗者 国家之根本也。我 皇上深见乎此。体 列祖爱养旗人之圣心。有可利济之处。莫不毕举。两年于兹。裨益多矣。然以久远计之。犹未见其可以无虑也。盖养人之道。在乎因天地自然之利而利之。必使人自为养。斯可以无不养。如若按人按户。给衣给食。虽一州一县。尚不能。况八旗之众乎。我 朝定鼎之初。八旗生计。颇称丰厚者。人口无多。房地充足之故也。今百年以来。甚觉穷迫者。房地减于从前。人口加有什伯。兼以俗尚奢侈。不崇节俭。所由生计日消。习尚日下。而无所底止也。夫旗人之所赖以为生者。惟有房地。别无他项。若房地不充。虽百计以养之。究不过目前之计。终非久远之谋。我 圣祖仁皇帝爱养旗人。不啻父母之于赤子。休养安全。历数十载。可谓深矣。可谓厚矣。而近年以来。尚至如此。此岂可不亟为计虑乎。惟是京师房屋。尚可通融。而地亩则昔时所谓近京五百里者。已半属于民人。前经臣工条奏。动帑收赎。奉 旨徐徐办理。尚未举行。臣愚以为即便举行。而八旗之人口太多。亦未必尽能有济。故臣熟思长计。势不得不变通布置。惟使不聚于一方。庶可并得其利益。苟能收效于日后。何必畏难于目前。伏思 盛京黑龙江宁古塔三处。为我 朝兴隆之地。土脉沃美。地气肥厚。闻其闲旷处甚多。概可开垦。虽八旗满洲不可散在他方。而于此根本之地。似不妨迁移居住。且八旗之额兵。将及十万。复有成丁闲散数万。老者不在内。若令分居三处。不惟京城劲旅。原无单弱之虞。而根本重地。更添强壮之卒。事属两便。由是合计京师及三处地亩。均匀摊给。务使家有恒产。人有恒心。然后再教以俭朴。返其初风。则根本绵固久远可计矣。但安土重迁。乃情理之固然。而就易避难。实事势之所有。迁之之道。必先料理于数年之前。俟三处一切之规模既定。然后于八旗之愿往者。及生计极穷者。一一筹其起身安家等事。明白晓谕。厚加赏赐。俾各欣然就道。不知有迁徙之苦。方可不碍于事理。若料理稍不合宜。致有抑勒。或有遗漏。乃徒生一番扰累。转伤旗人依恋之心。更复何益之有。是在 皇上拣派忠厚明干之大臣。于临期悉心料理。庶可使之无弊耳。至于预筹之道。请密饬三处将军等。令其踏勘所属地方。其为可垦之处。应得若干地亩。可住若干兵丁。作何建造城堡房舍。有无禽鱼水泉之利。逐一审度。据实具奏。俟准行之后。广募民人。择地开垦。其无力者。官给牛具籽种。而不遽行升科。俟地既熟。果有收获。即动帑建造城堡。以居民人商贾。该将军量度情势。如为其人可以迁往之时。即奏闻动帑。酌定移住人数。一面改造房屋。分定区宇。然后自京派往。俟到彼时。即将所垦之地。按户摊给。或即仍令民人耕种。交租给兵。则旗人不过有一往之劳。而较之在京。已得世世之恒产矣。更祈 皇上仍照旧例。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