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有奇。税课银十万有奇。钱局余息二万一千有奇。秋粮二十万石。兵米所余。尚存米七万余石。该折银八万四千有奇。年约进银八十七万三千有奇。出则文职廉俸祀典廪饩工食驿站堡夫该银二十八万有奇。武职养廉兵饷该银八十二万两有奇。不足者。部拨邻省协济。岁二十万或三十万不等。夫以十四府三厅四直隶州二十七散州三十九县之地。而所入不敷所出。其故何哉。由于官冗。且由于兵多。然一郡所辖。几他省之半。深山密箐。犹虑鞭长莫及。则官之不得不冗者势也。三面邻边。而各州县中。往往汉夷错处。则兵之不得不多者亦势也。而为官者。眷属不能无。幕友不能无。随从不能无。或由永昌调昭通。抑由丽江调开化。远者二千余里。近亦二千里。夫马之费。极省亦须数百金。其难一。履任及三载。必委运京铜。收兑之苛。滩河之险。船脚之刁诈。窃盗之窥伺。至撤批回滇。[己](已)若重生。其难二。而兵亦有二难焉。所关月饷。除扣克外。食物渐贵。一身尚欠温饱。遑计室家。即少负才技者。拔至千总守备。三年送省。六年送部。往来盘费。债累盈身。呜呼。去此四难。是在综理者之善于撙节而熟为调剂矣。此特其略耳。若穷毫厘察抄撮。一会计吏即可毕之。否则有须知册在。又何俟予之饶舌哉。
足民裕国二事疏顺治十六年
给事中王启祚
一曰民经界。 皇上轸念国用民艰。允臣同官王命岳疏请。 特遣御史二员。前往山东河南二省清理荒熟田亩。以期上不病国下不病民。真朝野胥庆臣民同悦之举矣。然命岳止知臣乡有荒地熟地之不同。而不知臣乡更有地民地之不同也。止知臣乡荒地之不可溷于熟。熟地之不可溷于荒之当察。而不知臣乡民地之不可溷于。地之不可溷于民之当察也。臣乡系古青州。海滨广斥。厥篚盐絺。煮盐之区也。户于海滨。原有分就地。每亩止纳银六七厘不等。民地则上中下下下四等不同。即下下地亦纳银三分有零。地民地。重轻不同。原有定例。自明末以来。典籍不存。经界不正。则有本一地也。在运司则征粮。在有司则征民粮。甚至运司代民而与州县争。州县代百姓而与运司争。是一地而纳二粮也。则病民。而其实运司征粮。户则诡其地而窜为民。州县征民粮。民户又诡其地而窜于。奸民并不纳一粮也。则又病国。病民不可。病国亦不可。伏祈 敕下抚按。专委道员与运使于产盐处所。督率州县。详核典籍。询问父老。在运司不得以盐地考成。而与州县争民地。在有司亦不得以民地考成。而与运使争地。审其何者为地。即定之为。何者为民地。即定之为民。详明抚按题报。再祈各省有产盐地方。亦令该处按照山东一例委官行查。庶地民地。各得清楚。民地不纳地之轻粮。而国用不诎。地不征民地之重赋。而民用不匮矣。
一曰厘剔钱弊。 皇上允该部疏请着为银七钱三分之令。刊入大粮由单。使上可行于下。而下亦得行于上。上下通行。全无阻碍。固宜钱贵钱贱。民用日舒。而 国储日裕也。乃尔来银不加贱。钱不加贵。而钱法未见疏通者。则以银七钱三之法甚善。而有司未之实行者。以于有司不便耳。既无戥头之折。即无羡余之入。以贮私囊则取不便。以敬上官则馈纳维艰。所以由单则照例分派。而收时则不用钱而用银。是名虽银一两派钱一千。而其实钱一千仍收银一两也。与不派钱无异矣。甚有巧于立法。自设钱桌数张。每钱一文。必得银二厘。然后换给。若非官桌所发之钱则不收。是纳钱一千。用钱四千。较之用银反一倍而二倍矣。银七钱三之法。至此不几穷乎。是欲以疏通而反以壅滞。此所以钱日贱银日贵。欲宝源之流行无碍也不可得矣。以臣愚见。除银七之数照常置柜收贮外。其钱三之数。另置一柜。另设一役。专司钱责。如收钱而仍收银。以及收钱而多方取巧者。抚按官立时指参。有司计赃坐罪。收役重则处死。轻则流徙。如抚按隐匿不报。许台垣指实纠参。庶有司知所警惕。而钱法疏通矣。
军需报销疏
慕天颜
臣惟今日之钱粮。无项不应节省。苟有销算浮冒。则经管官员欺朦之罪。固所当诛。而核报督抚扶混之愆。更难自逭。惟是江南供应满汉各营。节年米豆草价各案。不蒙准销。屡驳屡核。万难减报。不得不直陈仰冀 睿鉴者也。臣查康熙十三十四十五十六等年。采买放给旗营提镇与夫过往官兵支应米豆草束。未销价值。前抚臣与臣暨总督臣安抚臣具题。驳覆之案。不下数十件。部臣皆以侍郎臣温代访报之价与请销之数不符。节行驳减。但部臣温代在康熙十五年秋初所访江北舒桐之价。一隅耳。一时耳。货物市情之不齐。即二三百里内外。一两月日前后。亦有异同。何况远及千余里。历经岁月二三年之久。岂能一律较量乎。若执此为一定不易之数。可以远近垂永久。何以下江苏松接壤之浙杭。与上江安庐接壤之江右。是年一体报价。可以允销。而独驳江南为浮多乎。至于产处价贱而远贩则贵。初收价贱而过时则贵。米豆则盘剥水脚。纳税耗折。种种滋费。草束则蓬松艰运。堆贮灰烂。实多亏损。是以积算加增。而舒桐偏僻一隅。不通商贩。适当收成之候。本地庄家争售。又不过关纳税。价值自然较省。前安抚臣靳辅。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