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煽乱。数年之间。往来纠结于曹齐鲁之间。其党至数千人。内而阍寺职官有与其谋者。而未事之先。曾无一人抉发。是吏无政也。藏利刃。怀白帜。度越门关。饮于都巿。无诇而知者。是逻者门者无禁也。禁兵千计。贼不及百。阖门而击之。俄顷可尽。乃两日一夜。始悉擒戮。是军无律也。夫吏惰卒骄。文武并弛。而法制禁令为虚器。则事之可忧。岂独在贼。我 皇上观微知着。洞悉天下之故。 诏曰。方今大弊。在因循怠玩。至哉言乎。臣敬绎之。因循怠玩亦有其本。无才与识。则有因循而已矣。无志与气。则有怠玩而已矣。是故得人而任之。则因循怠玩之习不患其不除。傥非其人。微独不能除其习而已。就令除之。不因循而为烦苛。不怠玩而为躁竞。其无裨于治则均耳。而岂 圣人谆谆示戒之旨哉。
御制尽心竭力仰报天恩谕恭跋嘉庆十九年
桂芳
天笃生 圣人以 君天下。予以亿万赤子。使妪煦而覆育之。其克受 付畀。 天亦遂向之。而降之福祥。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天之爱民甚矣。天之数不可得而测。而天之心固可得而知。天心维何。一仁而已矣。我 大清受 命。代有 圣德。无不以爱民为本。 皇上亲政之岁。日月合璧。五星联珠。 天所系属。是以十有余年之间。川陕楚邪孽。以次削平。滨海数省。洋盗息迹。号令万里之外。藩部亲附。四夷向风。不其盛欤。辛未八月。慧星见于析木之次。犯紫垣者数夕。继乃移于天河以没。以今之。禁门之警。滑台之乱。 天已示之象矣。而伊玛图之 回跸。趣以山潦。故林清慝作。 车驾已及近郊。九月十五日夕。巨霆一震。凶渠丧魄。亦惟 皇上至仁合于 天心。故 天之佑相至于如此。然而犹有犯上作乱之民。致烦 睿虑者。仁心与仁政。有端有委。官吏不职。不能宣 上意。此由政之未孚。非行仁之遂有不效也。夫重典之说。见于周礼。先儒有以为周秦间晚出之书。非周公所手定者。有以此语为刘歆所窜入以佐莽者。皆不可知。而要非古圣人之法也。孔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曾子语士师。亦以道失民散宜于哀矜。姬周之兴数百年。至于春秋祸变已极。诚可为乱国。而孔曾之言如此。则重典之无时而可用亦审矣。夫五刑之用。期于当罪。故曰 天讨。若故峻其法。而使民莫之犯。究之此枉而彼纵。是法已不平。而何奸之能格。故重典之用。非特不可。亦实无益耳。大哉洋洋乎。 圣人之情见乎辞。虽遇至变。不改至常。其所以答 天者。亦始终一仁而已矣。
御制致变之源说恭跋嘉庆十九年
桂芳
昔帝尧命舜之辞仅数言耳。而兢兢于四海困穷。圣人忧民之大。诚莫有过于此者。 皇上以一乱民之故。推而及于民穷官困。而思亟变之。天下幸甚。臣惟财货之在天下。此朒则彼赢。必有所专聚。而后众匮。此其恒也。则尝以是考之。 国家损上益下。大府无溢羡之藏。而如往代之权臣外戚强藩宦官。倾天下之财而拥之者。又皆蔑有。则财货之散于下。宜莫如今日。而官与民。皆若有不足之患者。此何以故。天下物之轻重。皆权于币。币重则有余。币轻则不足。自有明至于我 朝。皆以银与钱二品为币。相权而行。凡下之所输。上之所予。粟不及十之一。余皆银也。然则上与下所谓有余不足者。皆币为之而已矣。臣伏观康熙雍正。以及乾隆之初。民间百物之估。按之于今。大率一益而三。是今之币轻已甚矣。而官之俸。兵之饷。所得者币耳。民间如富商巨贾。皆操币以逐利者也。绅士吏胥僧道役夫奴仆。皆以币为衣食者也。惟百工与农。需币者少。而亦不能以阙。币轻则用繁。天下无三倍于昔之币。而有三倍于昔之用。官吏庶民。俱汲汲以患不足者。直是故耳。而取民之制。如赋税之入。不能以其币轻而益之。至于 国帑岁下虽循常则。而有司竭蹶。则必他有侵冒。以为取偿。而如河工料价军需口粮之属。已多溢于例矣。然则币轻而不足于用。其病于 国。又必然之势也。夫币者。上之所制。以驭天下之富。然而其轻其重。常转移于下。而上不能与之争。古有以币轻而更之者。龟贝鹿皮大钱五十当百之属是也。古有以币不足于用而益之者。钞是也。然而数更币则民不信。不信则不行。骤益币则百物腾贵。而币愈不重。然则欲其币重而足于用。是当求诸民矣。民多务本。则币日重。民多逐末。则币日轻。此自然之势也。夫粟菽布帛者。齐民衣食之所资也。民贫而至于冻馁。皆贫于粟菽布帛而不贫于他。然而贱粟菽而贵珍错。贱布帛而贵文绣。于是百人致之。以给一人之食。百人作之。以供一人之衣。而此百人者。即其舍本而逐末者也。故奢俭者。贫富之大源也。诚使工无作淫巧。商无致罕异。驱游惰之民而返之南亩。令粟菽布帛之积。所在充物。如是久之。则百物之估。当无不平者。而币重矣。历观前史。当一代盛时。其币必重。继乃日患其轻。则盈虚消息之理。可见于此矣。易曰。后以财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以天下运会之所趋。而还返朴。与民更始。非夫 圣人之恃而奚恃乎。
御制原教恭跋嘉庆十九年
桂芳
古之教者。明于人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