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亩。不下二三千顷。至今并未升科。屡次查催。地方官奉行不力。尽饱胥吏之。且有以瘠换膏腴者。请严直隶总督作速升科。无令隐匿侵蚀抵换。于国用亦有裨益。
又考伊犁屯田。向惟绿营及回汉屯丁。自嘉庆九年。将军松筠奏言。伊犁驻防之锡伯营。向无官给口粮。均系自耕自食。生计有资。迥异满营之拮据。近日八旗生齿日繁。上年酌派满洲闲散丁三百六十名。官给牛只器具。分地试种。秋获十分有余。已有成效。惟系通力合作。未免视为官产。久而生懈。应照锡伯营屯制。按名给地。永为世业。并谕以地即种成。将来亦不奏裁口粮。毋庸观望。满营旗人闻此。始皆欣然。领地耕作。十七年。将军晋昌复奏言。伊犁旗屯之田。有已分未分二项。其已分田二万四千亩。系松筠奏明分授八旗。每旗三千亩。其未分田二万亩。离城较远。每年专派佐领。督率八旗间散丁。通力合作。添雇回子流民。将所收粮公贮。分给贫乏。请照松筠章程。分给八旗闲散。自行管业。不准招佃耕种。以滋流獘。再仿松筠前奏。于公地之南。督筑数堡。每堡盖屋百所。以驻屯丁。教之树畜。农隙习武。以收兵屯两益。此新疆驻防旗屯之成效。可推行于畿辅及留都者。
西域水道记曰。乾隆三十年。自 盛京移锡伯部官兵千。驻伊犁河南岸。去河数里。旧有一渠。东西长二百余里。渠北地隘。虑在无田。渠南阻崖。患在无水。嘉庆初。有部人图默特。创议于察布察尔山口引水。自崖上凿渠。亦东西长二百余里。功费繁巨。部人嗟怨。图默特卒排众议。数年乃成。既浚新渠。辟田千顷。遂大丰殖。雄视诸部。郑白之沃。不足云也。新渠东北有积水潭广数里。环潭皆回民田。将军松筠因新渠成。以潭西南二面田二千亩。锡伯屯之。界遂东移。两渠相去十余里。新渠高于旧渠六七丈。新渠之南。并南山下。皆回民田。此锡伯营屯田水利。同于内地者。
节经费议
冯桂芬
国家经费有常。惟宗禄无定额。 会典诸书。奉恩将军以上。俸数皆不录。闻近来岁支三百余万。十倍于 国初。此宜与以限制者也。成周以后。诸史所纪。待宗室寖薄。至有明而极。 本朝亲亲之谊。远迈前古。非臣下所敢轻议。惟是二百年间。度支已十倍。浸假而商祀六百。周祚八百。将至数千万。况万年有道之长乎。固知将来之必出于限制。何如早为之限制。限制之法亦无过礼。所谓亲亲之杀而已。更宜仿采地之制。分授庄田。以易银米。斯万世无獘矣。至八旗生齿日繁。世复一世。尤难亿计。孳生无穷。兵额有定。其何以支。恐养之适所以窘之也。周之丰镐。亦画井田。汉之丰沛。无过赐复。不闻龙兴旧区。世世子孙。皆仰食县官之理。应请拨留都畿辅西北口闲田。仿照干嘉间伊锡伯营之法。推广驻防。膂力及格者为兵。不及者为农。分地兴屯。成熟之后。永为世业。勿惑于止能荷戈不能荷锄欺罔之说。康熙七年。四川提督某疏。愿别置田产长子孙者听。其外任罢官及因依亲族不愿回京者亦听。惟孳生年岁。咨旗存案。以备稽考。诚今日之至计也。抑更有议者。我 朝自萨尔浒一役之后。大兵所至。天下无敌。洎乎雍干禁旅之威。犹震海内。假令今日有此兵十万。何患乎外侮。何患乎内讧。而今旗兵殊不然。此何以故。承平日久。敝化奢丽。膏粱多而藜藿少。染汉兵习气而殆过之。另议非武生不得充兵。非力举若干斤不得充武生。满汉一律。正以此也。夫禁旅至重。宜极天下之选。不得以旗籍而迁就之。应请于亲军护军前锋健锐火器等三营中。严加甄别。及格者留之。不及格者黜之。于绿营中挑补。班于旗兵下。以示区别。斯循名责实之道得矣。
旗户分居议
李祖陶
八旗。 国家之爪牙也。我 朝龙兴东土。虎视中原。一时附风云而依日月者。有满洲之八旗。蒙古之八旗。汉军之八旗。其人为天之所生。人之所选。以为疏附后先奔走御侮之用。类皆汗马功高。旗常绩着。以视汉祖之丰沛子弟。光武之南阳宗亲。唐家之太原义从。明代之徐凤英贤。有过之无不及。顺治元年。 世祖章皇帝定鼎燕京。酬庸赏功。列五等之爵。而不分三等之土。圈环京五百里之地以居之。以为居重驭轻之势。亦较汉之徙郡国豪杰以实关中。明祖之取江南富人以居凤阳。其义为更有进。但五百里之地。虽尽膏腴。而土则不能加辟。八旗之人。虽皆食禄。而丁则逐代增添。恭逢 神功圣德。累世承平。休养之余。渐生奢侈。驯至雍正末年。八旗生计渐蹙。于是 圣天子畴咨于上。诸臣建策于下。类皆渊谋远想。为十世百世之计。而不在取济于一时者。所以为之救也。以予所知。乾隆二年。监察御史舒赫德。即有密陈愚虑之疏。谓旗人之赖以为生。惟有房地。别无他项。房地不充。虽百计以养之。究非久远之谋。惟使不聚于一方。庶可并得其利益。伏思盛京黑龙江寍古塔三处。为我 朝兴隆之地。土脉沃美。闻其闲旷处甚多。虽八旗满洲。不可散处他方。而此根本之地。似不妨迁移居住。务使家有恒产。人有恒心。然后再教以俭朴。返其初风。则根本固。久远可计矣。但须料理于数年之前。然后于八旗之愿往者。及生计极困者。为一一筹其起身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