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十三石。嘉兴府属。共减浮收米二十八万五千三百八十七石。湖州府属。共减浮收米一十三万六千八百六十六石。漕之少者。减数较少。漕之多者。减数较多。其中裁减津贴。实可减米三十余万石以外。又减去各县浮收米一十八万六千余石。共计减去浮收米四十八万六千九百余石。较之正额之减。几及两倍。查浙省各县浮收之獘。民间完耗米自一二斗至八九斗不等。最多者。连正米不及两石。至于完折之户。初收每石已在五六千文。迟则加多。愈迟则愈多。当米价平时。以钱计之。有完至二三石者。收米浮。收折更浮。前此未有津贴名目。各县收折。犹未敢明示。自有津贴。而折色若为正用。几忘民间所以供之于上者。乃漕粮也。历来本折并收。其中贵者贱者强者弱者。本折不同。完纳不一。或以米加耗。或以钱合米。约计其数。统杭嘉湖三府而均之。每正漕一石。约收耗米七斗有余。今去其二而存其一。其所以勤恤民隐者。可不谓至乎。夫官田均之民田。此浙省之所以有浮粮也。贴费加以用费。此州县之所以多浮收也。正额既减。而浮粮之名可革。费用既裁。而浮收之獘永除。一减于正额。再减于津贴。三减于仓用。合计正赋及浮收之米。减数共计已有七十五万余石。较之现存漕南征数将及一倍。是减其半而留其半也。我 皇上恩施沛。扫数百年之积獘于崇朝。拯亿万户之民命于一举。有不欢欣鼓舞而输将之恐后哉。
江宁府属拟请酌减漕粮疏光绪三年
两江总督沈葆桢
窃照江宁府属熟地恳请减则征收一案。经前督臣李宗羲等奏陈。均经部臣议驳。嗣署督臣刘坤一会同臣元炳吁请暂减三年。部议光绪元年丁漕。准予减征。二年按元年所减数目酌减一半。三年查照原定科则征收等因。当经转行饬遵在案。臣葆桢任后。因各属荒田严催未垦。而江宁府属转多垦而复荒者。骤闻之不胜其疑。再四访求。佥称江宁赋重亚于苏松。而地硗等于徐海。以十余年废耕之土。责诸数百里孑遗之民。傥钱漕照额征收。窃恐年复一年。流亡多而污莱更甚。旋据前两广督臣邓廷桢之孙优贡生邓嘉缉禀称。祖遗田地二百四十余亩。无从招佃。情愿充公。言之甚痛。臣派员履勘。有佃承耕者。尚一百七十余亩。抛荒者仅七十余亩。缘恐岁非上稔。佃复续逃。垫完既苦乏资。积逋可胜负疚。夫以累代簪缨之族。尚因无力赔赋。弃之如遗。则穷檐小民。困于追呼。何堪设想。 国家大利在农。若不培其本根。恐抚字催科。二者均无从下手。藩司孙衣言到任。正值上忙奏销之际。经通盘筹划。以为非利农无以劝垦。非减则无以利农。兹据详称。从前江宁府属。权办抵征。上则田每亩征钱二百五十文。下则田每亩征钱一百三十文。为数甚廉。似应争先开垦。趋之若骛。乃求之汲汲。而应者寥寥。实由兵燹之余。乡民自种自食。每户不过十数亩而止。余地招募客民。给以资本。应募者来自江北。土性异宜。加以强悍难驯。费资多而交租少。大约从来每亩收米一石者。今祗收稻百斤或七八十斤。碾米不能四斗。稍加催索。则席卷潜逃。牛具田租。均归乌有。而田已报熟。赋无可蠲。办抵征时。獘已如此。今复丁漕原额。综计上则田。每亩须完钱四五百文。较之抵征数几倍之。农服先畴。弃之则无以为生。守之又不敷偿课。良懦释耒。狡黠揭竿。上年六合闹漕。虽借屯米为词。实则希图普减。户部职在裕 国。原难轻议更张。第裕 国必先裕民。必欲使兵火之余生。尽纳承平之井税。情既不忍。法且难行。万一别滋事端。窃恐所失更甚。目前虽遵部议。上忙勉强启征。现届六月。各州县报解不前。加以干旱兼旬。蝗蝻蔽野。近幸渥沾雨泽。插秧已迟。所宜及早熟筹。豫杜后患。
因思地丁一项。不敢再请减征。惟有援照同治二年 恩免苏松太三属虚粮之案。将江宁府一属。除高溧水二县向完折色不计外。其上元江宁句容六合江浦五县额征漕粮等米。一律减免十分之三。查该五县田地荒熟并计。应征原额漕屯兵恤等米共十五万四千八百八十九石有奇。以十分之三核计。该减米四万六千四百六十六石有奇。就现在启征熟田而计。应征原额漕粮等米九万二千九百九十五石有奇。共请减三成米二万七千八百九十八石有奇。尚应征熟田米六万五千九十七石有奇。将来继垦熟田。亦照此科征。不再加重。斯民具有天良。幸沐 皇仁优渥如此。断无不踊跃乐输。有田之家。既得田之赢余。岂轻弃其业。无田之民。不畏田之赔累。更当竞趋于耕。十余年后。民间增数十万之熟田。 国家即多数十万之正赋等情。详请具奏前来。
臣等伏查漕粮关系正供。不容轻议增减。苏松等属。同治二年蠲免十分之三。此破格之 恩。岂寻常所当援例。然江宁府属。沦陷之久倍于苏松。荼毒之酷。甚于苏松。田土瘠而遗黎稀。更无从与苏松比较。同是 朝廷赤子。何忍听其既登衽席者。驯致流亡。苏松太减米五十四万余石之多。为万古未有之 隆施。所以巩万世无疆之 宝祚。今于江宁府属。再减米二万七千余石。仅及苏松太二十之一。于 国计似无大损。而 圣主如伤之隐。周浃旁皇。其以人情为田。一树百获者。何可数计。惟前次所请减者。有二成半二成一成半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