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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皇朝经世文续编-清-盛康-第433页

。易本色为轻。咸以为便。及其既久。兵习于得银。不能复放本色。赋急于饷兵。亦不能征本色。二者表里相缘。自正统至嘉靖。数十年间。银之积重。其势已成。粟日轻。农日贱。国计日虚。军饷舍粟而放银。而所食非银也。民赋舍粟而征银。而所产非银也。故无事之时。则赋重而民困。有事之时。则饷重而军困。昔之交便者卒乃交病。论者知明季之贫弱。而不知贫弱之故在舍粟而用银。使由太祖之制。守而不变。何遽至是哉。是敏与淇之罪也。呜呼。由周而来千有余年。取民之制与养民之政败坏而不可救。未有若斯者也。民惰而无以生。兵骄而无以养。租庸调不可复。府兵屯不可行。古人足食足兵之策。施之天下。如凿枘然。欲为国者。其措注不益难。而为之民与兵者。抑何其不幸欤。故吾观于明。考其军赋出入因革之始终。着而书之。以为后之司计者鉴焉。
国朝赋役之制序          
汤成烈
慨夫南困于赋。北困于役久矣。二百年来。政令之繁重。民生之憔悴。其至矣乎。然不操其本。则将诿咎于明之三饟。开横征暴敛之风。我 朝因而不革。是明召其殃。而我收其利。不穷其源。则将推过于乾隆时之开边巡幸。中丰亨豫大之说。致国用匮乏。捐例频仍。是前极其盛。而后丁其衰。此皆未考前代之掌故。而为臆度之说者也。成烈虽未得窥司农册籍。而集一代之章奏志乘。及前贤之论说。十有余年。方知其故。考前明万历初年。张居正当国。定赋刊书。夏税秋粮。米麦本折。农桑丝绢。盐茶课税。额办杂办。均徭关钞。通天下会计。一岁所入。二千九百余万。而民间未有丝毫羡余之出也。故终神宗之世。海内完富。今制除漕白正耗及各省兵米本折外。通计天下赋税地丁耗羡盐茶关杂芦课漕项旗租常例捐纳等银。一岁所入。五千四百四十五万有奇。其额则已倍蓰矣。又何患乎国用之不足耶。即各省水旱蠲缓及民欠。岁约七八百万。亦尚有四千六七百万两之入。而何以空匮至此耶。谨案顺治十四年。   世祖章皇帝御制赋役全书序曰。钱粮则例。俱照万历年间。至若九厘银。旧书未载者。今已增入。夫九厘银者。万历刊书后。因四方有兵革之事。三次加九厘。谓之九厘饟。明史李汝华传万历四十六年。辽东兵事兴。骤增饷三百万。巡抚周永兴请益兵加赋。汝华议天下田赋。每亩增银三厘五毫。得饷二百万。明年复议益兵增赋如前。又明年四月兵部以募兵市马。工部以制器。再议增赋。于是亩增三厘。为银百二十万。先后三增。凡五百二十万有奇。遂为岁额。盖辽饟是也。则履亩之赋加于万历之旧者。五百二十万矣。又案康熙元年。给事中李鹏鸣疏称。近因军需不敷。暂加练饟。户部议每亩加银一分。而鹏鸣则请以新增五百余万之数。摊于额征银内。可以行之永久。则成赋之额加于旧者又五百余万矣。又案例编赋役全书。直省各州县。坐办额办杂办均徭等银。向系存留不入正赋。顺治康熙两朝。节次裁改。解部充饟。通天下州县。凡一千五百有奇。每县不下四五千两。是外赋归正赋加于旧者。又六百余万矣。自存留解部。而州县办公无出。不得不于正赋外。量加火耗。廉如陆清献。亦俯仰随俗。派耗四分。以供支应。其它多则数钱。少亦钱余。此私派也。视官之贪廉以为多寡。无定数也。雍正四年。   谕令火耗归公。名曰耗羡。计银三百四十九万有奇。则额外之征加于旧者。又如前数矣。斯四者岁凡一千九百数十万。历年既多。宜库藏之充牣。若乾隆四十七年。核计户库。存银七千八百万两。岁岁有增无减焉可也。乃何以民则日见其困。国亦日见其穷乎。是不患乎源之不开。实患乎流之不节矣。至于今日。已处积重难返之势。何能轻议成法之更。然欲富国必先足民。欲生财必先节用。诚如乾隆时御史柴潮生所请。开边外之屯田。以养闲散而资遣汉军。如大学士阿文成公所奏。将腹地概增实额之兵。裁汰以省浮糜。而还复旧规。亦不过补苴目前。权衡出纳计耳。若夫平天下之大道。散财聚民。以为致治保邦之本。必将以九厘之加于履亩者。减地丁之征。必将以一分之加于成赋者。减漕粮之征。必将以裁改解部者。复州县之存留。必将以耗羡归公者。免百姓之完纳。如是。则州县办公有余。得尽心治地方之事。民生事畜有藉。得从容以效输将。自此西北之水利可以兴。东南之漕运可以减。无所事于办公报歉。而额征可以足数。则怨咨既息。感召和甘。上天必降以丰穰。年谷顺成。上享康平之福。下遂乐利之休。其庶几三代之隆欤。
地丁原始  
俞正燮
顺治初年。一千六十三万余口。
九年。一千四百四十八万三千八百五十八口
十八年二千一百六万八千六百九丁。
康熙二十一年。一千九百四十三万二千七百五十三丁。
二十四年。二千三百四十一万七千四百四十八丁。
四十九年。二千三百三十一万二千二百余口。
五十年。二千四百十七万九百九十九丁。
谨案。此年丁数为地丁之根。安徽百三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九丁。徽州府二十一万四千二百二丁。黟县一万二千三百八十六丁。依 大清会典雍正年本 大清会典则例乾隆年本大清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