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各奏金叶文递哈达。译出词旨甚恭顺 命以玻磁器赏之。后三罕合为一。故巴勒布益强大。戊申辛亥两用兵。亦 皇朝巨事实也。风俗形势宜备载。
以上都十八条。皆举其炳炳显显者。余小事头绪尚多。未易鬯宣。惧循袭而不改。阙略而不补。颠舛而不问。苟而不具。弃置而不道。回护而不变。有重修之费。有重修之名。将使后之专门者靡所镜也。中华文献。伙有通人。无甲第名位。弗敢妄议。惟此类语言文字。求之亲到其地者。尚或瞢昧答不中问。可知从事铅椠之难。巩祚虽非绝诣。自是孤学倘蒙垂择。致为荣幸。于己非有利焉。不胜悚惶待教之至。
说张家口
龚巩祚
张家口。在宣化府万全县正北境。察哈尔都统驻焉。凡力军台赎罪者驻焉。力者。效力军台也。何以驻张家口。近今五十年驻张家口也。昔之日称军台者何。 仁皇帝亲北征。有事蒙古。 纯皇帝命将西征。出入蒙古。军台始于平噶尔丹时。密于追达瓦齐时。周密布于设定边左副将军时。今无军事。何以称军台。曰犹内廷有军机处。无军事亦得称也。军台起讫如何。以口外察哈尔为起。而北而西北而又西。以乌里雅苏台为止。凡四十八台。无军有台何也。通檄报也。察哈尔都统与定边左副将军遥声援。中闲哲卜尊剌麻喀尔喀四汗与理藩院往返之檄报。台员率驿丁奉之走。驿丁受雇受此也。台员力此也。驻张家口何名。曰戍张家口也。张家口乌用戍。曰旅焉而已。卧焉而已。有财三年估。无财三年旅。问何所始也。始于台员有老病者。畏塞外之寒且劳。入赀充公。白都统。都统许之。以其赀雇蒙古代之。势也。情也。非法也。亦无台费之名。亦不 上闻。今台费 上闻。台费行而台员除矣。如有人不能出台费。愿充台员。今许之乎。反不许。又如有人愿亦出台费。亦充台员。则许之乎。亦不许。何以不许。曰都统但闻五十年事。不闻康熙事。不闻乾隆初年事。王元凤。天下士也。为桂阳州知州。下车禽豪蠹大创之。又平猺有奇功。 天子嘉之。锡之孔雀翎。擢为陈州府知府。元凤入觐 天子。方留京师。而州大猾夜出境。为飞语达京师。竟闻 天子。 天子使使鞫之。使者受单词。当元凤以革职发往军台 力赎罪。是狱也。冤元凤者半天下。元凤独飞扬而大喜。就逮时。谓送吏曰。元凤足迹中华。独未得至西北塞外。一见 圣朝中外为一之盛。吾此行甘骑橐驼佩短刀往来风沙中。龚巩祚属之曰。吾为蒙古图志。某部落某山。尚未有图。子皆为我补之。龚巩祚乞假五日。送之出居庸关。逾八达岭而反。既闻兵部尚书青阳王公言。近日事例如此。既又闻常熟蒋君言。吾尝以谴行。卧三年。纳赀乃还。如青阳言。既又得王元凤书。又如青阳言。吁。天下事名实不相应。什九如是哉。元凤书中又云。吾到戍三日。独骑橐驼。怀笔墨。至大禁门欲出。门者叱之而止。大禁门。则张家口北门也。
说居庸关
龚巩祚
居庸关者。古之谭守者之言也。龚子曰。疑若可守然。何以疑若可守然。曰出昌平州。山东西远相望。俄焉而相辏相赴以至相蹙。居庸置其闲。如因两山以为之门。故曰疑若可守然。关凡四重。南口者。下关也。为之城。城南门至北门一里。出北门十五里。曰中关。又为之城。城南门至北门一里。出北门又十五里。曰上关。又为之城。城南门至北门一里。出北门又十五里。曰八达岭。又为之城。城南门至北门一里。盖自南口之南门。至于八达岭之北门。凡四十八里。而关之首尾。具制如是。故曰疑若可守然。下关最下。中关高倍之。上关高倍之。八达岭之俯南口也。如窥井。形如是。故曰疑若可守然。自入南口。城甃有天竺字。蒙古字。上关之北门。大书曰居庸关。景泰二年修。八达岭之北门。大书曰北门锁钥。景泰三年建。自入南口。流水啮吾马蹄。涉之瑽然鸣。弄之则忽涌忽伏而尽态。之则至于八达岭而穷。八达岭者。古湿余水之原也。自入南口。木多文杏柿苹婆棠梨。皆怒华。自入南口。或容十骑。或容两骑。或容一骑。蒙古自北来。鞭橐驼与予摩臂行。时时橐驼冲予骑堕。予亦挝蒙古帽堕于橐驼前。蒙古大笑。予乃私叹曰。若蒙古。古者建置居庸关之所以然。非以若耶。予江左士也。使予生赵宋之世。目尚不燕赵。何由与反毳者。相挝戏于万山闲。生我 圣清中外一家之世。岂不傲古人哉。蒙古来者。是岁克西克腾苏尼特。皆入京诣理藩院交马云。自入南口。多雾。若小雨。过中关。见税亭焉。问其吏。曰今法网大。税有漏乎。吏曰。大匡小匡。大偷橐驼小偷羊。予叹曰。信若是。是有闲道矣。自入南口。四山之坡陀之。有护边墙数十处。问之民。皆言是明时修。微税吏言。吾固知有闲道出没于此。护边墙之闲。承平之世。漏税而已。设生昔之世与凡恃关以为险之世。有不大骇北兵自天而降者哉。降自八达岭。地遂平。又五里。曰岔道。
吉林防务
胡传
东三省为 国家根本重地。而吉林中处其闲。南障长白。北带混同。东襟大海。延数千里。而长白以西。兼以奉天为重蔽。混同以北。又以黑龙江为外藩。虽地处极边。其实形同腹里。自咸丰十年。俄罗斯占据我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