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器未备,五享权用酒脯行礼,太庙朔祭每室例用一羊。建炎初,务省约,初用酒脯,绍兴五年,复用羊。
绍兴七年,上祀明堂於建康,时有徽宗之丧。先是,太常少卿吴表臣乞於大祀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朝享太庙,及是援熙宁元年故事,谓是时英宗丧未除,不废景灵宫、太庙之礼,请如故事。翰林学士朱震以为不然,谓《王制》“丧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得越绋行事。”监察御史赵涣言:“升以後,宗庙常祭,皆不当废,而当丧享庙,亦有显据。《左氏传》曰‘尝於庙’,《曾子问》曰‘已葬而祭’,此不当废也。《诗 颂》成王即位,诸侯来助祭。《春秋》文公四年十一月成风薨,六年十月犹朝於庙,此显据也。”疏奏,诏侍从、台谏议。吏部尚书孙近等十五人言:“谨按《春秋》三十三年《传》‘凡君薨,卒哭而,而作主,特祀於寝,尝於庙’。杜预谓:‘新主既特祀於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又按景德三年明德皇后之丧改易而服除,真宗遂享太庙,合祭天地於圜丘。熙宁元年,神宗居谅ウ,复用景德故事,躬行郊庙之礼,则是考古及今,居丧得见宗庙。将来明堂大礼,己在以日易月服除之後。前一日,皇帝合诣太庙朝享。”从之。
礼部太常寺言:“将来明堂大礼,依己降旨,前一日朝享太庙。检照景德、熙丰南郊故事,皆在谅ウ之中。当时亲行郊礼,除郊庙、景灵宫合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巡警场止鸣金钲、鼓角而已。今臣僚欲议罢宗祀奏乐受胙,故事即无去奏乐受胙之文。兼祖宗故事,三载大飨明堂,盖亦为民祈福。奏乐受胙合依祖宗累朝己行故事。”从之。
先是,监察御史赵涣言:“《春秋》有事於武宫,叔弓卒,去乐。卒事,以卿佐之丧而犹去乐,况天王后之丧,而可用备乐乎?载祀既殡既葬而祭五祀,则尸入三饭不侑不酢,以五祀之祭犹废侑酢,况宗庙之祭而可享受福乎?故晋制,国有大丧、天地明堂,皆去声乐,且不受胙。有唐,祭日遇忌,亦备乐而不奏。此皆得礼之体也。陛下虽在丧服而犹宗祀者,用《王制》之言,不敢以卑废尊也。今唯声乐受胙於未安者,盖拜跪受既为嘉庆之事,而虞既毕,则庙加先帝之坐,陛下荐、馈奠进诣徽室,必将想像平生悲哀感怆,而乃金石丝竹杂然并奏,岂不违神灵之至意而伤陛下之孝心哉!将来明堂大礼前一日,乞依列圣故事,躬诣宗庙行朝享之礼,其奏乐、受胙二事乞寝,庶合礼。”有旨令本部、太常寺讨论故事。
绍兴三十二年六月(时孝宗巳即位),礼部太常寺言:“皇帝登极,择日诣太庙行朝享之礼,参酌绍兴十三年亲享礼例,牲牢、礼料、酒、齐等,并如每岁五享施行。”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光宗受禅,诏以四月六日亲享太庙。
绍熙五年闰十月(时宁宗已即位),浙东提举李大性言:“窃观绍兴七年侍从、台谏、礼官议定明堂典礼,其大略云‘居丧皆得见宗庙’。近者,合宫展祀,陛下止诣明堂殿。然臣之愚,窃谓与淳熙十五年事体不同,又况汉文以来,皆即位而谒庙。陛下龙飞已二越月,未尝一至宗庙行礼,銮舆屡出,过太庙门不入,揆之人情似为阙典。乞与二三大臣议之,早行择日恭谢太庙,少见肃宗庙之意。”於是,诏遵用三年之制,其朝谒太庙委有妨碍。
明年,吏部员外郎李谦言:“事莫重於登极,礼莫急於告庙,盖即位必告庙,示敬亲也。告庙必於岁首,大其事也。舜正月上日受命於文祖,禹正月朔旦受命於神宗,皆行告庙之礼也。然礼以变而或殊,事随时而亦异,有不可以一例观者。议礼之家各持一说,不致其辩,礼意无自而明。夫嘉礼之与凶礼,不可以并行,举一必废一,故在《礼经》“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盖不敢以卑而废尊也。夫天地以尊而不废,宗庙以亲岂独可废乎?况《王制》三年不祭之说,诸儒之论亦自不同。杜预之说,以为既以後,宗庙得四时常祭。盖杜氏之意,不以三年不祭宗庙为是也。今姑置常祭之说而论即位逾年告庙之礼,庶几礼简而易明,虚言无证,则论不定,请质事以明之。且太甲之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奉嗣王见厥祖,百官犹总巳以听冢宰,则是太甲居仲壬之丧而告庙也。汉吕后以八年七月即世,九月大臣迎立代王,元年十月辛亥文帝即祚谒高庙,即是文帝居吕后之丧而告庙也。唐代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世,德宗建中元年正月庚午朝享於太庙,其後,穆宗长庆之元年、敬宗宝历之元年、武宗会昌之元年、懿宗咸通之元年,皆以正月朝享於太庙。遍观历代之制,虽小节不同,大概居丧虽权住祭,逾年正月必告於庙,载诸经史,可考而知。汉昭、宣、元、成、哀、平六世,皆以即位谒庙不待逾年,则失之速唐太宗贞观三年正月方事於太庙,马周得以为言,则失之缓。皆非礼之正也。以历代之事而求其当,其惟逾年正月告庙乎?恭惟陛下自登极以来已享帝矣,大行梓宫发引在即,来年正月盍行告庙之礼。礼官未见申明者,岂非以《王制》为据乎?窃谓即位之後己曾谒庙,国有大故,故可以未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