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架乐作,出东门,殿中监受大圭,归大次,乐止。有司奏解严,转仗赴南郊。自元丰初命陈襄等详定郊庙礼文,至是始用新仪。
七年,诏:“旧制荐新,米、麦之属皆取於市。今後宜令玉津、琼林、宜春、瑞圣诸园及金明池後苑供具,其所无者,乃索之杂买务。”
详定郊庙礼文所言:“古者,荐新於庙之寝,无尸,不卜日,不出神主,奠而不祭。近时择日而荐,非也。天子诸侯,物熟则荐,不以孟、仲、季为限。《月令》孟夏荐麦,孟秋荐黍,季秋荐稻。《吕氏月令》,一岁之八荐新物,《开元礼》加以五十馀品。景中,礼官建议以谓《吕纪》简而近薄,唐令杂而不经,於是更定四时所荐,凡二十八物,除依《诗》、《礼》、《月令》外,又增多十有七品。虽出於有司一时之议,然岁时登荐新物,自祖宗行之己久。今欲稍加刊定,取其先王所尝享用膳馐之物,见於经者可依旧制存之,其不经者去之,庶几不失礼意。请自今孟春荐韭以卵,馐以葑,仲春荐冰,季春荐┺,馐以含桃;孟夏尝麦以彘,仲夏尝雏以黍,馐以瓜,季夏馐以芡以菱;孟秋尝粟与稷,馐以枣以梨,仲秋尝麻尝稻,馐以蒲,季秋尝菽,馐以兔以栗;孟冬馐以雁,仲冬馐以,季冬馐以鱼。今春不荐鲔,实为阙典。请季春荐鲔,以应经义,无则阙之。如林檎、荞麦、薯{艹与}之类,及季秋尝酒,皆不经见,宜删而去之。凡新物及时出者,即曰登献,既非正祭,则於礼不当卜日。《汉仪》尝韭之属,皆於庙而不在寝,故《韦元成传》以为庙岁二十五祠,而荐新在焉。自汉至於隋、唐,因仍其失,荐新虽在庙,然皆不出神主。今出神主,则失礼尤甚。请依韦彤《五礼精义》,但设神座,仍俟庙成,荐新於寝,庶合典礼。”诏依所定,如鲔鱼阙,即以鲂鲤代之。
八年,太常寺言:“治平四年故事,山陵前宗庙辍祭享,遇朔望以内臣行荐食之礼,俟庙毕仍旧。今景灵宫神御殿已行上食,太庙朔望荐食自当请罢。”从之。
元七年,太庙复用牙盘食。旧制,并於礼馔外设常食一牙盘,元丰中罢之,礼官吕希纯尝建议曰:“先王之於祭祀,皆备上古、中古及今世之食,所设古器礼馔,即上古、中古之食也。牙盘常食,即今世之食也。而议者乃以为宗庙牙盘原於秦、汉陵寝上食,殊不知三代以来,自备古今之食。请依祖宗旧制,荐一牙盘。”及是始从希纯之议云。吕希纯又尝奏:“唐《开元》、《开宝礼》每庙室荐献,帝后各奠一爵,其后爵谓之副爵。每堂室只奠一爵,帝后共享,慢神渎礼,莫此之甚。请帝后各奠一爵,亦如其仪焉。”
徽宗大观四年,议礼局言:按《太庙仪注》,春夏用牺樽、象樽,秋冬用著樽、壶樽各二,已应《周礼 司樽彝》之义。又每享各用大樽二,则是以追享、朝享之樽,施之於礻龠、祠、、尝矣,其为失礼明甚。请自今四时享太庙,不用大樽。《礼记 郊特牲》曰:“灌以圭璋,用玉气也。”《周礼 典瑞》:“圭有瓒,以肆先王。”说者,谓天地有礼神之玉而无郁鬯,宗庙有郁鬯而无礼神之玉。然则宗庙之玉,圭而已。圭瓒之制,以圭为枋,其长尺有二寸,黄金为勺,青金为外,朱中央,其容五升,其径八寸,其勺之鼻为龙首,所以出郁鬯也。其径一尺,所以承瓒也。今亲祀太庙,以涂金银瓒,有司行事以铜瓒,其大小长短之制皆不如礼,请改制以应古制。十一月,太常、光禄寺言:“礼制局新定太庙陈设之仪,尽依周制,笾、豆各用二十有六,、簋各八。以笾二十有六为四行,以右为上。馐笾二为第一行,朝事笾八次之,馈食笾八又次之,加笾八又次之,豆二十有六为四行,以左为上。馐豆二为第一行,朝事豆八次之,馈食豆八又次之,加豆八又次之。八为二行,在笾之外。簋八为二行,在豆之外。笾、豆所实之物,悉如《周礼 笾人》、《醢人》之制,惟以稻梁,簋以黍稷,而茅菹以莼,氏醢以蜂子代之。”十二月,礼制局言:“太庙祭器,用三,登用一。窃考与登皆盛羹之器。祭祀烹牲於鼎,升肉於俎,其氵音Ρ以醢盐蔬实之於,则谓之羹;不致五味,实之於登,则谓之太羹。《周官 饔人》祭祀共太羹、羹是也。且宗庙之祭用太牢,而三实牛、羊、豕之羹,固无可论者。至於太羹止设一登,以《少牢馈食礼》考之,则少牢者,羊、豕之牲也。佐食馐两,司士进氵音二豆。三牲之祭,既设三,则登亦如其数。请太庙设三登,实牛、羊、豕之氵音以为太羹,明堂亦如之。
政和四年,比部员外郎何天衢言:“先王建祭祀之礼,必得疏数之中,未闻一日并行两祭者也。今太庙荐新有与朔祭同日者。夫朔祭之礼,行於一月之首,不可易也。若夫荐新,则未尝卜日,一月内皆可荐也,新物未备,犹许次月荐之,亦何必同朔祭之日哉。”诏荐新与朔祭同日,即用次日。
高宗建炎二年,上幸扬州,行南郊礼。时太庙神主奉於寿宁寺,前一日,上亲诣寺行朝享谢礼,礼成,恭谢如仪。时景灵宫神御奉安於温州,乃差官诣温州行礼。
三年,上幸杭州,太庙神主并奉安於温州,祭享皆差官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