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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文献通考-元-马端临-第1375页

可以宣布四方矣。”帝从其请,故有是命。至绍圣以後,诏并用熙宁、元丰旧例。元符中,复参用元、元丰条目。崇宁元年,乃诏编敕所并依《元丰敕令格式》勿复编。其元以後所者,并毁版。
三年,诏罢大理寺右治狱,户部如三司故事,置推勘法官,治在京钱事。寻诏:“大理狱既废,开封府军巡院事众,其复置判官一员,府司妨碍公事体小者,送户部取勘。”
先是,元丰初,置大理狱,本以惩革囚系淹滞,事有所统,而崔台符等不能奉承德意,士大夫小有连逮,辄捕系,虽命妇亦不免追摄。逻者所探报,下之於狱。傅会锻炼,无不诬服。人皆惕息。至是,台符等皆得罪,狱亦罢。
五年,诏:“诸路兵官及使臣有罪,自枢密院以下所属鞫治者,奏案申枢密院取旨。”又诏刑部:“命官犯罪,事干边防军政,文臣申尚书省,武臣申枢密院。”
刑部言:“佃客犯主,加凡人一等。主犯之,杖以下勿论,徒以上减凡人一等。谋杀盗诈及有所规求避免而犯者,不减。因殴致死者,不剌面,配邻州,情重者奏裁。”从之。
七年,臣僚言:“法寺断狱,大辟失入有罚,失出不坐。常人之情,自择利害,谁肯公心正法者。请自今失出死罪五人,比失入一人,失出徒、流罪三人,比失入一人者。著为法。”从之。
八年,中书省言:“往诏内外,岁终具诸狱囚死之数。初无禁系多寡之限,至元七年,诸路所上刑部狱死之数,遂以禁系二十而死一则不具,即是岁系二百人许以十人狱死,恐州县弛意狱事,甚非钦恤之意。”诏刑部自今不许辄分禁系之数。
绍圣四年,治同文馆狱。
章、蔡卞用事,既再追贬吕公著、司马光及谪吕大防等过岭,意犹未快,仍用黄履疏、高士京状追贬王,皆诬以“图危上躬”,其言浸及宣仁,上颇惑之。最後,起同文馆狱,将悉诛元旧臣。时太府寺主簿蔡渭奏:“臣叔父硕,尝於邢恕处见文及甫元中所寄恕书,具述奸臣大逆不道之谋。及甫,彦博子也,必知奸状。”诏翰林承旨蔡京、中丞安同究问。初,及甫与恕书,自谓:“毕礻覃当求外,入朝之计未可必,闻已逆为机阱,以榛塞其涂。”又谓:“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又云:“济之以粉昆,平类错立,欲以眇躬为甘心快意之地。”及甫尝语蔡硕,谓司马昭指刘挚,粉昆指韩忠彦,眇躬,及甫自谓。盖俗称驸马都尉为“粉侯”,人以王师约故,呼其父尧臣为“粉父”,忠彦乃嘉彦之兄也。及甫除都司,为刘挚尝论彦博不可除三省长官,故止为平章重事。及彦博致仕,及甫自权侍郎以撰守郡,母丧除,与恕书请补外,因为讠忿诋毁之辞。及置对,则以昭比挚如旧,眇躬乃以指上,而粉昆乃谓指王岩叟面如傅“粉”,故曰“粉”,焘字况之,以“况”为兄,故曰“昆”,斥挚将谋废立,不利於上躬。京、言:“事涉不顺,及甫止闻其父言,无他证佐,望别差官审问。”诏中书舍人蹇序辰审问,仍差内侍一员同往。蔡京、安等共治之,将大有诛戮,然卒不得其要领。会星变,上怒稍息,然京、极力锻炼不少置。既而梁焘卒於化州,刘挚卒於新州,众皆疑二人不得其死。明年五月,诏:“挚、焘据文及甫等所供言语,偶逐人皆亡,不及考验,明正典刑。挚、焘诸子并勒停,永不收叙。”先时,三省进呈,帝曰:“挚等已谪遐方,朕遵祖宗遗志,未尝杀戮大臣,其释勿治。”
元符元年,置看详元诉理局。
元初,尝置诉理所,申理冤滥。至是,中丞安言:“陛下未亲政时,奸臣置诉理所,凡得罪於熙、丰之者,咸为除雪,归怨先朝,收恩私室。乞取公案,看详从初加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时章犹豫未应,蔡卞即以“相公二心”之言迫之。惧,即日置局,命蹇序辰同安看详案内文状陈述,及诉理所看详於先朝言语不顺者,具名以闻。自是,申雪复改正或重得罪者八十三家。
三年,诏:“强盗计赃应绞者,赃数并增一倍;赃满不伤人而情轻者,奏裁。其用兵杖汤火之类伤人,及残虐主家情状酷毒,或污辱良家,或入州县镇寨行劫,不在奏裁之限。若驱虏官吏巡防人等,罪不至死,仍奏裁。”
先是,曾布建议:“为盗之罪,情有轻重,赃有多少。若劫贫家,情理虽重,偶以赃少而减免;劫富室,情理虽轻,偶以赃重而论死。是盗之生死,系於主家之贫富也。至於伤人,情状轻重亦殊。其以手足殴人,偶伤肌体,与夫兵刃汤火,固有矣,而均谓之伤残。朝廷虽许奏裁,州郡之吏,或奏或否,死生之分,特幸与不幸尔。不若一变旧法,凡以赃定罪及伤人情状不至切害者,皆听从罪止之法。其用兵刃汤火之类,情状酷毒,及污辱良家,或入州县镇寨行劫,若驱虏官吏巡防人等,不以伤与不伤,凡情不可贷者皆处以死刑。如此则轻重不失其当。”王古、徐彦孚、锺正甫亦以为请。及是,布为相,遂申前议改焉。侍御史陈次升言:“祖宗仁政,加於天下者甚广。刑罚之重,改而从轻者至多。惟是强盗之法特加重者,盖以禁奸宄而惠良民也。近者朝廷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