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化五年十一月,诏吏部选人赴调,并须于京朝官内求一人为职目,用府县诸司监印。
  太平兴国之初,朝臣班簿才二百人。至咸平初,四百人。
  天圣元年,乃逾千人。
  真宗初即位,以工侍郎郭贽知天雄军,贽自陈恋阙下不肯去,真宗曰:“全魏重地委任于卿,亦非轻也,宜去。”贽退。
  召辅臣问之,辅臣对以近例亦有已受命而复留者,曰:“朕初嗣位,命贽知大藩而不行,则何以使人”卒遣之。群臣皆畏服。
  谏官陈升之言:“比来馆阁选任益轻,非所以聚天下贤才、张弛成就之意,请约今在职者之数,著为定员。有论荐者,中
  
  书籍其名,若有缺,即取其文学行义杰然为众所推者,取旨召试。”诏从之。
  景祐四年三月,诏:“自今尚书省议事,应带职官三司副使以上并不赴。如集议大事,诏特赴者,即别设坐。”初,明道中,殿中侍御史段少连言:“国家每有大事,必集议于尚书省,而本省官自三司副使已带职者多移牒不赴。请凡托故不集者,以违制论。”既而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兼宗正丞赵良规言:“都省集官议谥,用段少连请,应本省官带学士、知制诰、待制。臣谨按国朝故事及令敕仪制,别有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著位视品,即与前朝制度不同,固无在朝叙职、入省叙官之理。今若全不论职,假有中后行郎中兼学士在朝立丞郎以上,入省缀驾库之次,知制诰、待制入朝与六行侍郎同行,入省即位郎官之下。又如员外郎任三司副使、郎中为判官者,在三司为参佐,入省却位其上。所以旧来议事,陈别诏三省悉集,则中书舍人、知制诰与常侍给谏至左右正言皆赴;若内朝官悉集,则学士、待制、三司副使皆赴;若更集他官,则诸司三品、武臣三品各在本司长官之次;若止是集尚书省官,其带职者并合不赴。按閤门仪制:大宴,学士坐殿上,与仆射同行,知制诰与尚书丞郎同行;若曲宴,则三司副使在知制诰之后,重行异位,岂有亲奉至尊于殿上其礼如此,暂入都省而却降损著位。又按故事,尚书省官带知制诰者,并中书奏班簿,即是于尚书省、御史台并不著籍,故有绝曹之语。又国朝以来,凡定学士、舍人两省以上著位,陈先后入外,若有升降,皆是特奉朝旨,岂有在朝入省,迭为高下又郎中员外兼侍御史及任里行者,皆称台官,不赴都省集议。臣以谓本省官兼佐台职,即是与带知制诰、待制等事体无异。又按唐翰林学士有不知制诰者,只是与今直馆事体相类。若国朝学士知制诰、待制,则显
  
  有著位,与唐不同。其侍读、侍讲、龙图阁、枢密等学士及三司副使,即是国朝新制。唐朝三司自是尚书之职,自后别置使额,而与今不同。请自今除集三省官议事即如旧外,若是本省议事,其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更不赴议。”诏御史台与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言:“按唐李肇《翰林志》,凡学士无定员,皆兼它官,下自校书郎至诸曹尚书,皆得为之。
  既入院,与班行绝迹,亦不系常参类。守官三岁,则迁知制诰。
  五代《职官志》,翰林学士入院,并先后为定,惟承旨一员出自上意,不计官资先后,在学士之上。国朝仪制令敕,翰林学
  士、侍读、侍讲学士、龙图阁学士、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直学
  士并在丞郎之上,龙图阁待制及知制诰、三司副使在少卿监之上。自唐至国朝,翰林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与本官绝曹,不属南省官之例。载详会议之文,由来非一,或出朝廷别旨,或循官司旧规。故言集本省,即南省官也;集学士、两省、台官者,容有内制、给舍、中丞之属;集学士、台省及诸司四品以上者,容有卿监之属;集文武百官者,容有诸卫之属。
  故谋事有大小,集官有等降,率系诏文。昨因段少连以覆谥小事,谓群牧普会议,列为具奏,婴以严科,遂使绝曹清列,还入本行。而良规援求故实,理当难夺。请自今有臣僚拟谥者,止令集南省官属,或缘事体大,临事敕判,兼召三省、台、寺,即并依国朝旧例施行。”御史台别奏云:“良规称尚书省官任外制者,不著台省之籍,故有绝曹之语。而以为重。则今尚书省官任内制者,并系台省之籍,宁有坐曹之实,而可轻乎然则论职官之言,正为绝曹者设,岂有受禄则系官,定俸议事则绝
  曹为辞况王旦、王化基、赵安仁、晁迥、杜镐、杨亿皆时之重
  望,尝集议于尚书省,而无变古之论;故相李昉为主客郎中、知制诰日,屡经都省议事;与散骑常侍徐铉言见江南旧儒所说
  
  议事次第,与此略同。又议大事,仆射、御史大夫入省,惟仆射至厅下马,于今行之,盖所以重本省也。故都堂会议,列状以品,就坐以官。忽此更张,恐非通理。请自今但系本省官带职令赴议而辄不集者,如议国家典礼,即从违制论施行;若议常事,止依律文处分。”又秘书省著作郎、直集贤院同知太常礼院吴育言:“若从本省叙官之议,有不可者二。且自朝廷至台省以及郡县,上下有次,轻重有伦。至上莫若君父之前,至重莫若朝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