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中兴之主,未有不通众志之微。朕久涉兵间,深烛民隐,况抚巡之滋久,顾情伪之益分,每聆怨咨,重轸矜悯。自今诏令到日,其各恳款恤民,务销愁孍之声,同底乐康之俗。布告列位,深体至怀,否有常刑,朕不汝赦。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先是,江南西路安抚使胡直孺言:「切见经制司 科砖灰等万数浩瀚,钱出民间,怨归公上,此害一也。劝诱忠义之人以私财助国,而宪司往往均科钱数,此害二也。诸州军受纳苗税,大加合耗,此害三也。朝廷所须,郡县取之于行户,所欠数千计而尚不足以偿,此害四也。监司多不体国,巧为犒设之名,动摇军情,人益骄恣,帅臣、郡守威令不伸,此害五也。望下宽恤之诏,除此五害,然后汰监司之躁妄,黜帅守之懦庸,惩县令之贪残,去官兵之愚怯者。」故降是诏。
三月十一日,臣僚言:「江淮荆浙等路州县,辄于贼过之后科率百姓金银钱米等物,或称犒赏,或称创置防城军器之属,往往并缘为奸,肆行侵盗。伏望严立约束,委监司觉察,敢有抵冒者,重行黜责,监司知而不纠与同罪。」从之。
四月十日,诏非警急不得擅闭城门,非因围闭急阙不得辄拘城中房钱,拘到钱置历收支,专充军须,不得他用。
五月十
一日,曲赦河北、陕西、京东路。昨降诏曰:「今后如闻见任官有涉疑异志者,止许经不干碍官陈告,如迹状明白,委非诬罔,即收捕付狱以闻。如辄一面擅行杀戮,事虽有实,亦坐擅杀官吏之罪。仍仰上下觉察,为贼反间、妄乱语言奸细,许诸色人捕捉赴官,比常格倍赏推恩。」又诏:「闻军旅及小民内有顽恶凶悍之人,辄敢凌犯官吏,欺压良民,苟不如意,诬以奸细之名,反中贼计,遂使被诬者枉遭刑戮。令帅司 下所部,出榜约束,立赏钱三百贯,许人捕捉,并从军法处断。」建炎四年十月十四日,通判临安府郑作肃言:「去冬贼马过江,州县惊扰,乡分辄因把隘结社,率众劫夺财物,甚者指平人为奸细,杀戮良善。乞令逐州行下诸路,令本保内每十家结为一甲,递相委保,不得劫夺财物及妄以奸细为名杀戮平人。如有违犯,听甲内人诣保陈首,赏钱一百贯省。如本保内不即陈首,却致因自败露,并一等科罪。仍乞限十日结甲了当。其乡村把隘处如遇实有奸细,亦须解送本保,解县施行。」从之。绍兴四年四月十二日,大理寺丞韩仲通言通:原作「绮」,据《建炎要录》卷七五改。:「近因泗州申请,获伪齐奸细依化外奸细推赏转官,或恐远方凶悍之徒贪赏,妄杀良善,为害滋大。乞应知有奸细,并告官司收捕,依条结赏。若擅收捕致杀伤,不经官司勘证者,为首人坐以故杀伤人罪。契勘江、湖、闽、广之远,西北士民流寓者众,若被诬执,因而遇
害,其(其)必不能远赴行在伸诉。仍乞镂板遍行。」诏刑部限三日勘当。
七月十六日,诏:「自来入川陕之人,依法经官司投状,给公凭听行。今多事之际,尤宜几密,若诈冒入川杖一百,已度关者加一等,所犯重者从重,候事息日即依常法。」
三年二月二十三日,诏:「江浙等州军应客旅般贩米斛,并从便往来,其经由官司如敢非理骚扰阻节,许客人经尚书省越诉,官员停替,人吏决配。仰提刑司觉察。」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禁米谷铺户停米邀勒高价,如违杖一百。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诏:「比来行在米价腾踊,或重税以困其兴贩,或遏籴以扼其流通,或夺舡以害其往来。今后仰州县特蠲收税,严止遏籴,及不得夺装载米斛舟船。如违,并以违制论。」六月十九日,诏:「浙西州县米价翔贵,虽有南船载到濒海诸州,多被米牙人邀阻,用大斗低价量籴私停,高价出粜。仍令温、台、明、越州严行约束。」
同日,诏:「监司州县有擅立军期司为名,讽谕迫胁,掊刻民财,自今尽令止罢。违者委御史台专切纠察,当重寘典宪。」从尚书右丞叶梦得之请也。
九月十日,诏:「监司、守臣,今后不得并缘军兴,妄有横敛。如违,命官窜海外,吏人决配。」
十二日,诏:「江东西、湖南北两浙、福建守倅,今后并不许出谒及受谒、接送,违者徒三年,虽监司亦不许接送。如系休务假日准此。官属非实缘干办事,妄作名目,辄求差出,与
差者各徒二年。」十一月九日,都省言:「近以军兴之际,州郡将迎送谒,妨废日力,遂降指挥,立守倅受谒、出谒之文。访闻缘此却有端坐廨宇一两日不出厅者。」诏自今及有职事及急速利害并许接见外,受谒、出谒依已降指挥。如依前废事,仰监司按劾以闻。
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州县近因军兴,并缘为奸,非理科率,如修城科买砖石,采斫材木,及沿江州郡科造木筏,致费四五十千,大困民力。并令日下住罢,如依旧科率,许人户越诉,及探访得知,其当职官并窜岭表。」
敌,因兹成事。」诏逐州县长贰常切觉察,如违,重行黜责。 十五日,衢州盈川县进士吕南翼言:「近来场务私置巡子四五十人,常持杖乡村往来,及夜半举火,以捉私酒为名,破毁人家什器,挟势劫掠财物。窃恐夜深,民间不知,或相
二十五日,诏:「今后舡户辄敢揽载无券引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