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举河北西路学事张绰奏:「伏见士大夫有造私第而干谒者,无雨旸寒暑之惮。故命令一出,人皆知之,曰某官乃某人门下也。既得之,获举者必谢,受谢者不辞,恬不以嫌疑为避。欲望睿断,应有公举而辄私谢者,立法以禁止之。」诏诸省台寺监官以公事见宰相、执政者,诣都堂及所聚厅处。若得替赴任参辞者准此。即属官及所请召若亲戚,不以有无服纪,听诣府。
二十六日,给事中赵野奏:「士庶之间,岂宜以『天』字为称 凡世俗以『君』、『王』、『圣』三字为名、字,悉命革而正之,然尚有『天』字为称者,窃虑亦当禁约。」诏莫尊于天而人名之,渎莫甚矣,可依所奏。
重和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中书省言,乞在京官司遇壬戌日不奏刑杀。从之。
十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奸人巧诈,妄为命令,恐动官司,规求货财者,都城之内尚或有之,况万里之远耶 诈称御笔于左藏库公取金银,有若开封王师旦者;诈奉御笔赍金字牌搔扰人民,有若浚州赵士诚者;有许纽折收赎产业,诈撰御笔手诏,如威德军赵滂者;有称本路勾当,乞取钱物,诈作御前奄箧,如唐州许洵、丁韶者。其奸状
败露,臣之所知者数人而已。乃若踪迹诡秘,假诏命于州县之间而事未发露者,又不知其几人也。陛下常降亲翰,谓自今无付身受朝旨,辄遣使臣出外计置对象,所在受而为施行者,并以违御笔论。宸衷所念,有及于此,亦恐诈伪者因之而肆奸也。然臣窃谓方其真伪未分,是非未辨,托朝廷之命如前所疏数人者,所在官吏岂得不信而奉承乎 伏望特诏州县当职官,凡遇有勾当之人,常切觉察。或事有可疑,许取索付受文字看验。如此则真伪是非判然可见,而诈称御笔以惑州县者必不能容其迹,庶几仰奉君亲,益尊命令。」从之。
十五日,开封尹盛章奏:「窃惟陛下即位以来,屡诏有司讨论礼制,张官庀局,首尾十年,始克成书。伏自新书之颁,累年于兹矣。比者帝子下降,帅臣之家始修舅姑馈盥之礼,位置枣栗,进拜唯谨。事既传闻,下至闾巷细民,无不咨嗟孍息,以谓虽王姬之贵,陛下犹且以新仪从事,况我曹之贱而敢有不遵者乎!日者陛下又虑所颁《新仪》天下遵行未 ,在京流俗尚又沿循旧例者,再降处分,令本府立法施行。臣契勘民间冠昏,所用之人多是俚儒媒妁及阴阳卜祝之人。臣已令四厢并籍定姓名,逐旋勾追赴府,令本府礼生指教。候其通晓,即给文帖,遇民庶之家有冠昏丧葬之礼,即令指受《新仪》。如尚敢沿循旧例,致使民庶有所违戾,及被呼不赴,因缘骚扰,邀阻
贿赂,并许本色人递相觉察陈告,勒出本行。其不系逐厢籍定之人,不许使令。所贵各务讲寻《新仪》,上下通晓。本府恭依处分,立到条法。一、违仪不奉行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从之。
宣和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诏:「昨降指挥,诸路州军除奉天神之物许用红黄伞扇等外,其余祠庙并行禁绝。访闻诸处画壁、塑像、仪仗之类,尚多僭侈,或用龙饰。可限指挥到日,本州岛长贰、当职官检察僭侈名件,圩墁改易,仍加严饰,不得亵慢。委廉访使者觉察以闻。」
僻远乡邑,画三清、玉皇仪像于尺素方纸间,每荐以盘荤杯酒,混杂诸神。习之既久,不为禁止。欲望特降睿旨下诸路,委监司、廉访、守令及以次当职官吏严行下,觉察搜访,正以典刑,仍以捕获强盗之赏赏之。」从之。 二月四日,提举道箓院奏:「伏
三月十四日,诏今后官司稽违,三经台察,事大者不以赦降原减。
二十日,权发遣京畿计度转运副使贾谠奏:「仰惟圣治法令全具,名分不逾,而天下州府仪门之外,犹立碑刻,文曰『应军州官于此下马』。此盖藩镇僭拟之弊,因循未除。欲望特降睿旨,悉令除毁。」从之。
四月一日,诏:「沧州清池县饶安镇市户张远、无棣县新丰村张用、清州干宁县齐 等,各为烧香受戒,夜聚晓散,男女杂处,互相作过,见今根勘。仰承勘官子细研穷,不得漏失有罪,亦不得横及无辜。兼访闻沧、清、恩州界日近累有
夜聚晓散公事,从来条约甚明,深虑愚人易惑,因而滋长,害及良民。仰本路提点刑狱司检会条贯申明行下,令逐州县镇粉壁晓示,重立告赏。其为首人于常法之外,当议重行断罪。」
二十二日,臣寮言:「五(部)[礼]禁令,断自圣学,着为成书,严若防范,不可踰也。臣伏见郡守、县令奉法不虔,士俗民风故习犹在,昏葬之礼务为僭奢,有司孰视,恬不呵止,五礼之禁令仅挂墙屋。谓宜申严诏旨,责监司按举而行之,使太平盛典不为空文。」诏仰礼部检会前后累降指挥申明行下,监司以时按劾。
五月四日,权发遣福建路转运判官公事郑可简奏:「应任刑狱官,不许兼他职及容本州岛权暂差委,庶几心不两用,事得其情。」从之。
八日,臣僚言:「欲望出自宸断,唯知、通许用妓乐,其次郡县官除赴本州岛公筵及遇外邑圣节开启与旬休日听用伎乐外,余乞并依教授法。」诏:「郡县官公务之暇,饮食宴乐,未为深罪,若沉酣不节,因而废事,则失职生弊。可详臣僚所奏,措置立法,将上取旨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