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复旧疆,贪事虚名,其势必不久留,去而复取之未晚也。制敌之道,不在此二城。其临时取胜,则在卿等所以处之。卿等以为然,便当遵守;如有所见,速具奏来。」思退等奏曰:「臣等获观所赐允文等宸翰,深照事机,可谓明见万里之外。」上曰:「卿等谓唐州城小,矢石交过,可见其不可守也。何况粮道艰难。」思退等奏:「诚如明诏。」
七月七日,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张守忠(张)[奏]:「被旨,将带官兵前去淮西措置边备。内拣选精锐少壮堪(被)[披]带军兵二百人带器甲,应副出战使唤。乞将各人身分请给,并依见从军人例,分(壁)[擘]批勘。如有立功之人,即于本指挥上升转。所有将来合用激赏钱物,欲望支降二万两、绢五千匹,应副随军支用。」从之。
十二月,枢密院言:「今来复议和好,北军并皆敛退。已降旨,令诸军各于见屯处所,持重固守,无令生事。窃虑诸军未能尽知,尚发军马抄截畸零,无故引惹。」诏诸大帅行下,晓示兵官,遵依已降旨挥,不得违戾。
干道元年二月十三日,新差知濠州刘光时奏:「濠州治所系淮 ,乞于本州岛界藕塘
镇屯驻军马,名为屯田,弹压盗寇。其镇去州止有百余里,一日可达。其仓库重积,悉贮已南十里皇甫山,修治崄阻,实为至便。」诏木植令淮西总领所契勘见在数目,(目)量行应副,竹竿芦苇,令江东转运司量度支拨。
三月十一日,诏楚州北神镇,令宋肇、夏俊、刘绎各分定地分,专一措置巡捕盗贼,禁止私渡及过界钱宝,私贩违禁物色。仍更差使臣二员往来觉察。以户部言:「淮东安抚周淙并提辖(权)[榷]场官刘度申:今来复创榷场,数内私渡货卖过界,虽罪赏严重,而小人顾利,殊不畏死,朝廷利源,一旦失尽。今参照周淙等申请外,别行条到事件:一、楚州北神镇,系在淮滨私路河渡纷杂去处,所居之人,往往皆是从来骑淮作过,不良跳河之徒,啸除结党,转货宝过淮博易。本州岛公然以收税为名,给引通放。缘来本军与楚州系是邻境,不相通摄,难以机察。不唯走失课利,兼作过之人往来出没,引惹生事。及茶货钱宝等自楚州差人坐押至洪泽,止行运河,便可稽考。今乃以固水为名,于淮阴县列小舟,不下千余只。一纔车船入淮,经过北岸,直入清河,无所不往,所失朝廷课利,不可数计。今乞选差官三员,专一禁止私渡,巡捕盗贼,劫夺北马,事无不办:一员所管地分,南至高邮军,西至淮阴县,一员所管地分,东至淮阴县,西至本军界秩林;一员所管地分,东至秩林,西至铁桥浦,接濠州界。」故有是
命。
四月七日,诏沿淮郡邑,令监司、帅严密禁戢,不许踰淮买卖。如有尚敢违犯,官员按劾,余人送狱根治,并寘严宪。以臣僚言:「和议既成,封疆已定,宜杜衅端。向来沿淮郡邑,多是见任官遣人私赉南货,踰淮买卖,往往夹带铜钱并违禁之物,公然货易。至有妄称御前差委买卖,不唯上玷国体,亦恐引惹间隙。又闻沿边恶少多以平市买马为名,越境作过,谓之骑淮,又谓之跳河,往往出境偷马,时致喧闹。万一驯致生事,其害不(心)[小]」。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知盱眙军胡坚常言:「朝廷严榷宝货,禁绝私渡,虽沿淮州军明立罪赏,未曾专委官觉察。欲望依钱塘西兴法令,监官给牌,济渡客旅,庶几易于觉察,止绝私渡。」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臣僚上言,盱眙并楚州界客人装载物货,私相博换钱宝,乞禁止施行。诏令宋肇、严宁、刘绎依认地分,昼夜往来,专一缉捕。如能用心捉获,格外优(典)[与]推恩,犯人从军法施行。
七月十九日,执政进呈湖北京西制置使沈介申:「据探报人刘泉状,体探得北界人户刘斌称说:北界金牌、银牌二人巡边,栏截客旅,不得过淮买卖,及密说语言。」上曰:「看李若川等回,便见得。此未必实。」臣端礼奏曰:「虽未见审的,但每月探报,不敢不进呈。乞降宸翰,密戒诸将,常使有备。无问外境如何,但尽自治之道。」上曰:「诸军校阅亦稍精锐,今则未尝不备,惟是马尚少。若二三年间,当又
胜今日。」臣允文奏曰:「凡战守之用,陛下日留圣念。惟是诸军衣甲,非一日之力所能办。臣亦屡尝奏知。」上曰:「极是。」
十二月六日,宰执进呈陈敏奏:「楚州马逻等处添差屯兵,今既讲和,恐对(镜)[境]生疑不便。」上曰:「此说亦是,可从之。」
二年正月七日,宰执进呈吴璘、王宣探到事宜,上曰:「皆是探人(选)[撰]造,不须得看,岂得便有此事。」洪适等奏曰:「边臣要得如是,恐人易之尔。」
三月七日,宰执进呈胡明乞差臧珪本州岛缉捕盗贼,适奏曰:「楚州先系极边,有此窠阙。中间收复泗州,即为次边,此阙遂罢。今(故)[胡]明引极边例复创置。」上曰:「既系极边,可以从之。」
二十一日,宰执进呈濠州申:「对境有过来打劫贼徒,为总首等人夺回牛马,赶逐过淮北去。」适等奏曰:「淮上有都巡检分定地界,今此全不会合,只是总首等人追赶。上曰:可往取问,仍发牒本,(今)[令]盱眙军备牒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