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探寨路相通。其六:阎翁栅路,去瓶形东南二百里,在虏界中,与北倍(比)[此]从式所言六路。显又别言三路:其一:自瓶形南入番家铺八里,由铺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罗家平十五里,罗家平至灵丘五十里,凡八十五里。其二:自瓶形东南入法直(各)[谷]二十里,由法直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灵丘一百里,凡一百二十七里。其三:自瓶形正南入麻窟谷四十里,由麻窟至查路处十里,查路至灵丘一百三十里,凡一百八十里,而麻窟沿小水复可通镇、定,凡一百八十里。总九路,以为可备。显使还,悉图上之。十二月,诏河北、河东沿边州军城寨,自今军民斩获虏首级,支钱五千,生擒一人,赐十千;其获马堪带甲者纳官,每匹支绢二十匹,不堪者给还之。」
四年十二月,陕西转运使刘综言:「镇戎军本古原州,前代边防决守之地。其川原广衍,地土沃饶。请兴屯田,且取田五百顷,差下军人二千,置牛八百头,立屯耕种。于军城近北至木峡口及军城前后各置一堡寨,约地土分种田兵士,将牛具就寨居泊,使充镇戍,固不失且耕且战之理。兼彼处要害,若不置寨屯兵,久必难守。」从之。
五年正月,陕西转运使刘(琮)[综]等言:「窃闻迁贼、蕃部于赤沙并托路各置会货易,深虑属朝廷蕃部被虏(问)[间]此句《长编》卷五一作「深虑诱熟户叛涣」。,别致奔冲,乞下总管侦候掩煞。」帝曰:「边界货易往来,若未
条约,便行杀戮,不便。可令明谕缘边人户,今后不得入贼界置会,尚有违犯,即可严行。」二月,西路总管司言,准宣,相度陕府西转运司乞于泾原、环庆州路骑兵内那一半往河北,换步兵防捍。帝曰:「朕累询问西头沿边山川形胜,皆云山谷高下,非骑兵之地。惟泾原州及镇戎军川谷稍宽,此外并可添步军、减骑卒。此可施行。」
三月十二日,西面总管司言贼迁陷灵州,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王超为永兴军驻泊都总管,冀州团练使石普副之;徙永兴军驻泊钤辖康继英为干州驻泊钤辖,与西面缘边迭为应援;入内副都知秦翰为环庆、泾原两路钤辖,与王汉忠、李允正同其事,备贼兵之侵轶也。
四月,帝谓宰相曰:「太宗朝,翰林天文官孙士龙尝请于北边置方田,及令民田疏沟塍,可以隔碍胡马。当时为众议所沮。近有殿直牛睿者亦言其事。」吕蒙正等对曰:「此议当时亦以为便,寻命方田使副。而中外咸以为动众劳费,恐无所利,而武臣辈亦耻于营葺,遂罢之。」帝曰:「今若行之,或有所济。宜令有司经度之。」
七月,石隰路总管言:「本路沿河至蕃界皆山险,请以步卒代厅子军六指挥」。帝以此军并绥、夏之民,石州近贼非便,命徙于磁、相州。
九月,诏:「比闻边廷每至夜出兵,伏截险要,翌日益兵,检校蕃贼出入道路,谓之搜恶,可以预备不虞。令陕西诸路通行之。」
十一月,北面沿边诸州上言戎骑悉以
散去。帝曰:「虏境无故聚众,盖以朝廷郊祀,动摇边境耳。」宰臣等曰;「严禋前,陛下不令催发押阵使臣,果如圣断。」
十二月十六日,泾原总管陈兴等请并东山、陇山等处兵入(阵)[镇]戎军,合力以拒贼。诏:「所议贼众奔突,则并东山等七堡寨入近塞,甚良策也。当远其斥候,如贼势稍大,即依所议。其七堡寨刍粟、军器、防城什物等,无得多蓄。」
六年二月,徙并、代钤辖一员,率兵屯岢岚军。初戍岚州,以备北戎、控河西。或言地非冲要,不若徙就岢岚,北拒草城川贼路,西援府州。故有是命。
四月,诏沿边转馈粮运皆密定日,仍多发卒援送。以虏伺知发日,数有邀掠也。
八月十三日,河东转运副使郑文宝言:「忻、代州一路沿边诸寨,粮草齐整,器甲坚利,城壁亦不住修补。乞下元澄、杜守元,暂令更互量带领手下兵士,与都同巡检等 往诸寨点检一次,所贵山后诸州军罔测事宜」。诏代州驻泊副总管元澄等量带衙队当直兵士、往诸寨点检讫,依旧勾当,无事更不得往诸寨。
十七日,对辅臣于便殿,帝曰:「今岁北面已屯大兵,而边将屡奏虏未有隙,且聚军虚费,则民力何以充给 朕切思之,宜因大兵在边,有所制置,以为控遏。且静戎、顺安军界先开营田、河道,可以扼黑卢口、三台、小李一带贼路,亦可通漕,运至极边。宜令乘此师众开浚,使及军城。虏或来挠吾役,即合兵掩杀。」李沆等咸曰:「设险兴功,以制胡骑,守边
之利也。」遂诏内侍阎文庆与知静戎、顺安军王能、马济共督其事,徙莫州路总管石普屯顺安之西,与威虏魏能、保州杨延朗、北平田敏掎角,以为防遏。
十月八日,静戎军王能言于军城东、新河之北开方田城:原作「贼」,据《武经总要前集》卷一六、《长编》卷五五改。,广袤相去皆五尺许,东西至顺安、威虏军地界,必能限隔戎马。纵或入寇,亦易为防捍。仍以地图来上。帝召宰臣李沆等,以图示之,皆对曰:「沿边所开方田开:原作「闻」,据《长编》卷五五改。,臣僚累曾上言,朝延继有商榷,皆以难于设防,恐有奔突,寻即罢议。今专委边臣,渐为之制,故可为边防之备。乞与施行。